“从小，我就听从你的安排，我也是有怨的，我怨你不抱我，懂事了就不让别人抱我；怨你从不对我笑，慢慢的我也就不对别人笑。”顾素衡开始自说自话，说自己有怨的时候，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从顾素衡进到启月城的那一刻楚墨衍就收到消息了，然后别院的谈话，他派的人也如实汇报给他。
这些天他没有主动打听垣阳城的消息，顾素衡的突然到访，他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对待，但是他做不到，就派暗卫打听情况。
只是他没想顾素衡是新郎，还让鸾舞假扮新娘，只怪自己当时太粗心大意，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大婚当晚，顾老爷子就故去了，那这些天她又是怎么过来得?
带着这个疑问，他晚上就过来了，看到房檐上两人一起喝酒，听着她说的“都过去了。”
就像一根挥满的鞭子，又一次狠狠打在他心上，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看到打算放纵喝酒的顾素衡，他依然不忍心更不放心，就过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更多的是怨自己，是我害死了母亲，是我让你一直都不开心，我更不该出生在这个家里，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怨气，才带走了你，该死的是我，是我。”顾素衡哭的很伤心，声音却很低，一直压抑着，最后变成呢喃。
她又抱起坛子灌着酒，酒又洒了一些在衣服上。
“乖，不哭了。”楚墨衍温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同时他轻夺过酒坛揽过顾素衡的肩膀。
顾素衡接着低低呢喃，“我站在你的灵堂前，我哭不出来，我还在怨你，怨你毫不留恋的抛下我，你知道吗？爹爹。”
眼泪顺着眼角，流在了楚墨衍肩头，湿热的感觉，随着顾素衡的话烫的楚墨衍一阵阵揪心。
半个时辰以后，也许是这半个月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顾素衡哭着累了，就慢慢睡去，最后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
“傻姑娘，你让我怎么办才好?”楚墨衍看着在他肩头稳稳睡去的顾素衡问道。
无疑不会有人回答他。
楚墨衍抱着顾素衡飞身下去，把她轻轻放到床上，脱了鞋子盖好被子，又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人儿的脸。
用自己的长袖擦了顾素衡的泪痕，他叹了一口气，轻轻走出去关上门，他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顾素衡那半坛酒。
顾素衡到了平时起床的时间就自己醒过来了，头有些疼，她也想起来昨晚喝酒了。
她只记得孙现炀走了好像酒空了，自己接着干什么了就想不起来了，好像又拿了酒出去喝还是怎样。
顾素衡之所以这么想，也是因为之前那个人在喜堂上说的话，她那次醉酒之后的事情，第二天就全部忘了，她害怕昨晚又发生了什么。
顾素衡先去酒窖看了，但是太多，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拿，看不出情况，顾素衡只好去看房檐的情况，她飞身上去，房檐上什么也没有，顾素衡又飞身下去。
顾素衡想着自己当时丢了一个酒坛，但此时什么也没有，应该是已经有人来收拾了，一切都很正常，那如此看来应该是喝完就睡了，什么又拿了飞身上房檐喝，应该是梦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