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御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时挽吓了一跳,立马坐直身体:“怎、怎么了?”
“你把我拉黑了?”陆御依旧站在校门口,一阵风吹来,有丝丝凉意。
“……”时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看他不爽所以拉黑他吧……
“不说?”陆御抽了抽鼻子,有些凉意。
时挽有些苦恼,撒了一个谎:“我我我不小心按到的……”说到后面,明显有些气势不足。
撒谎还是好孩子吗……
“哦?”陆御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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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国庆的最后一天。
陆御简直要烦死了,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因为那天傻站在校门口吹冷风,导致感冒了。感冒了之后,脾气更不好了。
“干什么。”陆御皱着眉,冷着一张脸看着站在他前面的陈风。
“御爷,你生日到了。”陈风有些讨好地说。
“所以?”陆御简直懒得看他了。
“你不过吗?”陈风有些惊讶。
“过屁。”陆御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套上去,拉链拉到顶,半张脸都埋在外套领子里。
“好吧。”陈风故作失望道。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拉了几个平时跟陆御比较好的哥们给他庆生;喔,还有时挽和那个什么月。
“诶,御爷。”陈风突然凑到他身边,神秘兮兮地说。
“有事好好说,别凑这么近,恶不恶心啊你。”陆御有点恶寒地推开他。
陈风当然知道陆御只是开个玩笑,厚着脸皮越凑越近,道:“如果小挽挽来给你过生日,你过吗?”
陆御皱了皱眉,啧,老子还用她给我过生日?想是这么想,嘴上却很诚实地问:“她要?”
陈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有些贼地搓搓手:“您等着就是。”
陆御愣了愣,合着这是真要给他过?
晚上。
陈风等人把给陆御过生日的地址定在烟欲会所,订了一个包厢。
陆御眼睛上围了一条黑色的丝带,本来他是不愿意绑的,陈风好说歹说才劝动他。
“御爷,您想想,小挽挽要给你过生日啊,想想就很开心好嘛!所以你就从了吧。”陈风苦口婆心地说。
“从你妈。”陆御有点不耐烦,声音因为感冒而有些沙哑。
反正最终就是戴上了,故事可谓一波三折。
陈风小心翼翼地把陆御引进包厢,没办法,他御爷不让他牵,原话是这样的:
“这手是留给你牵的?”陆御瞥了他一眼。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让他牵。
陈风却理解为了要留给时挽牵,顿时贼兮兮地笑了:“懂了懂了。”
陆御孤疑地看了他一眼,懂了?懂什么了?
“嘭!”陆御刚进包厢,就有礼炮的声音。
亮片飘散下来,纷纷落在陆御的头上。
陆御有些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把脑后的结拆掉,丝带往地上飘。
“切蛋糕!!!”陈风和几个人在一旁拍手。
陆御有些嫌弃地说:“幼不幼稚。”其实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毒舌了一点。
乱入的陈风:那是一点吗??!
陈风笑嘻嘻地把一旁的蛋糕推过来。
那个蛋糕做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奶油糊得一深一浅的,上面还有几个宛如幼儿园小朋友写的字:祝御爷生日快乐!!永远18!!!
“……永远18?”陆御一言难尽地把那几个字念出来,这不是形容女生的么?
“谁做的蛋糕这么丑。”陆御撇了撇嘴。
“哪里丑了,明明很漂亮,这可是我们兄弟几个凝聚出来的智慧的结晶。”陈风不服气地嚷嚷。
“凝聚,结晶?”陆御挑挑眉。
“……”您脑子里装了什么黄色废料???
陈风有些无语,插上蜡烛,点上火,起哄:“许愿!许愿!许愿!”
时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旁边还站着苏月儿。
陆御没许愿,啥玩意,谁信啊。吹蜡烛这种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吹,陈憨憨和其他几个憨憨就把蜡烛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