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好生歇息,三日之后便是地凡界的百派大比,到时你同为师一道参加。”紫叶真人说完,便闭眼打坐,不再理会花云月。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紫叶真人从打坐之中醒来,见花云月还在闭目打坐,紫叶真人起身朝着洞府之外走去。听见有人走动,花云月也从打坐之中醒来,这斗木山还真是个好地方,此地蕴含灵气的程度,比紫华山还要浓郁数倍。
见紫叶真人朝着洞府之外走去,连忙起身,朝着紫叶真人作了一个揖,开口道:“师尊。”
紫叶真人并没有回头,开口说道:“徒儿,你且随为师前往斗木派广场。”只见紫叶真人大袖一甩,卷起花云月,朝着那洞口的光幕,轻轻一按。瞬间一道光束,从那洞口的光幕之处,沿着紫叶真人的手臂,蔓延至其全身,不消片刻紫叶真人,随着那一道光束消失在原地,待其再出现之时,已然是在了斗木派的广场之上。紫叶真人大袖一抖,花云月也出现在了斗木派的广场之上。
这斗木派的广场之上好不热闹,大大小小各个修真门派,好几百号人,齐聚这斗木派广场,有正在交头接耳,不知道正在谈论什么的各派弟子,从其面部的神情来看,一个个都很是兴奋。有闭目不语,正在韬光养晦的。还有同花云月这般,四处张望打量着周围的众人。
“找到了。”紫叶真人朝着看台右侧的一处走去。
花云月跟在紫叶真人的身后,走了约莫百步的距离,一杆旗子立在一个座位之上,旗子上面赫然写着紫华门三个字。紫叶真人在那旗子下面的座位坐下,就在紫叶真人坐下的一刹那,花云月看到,和自己有纠葛的两个门派,静玄派和天辰派,正一左一右的立在紫华门的两旁。此刻花云月猛地一怔,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静玄派掌门王玄耀,还有静玄派大弟子南门瑾松等若干弟子,正在静玄派的大旗之下,静玄派掌门王玄耀,此刻正闭目养神,而那南门瑾松,目光始终停留在静玄派的一名弟子身上,并没有留意到花云月。
而那天辰派的大旗下面,天辰派掌门正朝着花云月微笑,那天辰派的占成成,正立在天辰派掌门的身边,花云月脸色有些苍白,暗道:“真是天意弄人,想不到这百派大比,这么多门派之中,和自己有过关联的三个门派,居然扎堆在了一起,实在是难以置信。”见天辰派掌门对着自己微微一笑,花云月朝着那天辰派掌门一抱拳,示意问好。只是占成成,在看到花云月的那一刻,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而后那一丝复杂被满眼的鄙夷之色覆盖,那一丝复杂,似乎是没有看到花云月的胸口而感到失望,而那满眼的鄙夷之色,便是对花云月拒绝自己的愤恨。
原本平静的花云月,此刻心中已然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静玄派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自己做梦都想,将那静玄派之人碎尸万段。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就这样平静的站在,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静玄派之人旁边?他怕自己做不到,他虽然只有凝气期第九层大圆满的修为,但他不惜同那结丹期大圆满的王玄耀一战,哪怕是因为而破了这斗木派的规矩,又有何妨?花云月的心脏正剧烈的跳动着,只是当他看到,紫华门大旗之下的紫叶真人,他想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师父---东丘博,想起了舞倾城,虽然此刻花云月有一万个理由,向那静玄派之人动手,但是他终究是不能,暂且不说修为的差异,若是因为自己冲动,自己若是被斗木派之人,就地正法,只是黄泉路上,自己无法向舞倾城和东丘博交代,想到这里花云月紧咬着牙关,闭上了眼睛。
花云月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脑海之中依旧在飞速的运转着,心道:“那天辰派先前不知为何,执意要留下自己,那占成成更是对他提出过分的要求,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子,居然要看自己的胸口,这种行为是自己是不能够理解的。最终因为自己没有,满足占成成的要求,而开罪与那占成成,那占成成更是一怒之下,将自己击伤。所幸的是,自己虽然受伤,但是还是获得了地图玉简,对于自己来说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此刻自己不知,该怎么去面对那占成成?虽然到现在自己都不明白,天辰派为何执意要留下自己?由始至终天辰派对自己,却都是没有什么恶意。”
紫叶真人发现花云月,并没有跟着自己,而是顿在人群之中,且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神情甚是无助,紫叶真人心中一凝,颇感奇怪,朝着花云月缓声说道:“徒儿,此处人多,切莫分神,你且到为师身旁来。”
听到紫叶真人的话语,花云月心中一暖,他明白,定是紫叶真人,发现自己神情的变化,定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故开口让自己过去,示意那些给自己造成压力的人,这花云月是紫华门之人,他人若是有什么想法,得自己掂量掂量。
花云月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朝着紫叶真人走去。这斗木派不允许私自运用法术斗殴,他倒不是担心那静玄派之人,会再次对他动手,想那静玄派之人定然会以为自己已经身亡,即便是自己此刻站在静玄派之人身旁,自己这三年以来的变化,静玄派之人不一定会认出自己,可是自己曾在那天辰派,承认自己是静玄派之人,而且一年之前,自己和天辰派的占成成心生不快。若是那占成成当年之恨未消,有意为难自己,恐怕是要连累,对自己有授业之恩的紫叶真人。
走到那天辰派掌门面前,花云月朝着天辰派掌门重重一拜,开口道:“晚辈参见天辰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