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莫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热切地看着兰若,“我就说嘛,为什么不是致命的伤,还会有那种脉显现出来。嗯,还是公子有办法。”
兰若抿了一口茶,但笑不语。
“哦,对了,公子不要以为莫弃这次回来是没有事干的哦,其实莫弃是身负重任呢!仔细算来,也不必楼主大人和哥哥轻松!”
待气氛稍稍轻松了些后,莫弃在一旁又不安分地挥舞起拳头,耍起宝来。
“任务?”兰若挑眉。
“是啊,是楼主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哦!”莫弃眉飞色舞地道。
“什么任务?”兰若来了几分兴趣。
“就是啊……”莫弃故作神秘地拖长了调子,忽地眉目一正,大声吼道,“誓死保护公子的贞洁,将一切怀有不轨企图的男男女女彻底抵挡在门外,力争将一切不纯洁的感情扼杀在摇篮中!”
“咳咳……”兰若闻言,很不小心地被口中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呛住了嗓子,一时间,竟咳得不能自己。
“哎,公子,公子你没事吧……”莫弃无措地看着咳的脸色发红的兰若,小小声地辩解,“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么?可是……楼主大人他就是这么说的啊……”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兰若也没将莫弃的话放到心里去,只是摇了摇头,回到书房去查看古籍去了。莫弃哀怨地看着兰若的背影,不甘心地碎碎念道:“为什么公子不相信啊,为什么啊?这句话真的是楼主大人教我的啊……好吧,我承认我有改几个字,但是,意思是一样的啊!”
浔阳。
正在查看着莫离送来的资料的某冰山男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奇怪地皱皱眉,视线又转回到手中的资料上去了。
现在……公子应该已经回到舞樱城了吧?琅骁在心里估算着。想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冷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柔意。至于其他人……琅骁脑中又闪过一双蓝眸和一双血瞳,脸色瞬间阴郁下来:莫弃,应该可以对付吧?
玄樱皇宫。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里,洛霖狂身着一袭正式的绯色官袍,跪倒在面前一身明黄的男人脚下。
“嗯,起身吧。”
许久之后,一道略有些喑哑的声音才漫不经心地响起。
“谢,父皇。”洛霖狂半垂着头,脸上却没有一丝不满,平静地窥不见半点表情,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与自己父皇的这种相处模式。
在皇家,最昂贵,最不能奢求的,就是“情”。无论是爱情,友情,甚至还是,亲情。皇宫里,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罢了。
“皇儿,看来你已经把军饷给凑齐了?”上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拉回了洛霖狂的思绪。
“托父皇的福。幸不辱命。”
“嗯……好像还有坭镇的水患?”玄樱王放下手中的奏折,玩味地看着洛霖狂,“听说……你后来还暗自调拨了一批军士过去帮忙修建环城河堤坝?”
“是。”洛霖狂沉稳地开口,“儿臣以为,坭镇子民也是我玄樱的子民,我们理应如此。”
“好,很好。”玄樱王鼓了鼓掌,面色看不出喜怒,“为了一块小地方,浪费一批精良军士,干得不错!漂亮!”
“儿臣知罪。”洛霖狂又跪了下去,头埋得低低的,声音依旧平稳。
“呵。”玄樱王走下来,扶起洛霖狂,笑得如同一位正真的慈父一般,“皇儿此次出宫,干出了这么多的大事,父皇怎么会怪罪于你?皇儿,现下你在民间的名声可真真的是极大了呀!”
“儿臣……”看着玄樱王的眼睛,洛霖狂心里一惊。
“不用紧张,我可是你的父亲,还会怎么地你不成?”玄樱王眯了眯眼睛,笑道。
“儿臣惶恐。”
玄樱王慢慢在御书房里踱了几步,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听说……此次你是与一个少年一起干这些儿事的?”
如果说先前洛霖狂还只是有些疑虑,但此刻玄樱王一将事情扯上兰若,那他听清这句话,自己的心情就可谓是震惊了。他的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询问,还是……要除去兰若?
不,不可以!绝对不行!
“呵呵,皇儿,你怎么一副这个表情?”玄樱王将洛霖狂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边渐渐漫上了笑意,但眸中却是一片阴霾,“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么?真像一个护食的小鸡仔啊!”
洛霖狂身子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去,不语。
“记得父皇教过你什么么?”玄樱王拍了拍洛霖狂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帝王家的人,最好不要让自己有弱点,就算是有了,也不能让别人抓住你的弱点!你要想保护别人,首先就要学会掩饰。知道么,皇儿,你还太差劲。”
“谨遵……父皇教诲。”
“朕后日要为你举办一个宴会,皇儿记得要去把你的那位朋友请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玄樱王坐回到龙椅上,摆了摆手,道,“好了,没事你就下去吧。”
洛霖狂听出了玄樱王话语中不可拒绝的强势,隐忍了半天,方才闷声开口:“是。”随即快步退了出去。
“混蛋!”
出了宫门,洛霖狂狂躁地一掌挥在身旁的古木上。之后,只见那古木摇了摇,然后蓦然向下倒了下来。
“呀,我们最最尊贵的厉王爷,你现在这副模样还好是只有我看到了,要是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