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东华唤来了连宋商讨妙义渊一事,连宋听完后说:“帝君当年大义,不惜搭上自身修为闭关七个日夜在天地间造出妙义渊,方保这凡世间几十万年宁和”,连宋虽说总是喜欢传些八卦,这些年更是喜欢将东华的热闹看个遍,可妙义渊这种事情上他对东华还是很佩服的,看着东华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妙便问:“我看帝君神情,莫不是那妙义渊有异样?”
“三百年前妙义渊就已出现震荡,我花了些许时日将其补缀调伏,也只是将崩塌之期延续了些时日,究竟能延续多久我也说不好”,东华看着连宋又说:“请你前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计策”,连宋点点头:“若妙义渊崩塌这将是诸人神的万劫,此乃关系着天地存亡的大事,须从长计议”,东华转身看着妙义渊的方向道:“我打算亲自去一趟梵音谷”。
重霖想着如今妙义渊异动频繁,东华可能无法再去梵音谷授课,便传话去梵音谷,“女君,太晨宫掌案仙者重霖仙官传话,原定明日的茶席课将临时由另一位仙伯代授”,女君听完后道:“仙君仙务缠身愿来我族讲学实属恩宠,去告知夫子让他妥善安排”。
此时东华正在用法力将梵音谷打开,纵身一跃便进入梵音谷中,远处重霖正带着那位被临时拽来代课的仙伯愣愣的看着进入梵音谷的东华,那仙伯问道:“那不是帝君吗?帝君按惯例去梵音谷讲学,仙官为何让我来替他讲茶事啊?”,重霖一扶额说:“仙伯有所不知,昨夜帝君与连宋三殿下商谈要事,我原以为他不会来了才找您代班,可谁想他老人家竟又出现在此地”,那仙伯恍然大悟说:“帝君心系八荒六合,连讲学之事都印刻在心,此乃天下苍生之幸啊,既然帝君已至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重霖送走了仙伯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为何他家帝君讲学并未叫他跟随难道不是为了妙义渊?而此时一门心思想着去找洛瑶的东华哪里知道,在谷外两位仙官已将他定为为天下苍生不顾自己安慰的大义之人,可这二人殊不知,妙义渊虽有异动但此时也不需要他亲自去梵音谷,他不过是想念那个半年前被他落在谷中的小丫头,寻了个借口来带她出去罢了。
梵音谷中的学子们听闻这次会来一个擅茶事的仙伯来代授茶席课,洁绿郡主听闻今年讲学的并不是帝君而是会有旁人来代授,于是起了想要捉弄这位仙伯的心思,带着重学子们设起了暗道陷阱,想让这位仙伯在这陷阱中待上几日。
洛瑶啃着果子靠在门边看着忙前忙后的众人戳了戳燕池悟说:“听说会来个代课仙伯,也不知九重天上是哪位仙伯这么受人爱戴”,燕池悟想了想说:“管他是哪个,反正只要不是冰块脸老子都无所谓”,洛瑶正想反驳他却听到萌少喊她,她应了一声踢了一脚燕池悟便跑过去,萌少拿着图纸说:“你之前说布置暗道陷阱你最拿手,你看看洁绿这个图”,洛瑶拿过图纸仔细的研究着,萌少说:“我看洁绿这个图有诸多不尽人意之处,她既然想设置机关,就让那仙伯掉入陷阱两三日也出不来再也无法代课为好”。
洛瑶不禁有些佩服洁绿的想法,不过捣乱设陷阱这种事对于她这个青丘大魔王来说那是小菜一碟,拍了拍萌少的肩膀指着图纸上一处说:“这里太粗糙了把这些都撤了,还有这里,施个法将它和思行河连接在一起,然后在做个障眼法,届时那位只要一掉进去,我们十天半个月都不用见到他了”,萌少想了想说:“可这样做是否有些狠了?若仙伯回去后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洛瑶皱着眉想了想萌少说的也不无道理便说:“那这样,你们用昏睡诀把坑底注满,务必掩盖的严实些,只要仙伯掉入能睡三天三夜”,刚说完便愣了一下说:“但他醒来问罪也很麻烦啊”。
萌少看着挖的很深的陷阱喊道:“云瑶,挖好了”,没错洛瑶刚才抱着胳膊皱眉思考了半天最后决定将陷阱挖的深些将仙伯困在里面无法脱身便好,洛瑶看着陷阱施法将上面盖好,说:“好了,万事俱备就等那个倒霉仙伯掉进去了”,说完拍拍燕池悟说:“我先走了,记得到时候把那倒霉仙伯入瓮的经过都告诉我”,燕池悟扯住她说:“哎小瑶瑶,你自己设的陷阱你不留下来看热闹啊?你干什么去?”
洛瑶踹了燕池悟一脚说:“你小声一点啊,非要让大家都知道我逃学吗?今天下午第一节课不是夫子要宣布竞技赛最终名单吗,我得赶紧回去抄书不然全都白费了”,燕池悟这才想起下午要公布名单这才肯放洛瑶离开:“那你快去吧,回头老子原原本本讲给你听”。
洛瑶辛辛苦苦抄完了十遍武书备论拿着书卷来到书院,拍了拍门一脸诚恳的打算和夫子道歉,谁知敲了半天没人应她,“奇怪,夫子去哪里了”洛瑶看着周围并没有夫子的身影便决定在院中等着夫子回来,殊不知此时的夫子.....
“仙伯来了,仙伯来了”萌少和燕池悟听到学子们大喊仙伯来了后便互看一眼,一脸的坏笑,却不料夫子领进来的竟然是东华。
“拜见帝君”
东华淡淡应了一声正要往里走就听燕池悟喊道:“冰块脸你站住,你居然还敢来,要不是你是老子怎么会在这梵音谷被困半年之久,老子要找你报仇雪恨!”
“住口”东华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只听夫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大胆狂子,敢对帝君如此无礼,还不快快退下”,燕池悟被夫子吼的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任由着萌少将他拉回去,夫子恭恭敬敬的对着东华行礼道:“帝君请息怒,是老夫管教不严,课后定会严惩于他,请帝君上座”,东华看了眼燕池悟点点头,抬脚准备走却又被萌少拦住:“帝君,夫子,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在学院外讲学如何?”
东华看了眼地板似乎看穿了那些小把戏,也不言语由得这一帮小孩子瞎闹,萌少又说:“茶水一事本就取法自然在白露林中教学授受,令我等学子更能习得天地之妙气”,众学子也纷纷应和觉得萌少的提议极好,夫子却指着一帮学子说:“简直是胡闹,近日东风凛冽怎能劳动帝君去外讲学呢,课后都给我罚抄”,东华一进屋这一圈看下来竟没找到这小丫头的身影,但是又看到燕池悟便知道洛瑶定然是在的,方才自己马上踩上去的地板下的陷阱恐怕也是这小丫头设置的,只是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便起了兴致说:“夫子不必动怒,在外讲学也未为不可,今日虽有风但阳光晴好,不如在外设席教学讲授吧”说完便向外走去,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些什么。
“你不向我道谢吗?”东华转身看着燕池悟,燕池悟被东华的问题给问懵了:“道谢?老子凭什么谢你?”东华若有所思的说:“怎么?难道你不是为了姬蘅留下来的?”燕池悟听到东华提起姬蘅便不客气的说:“我跟她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指着东华又说:“我告诉你,一码归一码你别混为一谈”。
“住口!”夫子听到燕池悟对东华这般不客气便气急败坏的往燕池悟身边走去,“你这大胆狂徒,敢对帝君如此无礼”,夫子边走边骂话音未落便听到“轰隆”一声,原本众人想吓退代课仙伯的陷阱此时竟被夫子踩了上去,可怜的夫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东华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萌少,萌少赶忙说:“学生这就派人将夫子寻回”,待众人落荒而逃后东华走近陷阱边看了一眼对着燕池悟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