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踉踉跄跄的跑到三生石边,一页一页的翻找着自己和东华的名字,许久她都没有看到东华的名字却在一个最显眼的地方她找到了她的名字,上面赫然刻着“白洛瑶,文昌帝君”,虽然她不知道文昌帝君是谁她也不想知道,便拿起用狐尾化成的匕首想将“文昌”二字改成东华,可每当她该刻第二个字的时候就发现她先前刻好的字灰飞烟灭消失不见,洛瑶看着三生石徒手握着匕首将自己的血浸满刀刃,似乎下定了决心今日若不将东华的名字刻上去她誓不罢休。
终于,洛瑶在失血过多后难忍断尾之痛昏倒在三生石旁的台阶上不省人事,待成玉和司命寻到昏过去的洛瑶时二人吓了一跳,成玉看着司命怀中的洛瑶问司命:“现在该怎么办?送回青丘?白家人会不会打上九重天?”司命也一时没了主意,却看到匆匆赶来的东华。
东华走到三生石边看到洛瑶丢在一旁血淋淋的匕首,还有带着血迹的三生石上白洛瑶和文昌帝君的名字,东华飞快拭去落下的一滴泪,看了眼司命便接过他怀中的洛瑶说:“我先送她回清虚宫”,说完头也不回的抱着洛瑶离开,成玉楞在原地司命却摇摇头:“还烦请元君去一趟桃林请折颜上神来,小殿下这样子可是伤的不轻,我去寻些药材”。
成玉来到十里桃林想着寻到折颜和白真却不想被告知折颜和白真皆去了昆仑虚,成玉又一路赶到昆仑虚这才见到了折颜和白浅白真,折颜看着一脸焦急的成玉问道:“元君这是怎么了?”成玉气喘吁吁的说:“上神,不好了,洛瑶她为了帝君自断了狐狸尾巴,司命去找药材了我便来寻上神”,“这丫头疯了不成?”白浅大怒,白真也楞了,“真是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丫头”他知晓洛瑶对东华有心意却没想到竟已到了这种地步。
清虚宫中,脸色苍白的洛瑶还在昏迷,白真心疼的说:“快想办法给她止疼啊,这种断尾之疼,疼也得给她疼死”,折颜拿出丹药喂给洛瑶说:“已经止疼了,你们都别说了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三人刚出来便看到东华带着司命进来,白浅毫不客气的问道:“帝君此时又来做什么?”
“小五”,折颜唤住怒气冲冲的白浅,“对帝君说话要客气些,更何况此事也算不得他的错,你不是也知晓吗?那三生石...”,白浅打断了折颜的话:“三生石又怎样?”看着东华质问道:“帝君,你明知自己不能招惹情债,就该早点与我们洛瑶了断清楚,我们九尾狐一族全是死心眼的性子,一生认准谁就是谁,你招惹她让她喜欢你,你又告诉她不能与她一处,帝君这是要唱出戏吗?“抱歉”,东华还未说完便被白浅毫不客气的打断:“事到如今抱歉有什么用?她的断尾之痛你能替她受吗?”东华不再看白浅径直走进内殿想去看看这丫头还好吗。
东华坐在床边看到已经醒来的洛瑶,洛瑶也看到了他便躺在他怀里说:“王君,你背着瑶儿回来,瑶儿很开心,可是你全身都淋湿了,瑶儿也很难过,我们以后等雨停了再走回来好不好”,东华并没有恢复在人间历劫时的记忆自然是不知道洛瑶再说什么却也是抱着她说:“好”,洛瑶抓着东华的头发笑道:“我知道你是帝君,东华帝君”,东华看着他心里一阵难受,洛瑶却继续笑着:“帝君,你还是现在的样子好看”,东华轻轻说:“本君何时难看过”,洛瑶想了想说:“你什么时候都好看”,说完皱了皱眉,即使折颜喂她吃了止痛的丹药,可断尾之痛不比其他,洛瑶这小小年纪哪能承受的住,却还是硬撑着说:“帝君,我为了你尾巴都割了,在梦中你也该还我了吧?”,东华这才明了原来她以为这是在做梦,难道在她心里只有在梦中他才会抱着她吗,东华有些哽咽的看着又昏过去的洛瑶,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东华将洛瑶安置好便走出内殿,看着白浅等众人淡淡的说:“待她醒了后不要告诉她本君来过”,说完便带着司命回了太晨宫,司命本还想说些什么可东华离开的太快他只得跟着东华先行离开。
过了几日洛瑶这才缓过来,每天都追着问东华有没有来过,众人想到东华临走时的吩咐便不好告诉洛瑶,只能含糊其辞,许是众人都含糊洛瑶便以为是东华从未来过众人怕她伤心才不告诉她,折颜来给她送药她便看着折颜说:“为何大家都不愿告诉我帝君从未来过呢,是怕我难过吗,其实不必的我都明白”,折颜却摇摇头说:“你怎么傻到去割狐狸尾巴?你一向不是都最怕疼的吗?”洛瑶叹了口气说:“司命说我与他无缘,我不信,随着他下凡历劫忍受法术反噬,三生石上我与他无缘,我不信,断尾凝成执念化作法器想将他的名字刻上去,我喜欢他两千多年的执念,终究还是抵不过天命”,折颜问道:“放下了吗?”
洛瑶思索了很久还是摇摇头:“以后也许会放下吧”,折颜也不再强求她,便说:“待你伤好之后想去哪里我和你四哥陪你去,浅浅在九重天也许没时间”,洛瑶想了想说:“还是回桃林吧,我哪也不想去,你若是和我四哥有事你们去便好,我带着迷谷在桃林待着便好”,说完便闭着眼躺下不再说话。
折颜哪能不懂她,这么些年过来,她这幅表情上一次还是在东华要大婚的时候看见过,那种绝望和对周遭事物不在提得起一丝兴趣的眼神,不正是东华那个时候要同姬蘅大婚她知道后的眼神吗,折颜也不知该如何劝她,情之一字还需要她自己看得开放的下才行,旁人如何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