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远看着穿透过自己身体的黑剑,林至远知道自己中计了,忍着灵魂与肉体的撕裂感,逃脱出剑的范围,这时才看清楚“羽皇”的嘴脸。
“桀桀桀,一具起灵巅峰的身体。”与原面貌不同的阴邪男子出现在林至远面前,眼中透露着渴望,但在林至远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不甘地倒下……
“凌至远,记得一定要回来。”
……
那是一年夏天,是刚入夏。
“快看,快看,他们是谁?”一座依山而建的小村庄中,传出某位中年人惊奇的声音。
“应该是战乱的难民,这几年边疆常常打仗,你不知道吗?”围观的村民看着村长面前的一群破烂不堪的难民……
一个提着篮子的小女孩高兴地穿过往后移动的楼房,她没有名字,正为农田中给他的劳作的父亲送去中午食物。
突然她注意到所经过的巷子中,有一个蹲着低头的小男孩,他的衣衫是破的,很脏。
迟疑地回头去看,巷中空空如也。没有吗?也许是看错了。女孩想。然后继续向着农田离去。
屋顶,一个衣衫破碎小男孩正用红着的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暗自想着什么。
咕噜~
“唉~”随后听见少年无奈的叹息声。
“父亲,我给您送饭来了,快来吃吧。”女孩高兴的跑着,来到一名中年男子面前。
“哦?终于来了。”林浩看见女孩手中的篮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放下手中的犁,来到女孩旁边,坐在田埂上拿起馒头吃了起来。闲聊道。“你们吃了吧?”
“嗯,都已经吃了,但是今天我又多吃了一个馒头。”女孩有些担心的说着。
“不用怕,等种子种下去,会有更多的馒头的。”林浩好像看出了女孩的担心,和蔼道。
“嗯。”女孩笑着答应,却转过身去一叹,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哪里是因为这个。”
“你好。”突然林浩旁边传来声音,两人都惊恐地转头,这时他们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小男孩,林浩打量着眼前衣衫破烂的小男孩,好像在看着自己手中的馒头,林浩知道他是什么人,想准备把他赶走,但小男孩的行为却让他疑惑了。
男孩来到田中,将犁抬离开了田,又将牛牵开,随后再次来到田中。
恼怒的林浩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放下了手中吃到一半的馒头,准备起身进入田中。
只见男孩深呼吸,奋力一拳打在待开垦的土地上,土地直接以三米半径立刻龟裂开,再来一拳,龟裂凸起的土壤粉碎。
以此反复,耗费将近一个小时,几亩的田地已经被翻了一遍。
林浩吃惊地看到这一切后,才发觉男孩是一名灵修者。
在大陆上凡人不过是修者眼中数不完的蝼蚁,不管是实力还是地位都是不能相比,即使最低级灵修者也不是林浩能随便猜测的。
看着来到身前的男孩,小心翼翼的道。“大人?”
小男孩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地盯着白面馒头。“能给我食物吗?”
“哦哦,可以可以,大人不用客气,直接拿就行,您先吃着,我去那边干活了。”林浩立刻从篮子中拿出了馒头。
林浩尴尬的笑了笑。“只有馒头了,大人要不……”他们说到底只是小户人家,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可以招待这位灵修者。
“没事。”但馒头却被男孩夺去,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大吃特吃起来。
女孩看了一眼田里的父亲,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偷偷看着男孩。
“有什么事吗?”男孩感觉到女孩的目光,突然停下,转头看向女孩。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父亲对你这么好?”女孩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吗?我叫凌至远,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男孩微微一笑说道。
这一年他八岁。
……
四年后,秋。
小山顶,这有一片枫消树(枫春树)林,常年生长在中低海拔,因为灵树到秋天树叶便会变成金黄色,在风吹之下化作金黄的木元素飘散在空气中,在空气中留下金黄的痕迹,滋润土壤,以便度过寒冬到达下一个春天。
很美,很像一个美好的祝福。
在小山之上可以很容易观看到村庄四季的全貌,因为这里风景拥有独特的美,所以这里常常是某两人的基地。
“能不走吗?至远哥。”夏(12)还在苦苦哀求着。
“不行咱们家只有两张床,已经不够五个人睡觉了(弟弟还小和母亲睡)。”凌至远(14)看着拽着自己素衣的夏无可奈何的敷衍道。
“有什么不够的,父亲母亲不都睡在一起,我们就不能睡在一起吗?这几年不都这样过来的吗?”夏脸红扑扑的坚持道,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凌至远一愣,随后脸也大红,要面子的孩子是不会让别人看见他害羞的一面,想要转身,却被夏拉着,直接与夏坦诚以待。“那是因为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夏低着头,弱弱的道。“不…不是因为我不能修炼吗?”
凌至远忽然一怒。“不是说好不说这件事了吗?!!”
空气弥漫着名叫尴尬的物质,仿佛凝固了。
“夏,其实,我是想上战场杀敌,征战四方,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你可不能拦着我。”凌至远拿出看妹妹的眼光一笑的道。
然后看向刚建没多久的木房。“如果没人去打仗的话,然我们会和他们一样流落异乡。”
“那你去了,还会回来吗?”
“会,一定会。”
金黄色树叶飘散在空中却营造出萧条而悲伤的气氛。
……
冬,大雪。
“将军,敌军详装撤退,在我军追击之际,大营空虚之时四周突然出现敌军,现在敌已快攻入大营,前线大军虽然收到传信,但是被返回来的敌军拖住,无法及时支援,恐怕现在我们已经无兵可用……”一名参谋官,迅速地传报道,最后脸色煞白的说完一切。
死局,这或许是每个人心中唯一的想法,但众数之中必有异。
林至远面不改色地看着传信者,帐中一时间一片安静,时间也跟着凝固,空气中散发让人疯狂的气氛,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这时也没人问他该做些什么,外面杀声临近。
“备甲。”
将军开口了,外面的风雪又开始了起舞,林至远成为账内所有人的焦点。
“将军难道要……不行啊,敌军将近二十万,我军不到一万,战斗开始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又一个人上前嘴皮打颤地说道。
“集兵。”上位的林至远淡淡地道。
终究还是有人将火红的铠甲拿到林至远面前。
“无法逃避的现实,为何要尝试逃避,努力去争取未知未来,不是更有钱吗?”林至远衣袍一甩,白色布衣上就覆盖了一层铠甲,走出帐外,向帐内一看,微笑道。
那一瞬间他的身影,充满阳光与自信笑容,留给了众将士不可磨灭的记忆。
走出帐外潇洒的身影,在改变他们烦躁的心境。
……
好像快坚持不住了,看着不断出现在视野中的朷晓军。
相诀别,何时归期,自是战绝,何时相见,自披圣甲。楚歌起,一朝成卒,莫问归期,披肩挂帅,莫问何情。前,征战万万,气吞山河,后,瘦马断风(枫),裹尸戟灭。
“对不起,夏。”疲惫的暂时闭上了眼睛,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少女,已经快十年了吧。
“不,我是在放弃吗?”拖起满身鲜血的身体,拔出插在地面的长枪,火花的长枪上,火焰般的红缨如同点燃的火焰般出现在箭矢大小的枪头之下,直指前方的敌人。
飞沙,舞红发,残破衣袍再次在空中飞舞,甲叶不断的落下,低着的头渐渐抬了起来,视线已经模糊了,四肢有些麻痹,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灵魂已经触摸到了什么,摇着身体将长枪往身侧一甩,画出一道火红的轨迹。
轰!以林至远为半径数百里内,大地突增上千度,被烘烤的通红,大地的缝隙中逐渐出现堆积的岩浆。
“这是什么?好烫,啊……”
“岩浆,不!啊……”
……
巨大的威慑,阻止他们了离开的脚步,窒息的温度,留下了他们的命。
在岩浆的中心,火焰旋涡围绕周身旋转,林至远立如神王,无视已经融化的敌军,微张流着鲜血的嘴唇,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强做无事道。“你们为何不走?”
“将军!!吾等愿共生死。”林至远身后的众将士跪在地下痛哭流涕地看着满身鲜血的林至远,那是为了他们啊。
“林至远,想不到你,在战场上居然觉醒了熔岩的领域。”一名在敌军众星拱月之下走出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黄色的土元素,如同沙子般聚成一把石锤出现在手中,沙石围绕周身旋转,棕色的头发渐渐变成土黄色,好似火焰般在燃烧,土黄色元素飞出长发消失在空气中。
这是灵气聚型的表现。
“来将可留姓名?”燃烧着的火红长发之下,一双红色的武灵眼渐渐开启。
“吾乃敌之帐外,刘渝邪。”男子一笑说道。
…
在远方的女孩,在枫消树之下,还在等着骑士的归来。
……
“你的家族遗传血脉上出现了漏洞,我是来探查的,情况确实属实。”
……
“现在已经修复了,你将恢复你的血脉。”
“我可以给我未来的孩子吗?毕竟……”
“……”
“可以。”
……
是这种感觉吗?死亡。
不,应该是热血的感觉,是无所畏惧的,是坚持初心的,而不像现在总是想着躲躲藏藏的,那不是最初的自己。
或许是为了弥补她吧?第一次没有成功,那只能第二次了。
轰!大殿之上,半径为一米火红的光柱自林至远的身体为源头冲向高空,然后在高空逐渐变细消失,逐渐浮现林至远的身体。
他双眼紧闭,就这样漂浮在空中,气息似有似无。
轰隆!天空雨停了,而雷电如游龙在乌云中闪过,黑云如同螺旋,占据了整个可见天空,阳光从螺旋的缝隙中照射而下,为人间带来一丝光明。
“雷劫。”刘渝邪眼中闪着光芒。
杀害“皇帝”的“占星师”,正准备拿“皇帝”手中的剑,但看见这一幅画面之后,保持着自己震惊的嘴脸。
以及地下的一堆无缘见到这幅场景的尸体。
轰隆隆!!带着雷神的愤怒,十三道雷电如同锁链狠狠劈向林至远。
闪烁的雷光照亮大地,照亮了大殿中的两人,也照亮了远方祈求的母女。
半空,待黑云散去,林至远怒睁双目看向大殿内,眼中闪烁的光芒愈加强烈。
“烈阳。”拖着疲惫的身体,远方的火焰鸟,正在极速靠近,近三千度的火焰朝林至远扑面而来,全身融入火焰之中,当火焰褪去,火焰鸟来到手中化作一把长枪,在完整的枪头之下出现火焰的红缨,火焰的盔甲也在这时出现,在肩甲几尽的棱角,头盔最终形成,有火焰在燃烧,火焰与铠甲是融为一体。
如同神王,正俯看着大殿,为大地投下暗暮,林至远淡漠看着大殿中的一人,眼中闪着火花,深远的声音响起。“来将可留姓名?”
“哈哈哈哈哈……”刘渝邪双手展开大笑直至癫狂,然后平复了心情,但眼中依旧闪着火花。
何以为敌,林至远也。
“吾乃敌之帐外刘渝邪!!!”刘渝邪大喝道,原地一踏,大殿瞬间化为尘土,大地龟裂,而刘渝邪已经飞起,破碎的沙石在周围旋转,由腿至肩,逐渐被旋转的沙石组合成铠甲,连同手中的石锤逐渐被赋予钻石般的光泽,肩甲有如同火焰消失在空气黄色的土元素。
来到与林至远同等高度的刘渝邪,林至远看着眼前的人开口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真面貌,刘将军。”
“来吧,继续上一次没有结束的战斗吧,林将军。”刘渝邪手激动地拿着铁锤指着林至远,他已经好久没有那么兴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