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木派掌门说完,便在属于自己的那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而他身后的四名紫衣之人,瞬间便来到了看台之上。
众人纷纷惊呼,各派掌门更是睁大了眼睛,眼中似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各派掌门在惊讶之后,脸上的表情似乎带着一丝庆幸。花云月却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师父紫叶真人,只见紫叶真人神情平淡,并没有其他门派掌门那样惊讶的神情,花云月顿时眼中泛起了一丝得意,心道:“自己的师父,同那些俗气的各派掌门,就是不一样。”
“徒儿,各派掌门神色有变,是因为那四名紫衣之人,会瞬息移动,而只有达到了元婴期的修士,才会使用那瞬息移动,而这四名正是斗木派的执法长老,仅仅是四名长老的修为,便已经达到了元婴期,那斗木派掌门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紫叶真人看着高台之上的四名紫衣人,通过心念向花云月传言道。
听完紫叶真人的话语,花云月眼中的那一丝得意,此刻被严肃取代,心中暗自道:“从广场之上各位掌门的神情来看,唯独自己的师父神情自若,无论是那王玄耀还是天辰派掌门,在看待那四名紫衣之人之时,眼神之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丝狂热,没有同等修士之间的平静,看来这地凡界之中,修为能够达到元婴期的修士,极其罕见。想必那王玄耀的修为,应该是在结丹期大圆满。”
“下面由四名执法长老,开始将那一百一十二个门派分成四组,开始进行比试。”那坐在座位上的斗木派掌门,缓缓开口道。
“第一组玄解派对神乾派。”一名执法长老面无表情,开口道。
只见两名青年,从高台两处不同的地方,跃上那高台。
一名青年身着青衣,一名青年身着黑衣。那二人来到,看台之上,互相一抱拳。
“在下玄解派张玉。”身穿青衣的青年淡淡的说道。
“在下神乾派李胜。”身穿黑衣的青年,目露凶光开口说道。
介绍完各自的家门之后,二人便不再言语。玄解派的张玉,一身青衣无风自动,隐隐有一丝丝灵气,正随着他舞动的衣角,向外缓缓透露着强者的气息。
那黑衣的李胜,全身上下散发这一丝丝黑气,那一身的黑衣,加上此刻正在向外散发的黑气,着实让人感觉,这李胜也不弱。
花云月看到那神乾派李胜身上的黑气,想起了静玄派的南门瑾松的黑风,不禁侧目朝着那南门瑾松看去,只是南门瑾松,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高台之上的二人,丝毫没有感受到,花云月投过来的目光。
见南门瑾松,正关注着看台之上的二人,花云月心中冷哼一声,只是不经意之间,他的余光,瞟到了南门瑾松身旁的一个人,那个人正用冷冷的目光看着远方,那人虽然同南门瑾松目光,都是看向前方,不过南门瑾松的目光落在了高台之上,而那人的目光则穿过高台,落在远处的巍巍大山之上。
此人正是曹小晗。
那曹小晗的目光,犹如三九天之中的寒冰,让人看了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花云月一怔,愣在了当场。花云月一阵恍惚,他感觉对于曹小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曹小晗曾无数次的出现在,花云月的梦里,那曹小晗的微微一笑,让花云月永生难忘。让花云月感到陌生,是因为曹小晗身上的衣服,同那静玄派弟子的着装一模一样。
有关曹小晗的画面,在花云月的脑海之中不停的闪过,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里面的锦囊还在。那一句:你就叫花云月吧。犹在花云月的耳边缭绕。那人冷冷的目光,让他莫名有一种心痛。花云月此刻是多么想上前,上前问一问曹小晗近来安好?他是多么的想告诉她,静玄派之人都是一些无耻之徒。他是多么想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让她远离那阴险的南门瑾松。这种心痛,比之当年雷劫派的十劫雷,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十劫雷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尚且还不会心痛,固然自己已经是筋脉尽断。花云月颤抖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明白此刻自己并不能轻举妄动。
花云月的心中,疑惑重重?他不明白,曹小晗为何会和那南门瑾松在一起?他分明记得曹小晗是被那雷劫派之人,给劫去了雷劫派。莫非当年,这南门瑾松,去雷劫派不光带走了自己和舞倾城,还将曹小晗也带走了不成?曹小晗同静玄派之人,一同来参加这百派大比,而且身上的着装让人一眼就能够明白,曹小晗是静玄派之人,莫非曹小晗也加入了静玄派吗?
就在花云月愁云未展之时,一道闪电在花云月的脑海之中划过,就在刚才他发现静玄派和天辰派,在紫叶门旁边之时。他留意南门瑾松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静玄派的一名弟子身上,只是之前自己的心思,都在想怎么打发那占成成,所以没有特别留意静玄派这边,现在看来,那名被南门瑾松,注视着的静玄派的弟子,正是曹小晗。
花云月莫名的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凉,他不知道这股悲凉,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曹小晗?花云月曾发誓等自己学道有成,定叫那静玄派鸡犬不宁!若是那曹小晗被南门瑾松同化了,自己面对着那个对自己有一饭之恩的人,面对着那个给自己取了名字的人,是否还会那样仇深似海?花云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纠结过,即便是遇到了占成成,面对着占成成的无理要求,花云月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想不到这一出场的,便是筑基期第五层的修士。”南门瑾松看着高台,冰冷的说道。
南门瑾松的话语,将花云月从迷失之中唤醒了过来,花云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到了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