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成成思索了片刻之后,认真的说道:“我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这天辰山的山脚下,还是自己偷偷跑下去的,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所以我爹很疼我,在这天辰派中,没有人敢欺负我,至于你所说的什么体会死亡的感觉,这倒是有过一次,我在很小的时候大病过一场,那种感觉很难受,有一种灵魂游离在自己的身体之外的感觉,不过后来我爹,找了他的一位非常厉害的好友,将我治好了。你呢?听你这么说,你是不是经过过很多不寻常的事呢?”
花云月刚才不过是,为了分散占成成的注意力,随口问的三个问题,想不到这占成成,却认真的思索了半天,将她所想的全部告诉了花云月。
花云月叹了一口气,无言以对。他不清楚这占成成是什么样的人,从她刚才所说的话语之中,好似对自己所提的问题很是认真,只是对于经历过太多生死的花云月来说,占成成无论是善良还是美丽,与自己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想起了舞倾城前辈临终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天辰派如此三翻四次的留自己下来,定有什么目的,自己更是不知是好是坏,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静观其变。
“你虽从小便失去了母亲,但是看得出来,你生活得很好。我则不同,我从小便随着父母到处逃难,在我自己十岁那年,我和父母走丢了,我流落到一个村庄,替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放牛,混口饭吃的,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自己才入了道门,而今我师父有非常重要的事,让我下山前往那紫华山。”花云月如实的回答着,占成成的问话。
占成成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见占成成听了自己的话,处于思索之中,花云月开口说道:“师姐,我且在天辰派停留三日,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若是没有的话,我可要打坐修行了。”花云月不知道这占成成,待会再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连忙下了逐客令。
占成成抬起来看了花云月一样,微微一笑,花云月什么意思,她自然明白,开口说道:“既然花师弟要打坐修行,师姐便不再打扰,等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事情,再来找你。”说完占成成朝着花云月眨了一下眼睛,便走出了洞府。
“既来之则安之。”花云月心中暗道,索性不再想那占成成,端坐在洞府之中,开始打坐起来。
一转眼,花云月在这间洞府已经连续打坐了三天,只是在后面的两天之中,没有任何人来此打扰花云月,花云月在打坐之中缓缓醒来,心道:“这天辰派之人在自己打坐的几日,都没有来找自己呢?如今三日已到,我该如何向那天辰派之人开口,离开此地呢?”
就在花云月思考着,该怎么向天辰派开口之时,洞府的门口现出一人,花云月定睛一看,正是那占成成。
“师姐,我这天辰派也算是叨扰了三日了,今日我便打算下山,前往那紫华山。”见占成成进来,花云月连忙上前抱拳相迎。
“怎么样?我这洞府灵气还算充裕吧?以你目前凝气期第一层的修为,若是在此打坐个一年半载,修为达到我这样,凝气期第五层,怕是不成问题呀。”占成成闭口不提花云月要下山之事。
从占成成的话语之中,花云月不能听出,这占成成的意思是让自己再在这里,停留一年半载,花云月眉头紧皱,原本对于占成成的好感,此刻已然是烟消云散,他不明白自己同这天辰派无冤无仇,为何这天辰派却不放自己下山,花云月把心一横,开口说道:“此地固然是好,只是师弟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停留,我很感谢天辰派的礼遇,只是我师父交代的任务,一日没有完成,在下便一日心神不宁,之前在此叨扰,等日后在下完成任务,再上山赔罪。”
花云月说完,朝着占成成作了一个揖,起身便走。
听花云月说完,占成成的眼眶一红,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一番心意,这花云月却视而不见?
“那地凡界的地图玉简,你不要了吗?”占成成红着眼睛,冷冷说到。
“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在天辰派呆了三日,也没有为天辰派做些什么,本来心中便已经过意不去,现在再向师姐讨要地图玉简,恐怕不大合适,我师父还在等我完成任务,早日回去复命呢,在下这便告辞了。”说完花云月便朝洞府之外走去。
花云月在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之时,便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地图玉简的准备。
“你若真要走我也不拦你,但是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占成成那原本冷冰的语气有了一丝缓和。
花云月的脚步一顿,心道:“刚才自己的那一番话,只怕已经惹恼了占成成,若是此刻自己不答应这占成成的要求,恐怕自己走不出这天辰派。”
花云月虽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若想出去,只能委曲求全。
“只要是不违背天地良心之事,师姐但说无妨。”花云月转过身,开口说道。
“你且脱去你的上衣。”占成成开口说到。
花云月一愣,他不清楚占成成,为何对自己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开口说道:“师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轻易示人?”
占成成道:“你不脱上衣也可以,我且问你,你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花云月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在下身上并没有什么胎记。”
“既然你不肯说,那你还是脱去上衣,让我瞧一瞧。”占成成的话语始终平淡无奇,同之前那个活泼的模样,如同两人。
“师姐,你若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就罢了,大不了身死,现在你非要我脱去上衣,暂且不说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难道你就不怕,男女授受不亲吗?”花云月言语之中有些怒意,他不明白,这占成成为何要自己脱去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