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借着接电话的功夫,我赶紧逃离开了那个房间。关键是人家三少爷都没正眼看过我一眼,还是下次努力吧。
我一个人去了健身房,感觉现在健身运动是那么美好。我真害怕过那种连翻身都需要别人帮忙的生活,我要把现在这副身体保护好,珍惜现在的一切。过第二人生的我,坚决不浪费时间在玩手机、熬夜发疯工作、彻夜狂欢、暴饮暴食。
有的时候,信誓旦旦就是将来为了打破而立的。当晚,我就晚睡了——白天睡多了!
第二天,我继续去和这个封闭自我的人进行沟通。结果睡着了,晚饭才醒……
第三天,还是睡着了,并且还流了口水。
第四天,只要一听键盘声,眼皮就打架。
第五天,我坚决不能再去睡觉了,晚上真的睡不着了,无聊地把《战争与和平》都看完了。
第六天,我问刘女士能不能也给我买一个和三少爷房间一样的桌子。因为,实在太好睡了。下午桌子就买回来了。晚上,我放弃了柔软大床,直接在桌子上,播放着白天录制的键盘敲击声,终于睡着了。
第七天,好不容易把时差给倒回来了。陆航早上就来了,带我如常去晨跑。
外面昨天下雪了,薄薄的一层,像雪粒一样,没成型就落到了地面。远看起来,山上和树上的确是白了,但实际上就看不到雪。这时真是怀念小时候,东北的大雪。下雪以后,学校会放半天假,我们带着铁锹去分配的路段铲雪。又不上课,又可以玩雪。棉袄的后背和手套都湿透了,但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冷。同学们一起往一边前进,铁锹并成排,冲起来。睫毛上都是冰霜,干完活,再去吃根雪糕,实在是太爽了。在冬天,卖雪糕的很省事,把各种雪糕,直接摆在铺满白雪的地上就行了。所以,随处可见。
这想雪糕我都想得出神了,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顺着树林的坡度我就下去了。连滚带爬十几米,我终于在一个突出的大石头上停下来了。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我,脑袋嗡嗡地,但好像听见“嘤嘤,呜呜……”
陆航赶紧也冲下了山坡,扶起了我。“夫人,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觉得我脑子可能摔坏了,我幻听了。我耳朵里能听见小动物叫的声音。”我一边拍耳朵,一边说着。
“夫人,您应该没有摔坏,我也听见有声音。好像就在石头下面。”
我们两个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头下面,才发现原来这个大石头的下面有一个小小的洞穴。洞穴里面有一双眼睛正看着我们。它不停地后退,已经退到了洞穴的最里面了。
“是一只小猫啊!”我惊讶地说。
“夫人,这里比较偏僻,一般没有什么宠物出现的。这么会有一只小猫?”陆航怀疑地说。
“这么冷的天,也没有什么吃的,它会不会饿死啊?”
我把手机的闪光灯打开,可能这突如其来的亮光一射进去,小家伙吓坏了,发出了“吱吱……”的叫声。
小猫不应该叫喵喵吗?这怎么叫的这么奇怪。
我还没等看清楚它长什么样子,只见一条白光窜了出去。迅速消失在白色的树林里了。雪地上只留下了一串小小的脚印。
“陆航,你看清楚刚才是什么跑出去了吗?”
“夫人,看体量应该是一只黄鼠狼的幼崽,但它可能是冬天的原因,全是白色的毛。这里可能是它的家,也许母黄鼠狼出去找吃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先回去吧,有点冷了。”我拍拍身上的雪,才意识到摔得还是挺疼,后背火辣辣的。
“好的,夫人。”
“我还想问你,前几天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调理一下?”我突然问起。
陆航一僵,没想到我会问起:“就是胃不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害夫人担心了。”一边说一边眼睛就有些呆滞,脸也红起来了。我一看就知道是在说谎,那就不拆穿他吧。
由于路线改变了,我们就顺着树林边缘向前走。还没走出两百米,就看到白色的雪地里一片殷红,煞是刺眼。走近了一看,这摊血迹中是一只成年的黄鼠狼还有三只幼崽,几乎被啃食殆尽,惨不忍睹。
“可能是狼干的,这山上有一两只野狼,但不成群。现在禁止捕猎,反而狼越来越多了。一般狼都不会靠近有人的地方,估计是下雪,没有什么食物才会到这里来捕食。正好碰上了这黄鼠狼一家。”陆航叹息着说。
“陆航,我们赶紧回去拿一些吃的,再找点工具。我们得把刚才那只死里逃生的小黄鼠狼带走,否则这么冷的天它必死无疑。”
我们快步跑回家,找了好吃的香肠,生牛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神户肥牛)。至于捕捉工具,我参考《少年闰土》中的关于雪地捕鸟的描述,应该找个簸萁,再现代化的厨房里实在市找不到啊,只好拿一口不锈钢锅代替了。又拿了两个筷子,和一段绳子,这些就足够做一个小小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