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心系天下,忧国忧民,本王怎会对二哥不放心。”
从刚一进来,赵辞就悄悄观察着赵烨脸上每一个表情的闪过,不放过每一丝细节。
“烨儿,寮贼潜入之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皇上抿了口茶,问道。
“回父皇,寮贼潜入基本落实,儿臣定会抓紧时间将寮贼抓到。”赵烨表现得云淡清风,似乎一切的事情都把握在手。
赵辞顿了顿,言道:“父皇,儿臣在边境也做了些调查,对寮贼行事习惯,也有所了解,恳请父皇让儿臣接手通缉寮贼,为父分忧。”
皇上点头,他满意面前的两个儿子,在政事上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他最能信任的人了。
“好!我儿既有如此想法,朕甚是欣慰啊,烨儿,你落实寮贼潜入之事,想必也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辞儿吧。”
“父皇,儿臣为国家效劳,并未觉得乏累,还请……”赵烨话音未落,便被赵辞截断。
“听说二哥府上,来了几位新的下人,胃口奇大,本王有些好奇,二哥为何要招这样的一些人呢?”
赵辞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有时候,太了解一个人,也不算坏事。
赵烨瞥了一眼皇上,“本王准备重新修整一下王府,有些地方漏了风雨,需要一些力气大的工人。”
既使赵烨隐藏的再好,人说谎总会有些不一样,更何况已经触及到真相的边缘。
赵辞抓住了那一丝慌乱,眨眼迅速,眼神乱瞟。但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早朝后,走出宫殿的路上,赵烨冷言:“三弟,真相有那么重要吗,在这个朝中,论人脉论关系,你都不如我,我奉劝你不要踏这趟浑水。”
说罢,甩了衣袖,扬长而去。
也许,人们从未渴求过真理,他们对不合胃口的证据视而不见,谁向他们提供幻觉,谁就可以轻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
……
“知念,你怎么起来了。”
赵辞刚一回府,就瞧见沈知念在急急忙忙地往厨房的方向跑。
沈知念走去,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
“我没事,就一点皮外伤。”沈知念轻言轻语道。
“可是……”
“我懂医,还是你懂医。”
赵辞无言。
沈知念将小布袋打开,捧到赵辞面前,嬉笑着。
“看看这是什么?”
赵辞瞧了一眼,“冰糖?”
沈知念束紧了布袋,“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今日我教丫鬟们做月饼。王爷,还有啊,这府上,为何人人都像个哑巴似的?”
“本王不喜欢热闹,所以命他们不准言论。”
沈知念啧啧两声,摇着头,撇嘴。
好变态啊,她想。
“可是,我喜欢热闹,这府上死气沉沉的,我感觉心里有点难受。”
赵辞听了,拍拍手,将下人们召集起来,男男女女都匆匆赶来,低着头等待命令。
“王妃觉得府上有些清冷,以后你们言论自由,一切听从王妃的命令。连本王都要让着她,你们谁敢顶撞,本王必有重罚。”
赵辞挥了挥衣袖,转身看向沈知念,“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王妃?”
“那个,那个。赶紧在府上挂上灯笼,迎中秋。把那些荒出来的院子,种上花苗。以后府上,不用再行跪拜礼,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哈。”
沈知念似乎有那么一点尴尬,但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便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低着头的下人丫鬟们,个个欣喜万分,满怀感激的看着沈知念。
“好了,散了吧。”
赵辞挥挥手,便都散了去。
“王爷,我想,你也该整顿整顿你的房间和书房了吧。”沈知念试探着问道。
“好,都听你的,我就这命人去收拾。”
……
正午,江敏来到了宸王府。
“参见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江夫人,发生什么事了。”赵辞示意江敏下坐。
“王爷,白仲俭丞相,死了。”
沈知念不解。
“白丞相死了,和寮贼有什么关系?”
“我在查寮贼下落时,发现白丞相是知情人,可是当我赶去白府,丞相的尸体摆在灵堂里。”
赵辞蹙眉,难道又是赵烨所谓。
“白丞相怎么死的?”赵烨问。
“自杀。”
沈知念愣住,看着赵辞,赵辞微微点头。“夫人,一同去白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