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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钟国盛“醒了”

观察室里,韩力看着对面的警察,开口说:“林警官,国盛怎么死的?”

“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你先别着急,你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

“哦,是这样,今天早晨八点多的时候,我去找钟国盛……”

另一个观察室里的李大爷,对着面前的警察,语重心长的说道:“同志,这件事你们得好好调查,小盛是个好孩子,你们要找出杀人凶手……”

“好,好,这个案子一定会查清楚的,老前辈,您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

下午一点二十七分,等候室的椅子上,韩力耷拉着脑袋木然的看着腕上的手表,旁边坐着李大爷和他的女儿李佳丽,李佳丽看着在一旁抽烟的父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李佳丽也知道自己平时工作忙,很少陪伴父母,钟国盛这个孩子一有空的时候,就和自己父亲唠唠话,下下棋,听父亲讲他平生的故事,尤其喜欢听是打鬼子的经过,父亲也是很看好这个孩子,钟国盛的死也让父亲很难过。

李佳丽唉声叹气道:“小力,这件事儿,警察会调查清楚的,别太难过,小盛是你的好兄弟,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他这么走了挺可惜的。”

韩力伤心的说:“李阿姨,国盛他怎么就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这时,等候室的门开了,林警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档案袋,看着哀伤的众人,整理一下语气开口说道:“案子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

韩力听到这话,激动的说:“林警官,快告诉我,凶手是谁?”

“先别激动,等我把调查结果说完。”

李大爷脸色凝重的开口说:“小力先别急,等小林同志把话说完。”

林警官继续说着:“经过我们京都第十一区警察局全体警员对案发现场的勘察,对小区里的人民走访,以及周围的环境调查,此次案件的结果已经确定,不是他杀,属于意外死亡。”

韩力毫不相信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就突然意外死了。”

“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死者死于电器漏电,死的大概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这是调查的相关资料,你看一下,我们已通知死者家属,下午就可以结案。”林警官说着把手里档案袋递给韩力。

韩力打开档案袋,翻看手里的资料,震惊的说着:“这怎么可能……”

“你们先回去吧,等死者家属到来,就可以把尸体领回去了。”

李大爷起身,门口走去,路过韩力时,拍了拍韩力的肩膀,劝说道:“小力,回家吧,调查结果你也看了,多好的孩子啊,咋就那么没了呢。小盛的老家里这也不太远,他爸妈晚上就差不多到了,到时候去车站把他们接过来,再去小盛的后事。”

出了警察局的李大爷,还不停的说着,那么好的孩子,咋就没了呢。李佳丽开着车把韩力送回了家,在家里,韩力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通,这件事对钟国盛的父母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山洪爆发,对他们走有了不小的打击。

虽然钟叔他们已经知道钟国盛死了,但还不知死因,再告诉他们钟国盛的死因,怕王婶儿受不了打击昏过去,韩力想了又想,最终决定还是等钟叔他们到了,再告诉他们钟国盛的死因。

晚上十点多,韩力去京都高铁站接到了钟国盛的父母,王婶儿一看到韩力,慌忙询问道:“啊力,国盛呢?他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韩力看着面容憔悴、眼睛哭红的王婶儿,也不打算告诉他们国盛的死因,安慰着说:“王婶儿,国盛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国盛他最不想看到你哭。钟叔,今晚就先住我那。”

“啊力,打扰了哈,那么晚了,还让你来接我们。”

“没事儿,钟叔,国盛可是我的好兄弟,当年要不是他,我现在都在轮椅上坐着呢。先去我那住一晚,明天再接国盛回老家。”

钟国强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泪,说道:“嗯,好,明天把国盛接回家。”

韩力他们回到家后,钟国强安慰着媳妇儿睡了觉,韩力和钟国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家人都沉默不语,最后还是钟国强打破平静,开口说道:“啊力,调查结果我也听警察说了,国盛的死怎么是意外死亡,我们还不知道咋回事,上午,突然就有警察打电话告诉我说,国盛死了。”

韩力支支吾吾的把下午在警察局里看到的调查内容给钟国强说了一遍,钟国强听后,也不再说话。韩力也清楚这个时候钟叔内心肯定很痛苦,韩力起身走到烟台,点了根烟抽了起来,望着夜空中的星星,任由微风吹拂着,回想起了过往。

“也给我来支烟。”钟国强的话打断了正在回忆中的韩力,韩力不知道钟叔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的身旁,随口说道:“钟叔,你不是不抽烟吗?”但韩力还是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递给了钟叔。

钟国强点着了烟,抽了一口,紧接着咳嗽了几下,韩力连忙轻轻的拍着钟国强的后背,并且开口说道:“钟叔,不能抽就别抽了。”

钟国强没有在意韩力说的话,咳嗽过后,看着夜晚下的城市,自言自语说着:“我这辈子就抽过两次烟,第一次抽烟是在医院里,那时候国盛刚出生,当我听到产房的婴儿哭声时,那一刻我很激动,我高兴的哭了,当时,我口袋里正好有一根烟,我抽了一口,感觉太呛人,就扔了,这次是第二次……”

在钟国盛死的这一夜里,钟国强在阳台上自言自语的说了很多关于钟国盛的事情,韩力在一旁听着默不开口。

李雪莉一回到家,把书包随手丢到椅子上,看着正在看电视的妈妈,开口问道:“妈,刚才听小区的人说,咱们小区死人了?”

刘美犹豫了一下说道:“嗯,咱们小区确实死人,不过死的人有些特殊。”

“妈,咱们小区里死人了,对咱们小区就有不好影响,谁死了?李大爷?我今天早晨还见李大爷还在晨练呢。”

“你也别问是谁,赶紧吃完夜宵去睡觉。”

李雪莉撅着嘴说说:“知道了,知道了,天天都说这句话。”

正要睡觉的李大爷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里纳闷道:“谁想我?难不成是国盛那小子,死了还惦记我,唉~他这一走,老头子我就无聊了。”

夜里十二点整,京都第十一区警察局的停尸房,钟国盛的尸体在停尸柜里静静的躺着,停尸房外走廊里的电灯闪烁两下,一阵阴风暗起。钟国盛的魂从躯体内脱离而出,缓缓的升到空中。

魂升到挺尸柜上停了下来,钟国盛呆板的坐在挺尸柜上,毫无表情的脸望着前方,如同老年痴呆患者。钟国盛的魂体透明,能清晰的看到魂体后面的墙。

这样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钟国盛的目光不再呆痴,面部逐渐有了感情……

钟国盛看着阴暗的房间,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自己还坐在柜子上,疑问说道:“这是哪儿?我记得我昏迷前好像是头磕到墙上,然后……这……这是啥地方?”

钟国盛跳下了挺停尸柜,惊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地面,漂浮在空气中,脚离地面大概有十公分,慌乱说道:“我这是咋回事?自己昏迷后被人拉去做人体实验了?”接着痛哭大喊道:“有没有人?有人的话吱个声,就算我被你们做人体实验也得告诉我做的啥实验吧?”

钟国盛连喊带跑到门前,打算用力拍门,一拍门,钟国盛呆住了,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门,钟国盛缩回手,惊讶道:“我这是有异能了?”

钟国盛又连续做了几次,伸出手臂穿过门再又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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