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丸入口即化,花云月只感觉一股暖流从那药丸之中化开,然后开始朝着自己的经脉之中不断流走,随着那股暖流的游走,花云月觉得很是舒服。
就这样这个少年每天会来花云月所在的洞府两次,每次来都会喂花云月一粒药丸,只是花云月自己心里明白,若是自己伤势恢复的快,那么自己离死便不远了。
这一天那个少年同样是准时来到花云月所在的洞府之中,从一个玉瓶之中掏出一粒药丸,正要将那药丸喂入花云月口中之时,发现这花云月紧闭着牙关,那少年一愣,不知花云月这是为何?
“少侠这是为何?你伤势恢复的很快,照这样下去,要不了一个月,你便可以痊愈了。”那少年皱着眉头开口问到。
“感谢你的照顾,只是在下有一些疑惑,希望小哥能够替我解答。”花云月看着那灰衣少年,想了想说到。
那灰衣少年,略微犹豫一番,之前大师兄吩咐自己一定要照看好这受伤之人,每日要自己来此洞府,将那护心健体丹分早晚给此人服用,这一瓶护心健体丹,够此人服用两个月,待此人服完了这一瓶丹药,便让自己前去禀报大师兄。
只是不曾想此人,居然不配合自己,想到大师兄南门瑾松,在门派之中的地位,若是自己没有把事情办好,只怕免不了要受到大师兄的责罚。
“你有何疑惑?吞了这丹药再说。”那灰衣少年,神情颇为不悦。
“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再吞服这丹药也不迟。”花云月对于那灰衣少年的不耐烦,他倒是无所谓,他早就不想每天被人当成药引这样供养着,不知道哪一天就被拖出去宰了。
听花云月说话的语气,灰衣少年明白,此人定是铁了心和自己作对,想到大师兄南门瑾松,这灰衣少年,便长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我知道的自然告诉你。”
“此处是静玄派后山,我想让你扶着我去外面走走,我已经在这里躺了半个多月了。”花云月看着仰头看着那灰衣少年。
那灰衣少年见这花云月提出这样的要求,脸色顿时一黑,开口道:“这里是静玄山的后山,是本门重地岂能容你随意四处走动?这瓶药丸还只剩下一个半月的用量了,待你伤势痊愈之后,你想上哪里便上哪里。”灰衣少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玉瓶。
“只怕小哥是误会了,我也是躺在这里,好生无趣,想看看外面的花花草草,我若是心情好些,伤势岂不是恢复的快些么?”花云月露出微笑,仰望着那灰衣少年。
“这后山有很多洞府,都是门派内的师兄们打坐吐纳之处,往东边是红枫林,那红枫林是本派禁地,你也去不得,西边也是山脉,以你目前的状况爬山怕是不行的,南面便是本派的大殿,你说你能去哪里看什么花花草草?”那灰衣少年一口气说完,微微皱着眉头,趁着花云月还要说话,连忙将一粒药丸塞入花云月口中,见药丸入口那灰衣少年转身便走,他实在是不愿意同花云月再多说一句话。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过去了一个月,花云月的伤势也好了很多,最起码现在能够正常行走,之前已然断裂的筋骨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这半个月,算是固本培元,花云月在那洞府之中来回走着,他想起了那灰衣少年所说的话,按照当时的时间来算,半个月之后等自己服完了那疗伤的丹药,那静玄派的大弟子南门瑾松便会来此,将自己带走,到那时只怕是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少,花云月心中便愁云四起,之前他也想过,让那少年将那欲给自己服下的丹药放下,等自己慢慢服用,那少年虽说将那丹药,放在花云月面前的桌子上,但是,却并未动身离开,而是盯着花云月,花云月看着那少年的样子,自然明白,若不是亲眼看到自己服下药丸,他定然是不会离开的,那药丸虽说药效很好,但是入口即化,花云月无法在丹药上想办法。
花云月看着洞口射进来的阳光,便起身来到这座洞府的洞口,只是奇怪的是,这座洞府并没有人把手,或许是南门瑾松对于自己这样一个毫无修为的废人来说,不屑花费更多的精力在自己身上。
花云月站在洞口,观察者这静玄派的后山,这后山确实如那灰衣少年描述的一模一样,西面和北面是连体的山体,山体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洞府,而自己的洞府则是在北面的山上,穿过这后山的广场便是一座巨大的大殿,而东面则是火红一片,花云月定睛一看,火红的枫叶,随风飘舞,像鲜血一样娇艳欲滴,东面的地方正是那静玄派禁地---红枫林。
花云月收回自己的目光,回到了洞府之中,经过刚才的一番观察之后,他明白自己若想逃离此地,只有一个地方,那便是静玄派禁地---红枫林。只是这红枫林之中到底有何凶险?自己尚且不得而知。
就在花云月低头思考之时,那灰衣少年,同往日一样,准时来到了花云月的洞府之中,看到花云月,灰衣少年也不说话,打开手中的玉瓶掏出一粒丹药,递给了花云月,花云月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那丹药,微微一笑接过那灰衣少年手中的丹药。
在灰衣少年的注视之下,花云月将那颗丹药放入口中,灰衣少年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洞口走去,说时迟那时快,花云月猛得上前,朝那灰衣少年扑去,一拳砸在了灰衣少年后脑勺上。
灰衣少年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花云月费力的将那灰衣少年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穿到自己的身上,悄悄的朝着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