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众,但很平等。——《被讨厌的勇气》
为什么会看这本书?我问自己,不经一笑,自己对答案难道不是知道得明明白白吗?不知道从哪位博主那里记下了这本书,内容不知时,它的书名便直戳我的隐晦。我清楚自己的,表面上如何如何云淡风轻,内心就如何如何的死要面子。第一次考研没有考上,就想封锁住二战的消息;写的文章没有肯定,就绝不让人发现我的这一马甲;生活不富裕,就塑造自己不问世事的格调。我的避其锋芒、不愿提及皆是因为我的害怕,害怕别人的眼光,害怕别人给我的定位。宁愿拒绝所有的关心,也不愿意流露一丝自己的不成功。犯错之后死活不肯道歉,想着息事宁人日后再来一句:当初太年轻。
嗯,我死要面子。
今天学生问我一题数学题,也不算太难,我不会做。从下课到现在,我的心情一直很抑郁,我可以说自己很可耻,这份抑郁除了为人教师能力不够的羞愧,还有在学生面前失了颜面的不堪。“专家”说:每个人眼里的那些不堪往事大多都被自我放大,基本没有人会记住你的那些耿耿于怀,就如同你回忆不起他人的某个丢人瞬间。
是啊,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还是抑郁。
这是个正常人的心理反应吧,好像死要面子也可以被当成一种正常的情绪。听到郝蕾的一个采访,大意是她说她不能理解有的人评价剧情的矫情这句话,你可以说演得烂,不能传神、没有表现力,但是你却说不能容忍矫情的剧情。矫情难道不是人的情感吗?我想也是,一个剧的好坏应该不在于它的剧情符不符合你的思想预期。
昨天好多小学同学相约看望我们的小学老师,当我作为一个后来者踏入那个氛围,依旧有小时候作为一个外地人格格不入的感觉。妈妈在我出门前叮嘱我不要瞧不起他们,因为很多小学同学过早的踏入社会,有的也成家立业。我作为曾经的乖孩子,相较于他们是成绩好的人。我从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反而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激起小时候的自卑。以前生活在村里,村里有个女人脑子不正常,尤其仇视外地人,她曾经骑着自行车把我们几个外地的小孩子堵在墙边,言语粗鄙恶毒。可是她坏在精神不正常,理说不通,也没法子治她。我们几个像演了一出戏剧供路人观赏。
十几位小学同学喝茶嗑瓜子吃杏仁聊着天,各有各的不自在,我最大的障碍就是在本地话中有一句没一句的捡着听,如同去年夏天坐在六级考场上听听力一般。大家笑时跟着笑,大家沉默时也含着笑。后面来了一位同是外地的同学,在认同学的流程中我感受到他同样的尴尬。作为律师的他倒是在言语上占据优势,但是不自在也是那样明显。就是我们这两个“不合群”的人,老师却格外的照顾。在送走一群人后,老师把我们留下来重新唠嗑,信佛的老师还给我们煮了素食面线糊,要我们一人吃上两大碗。我们吃着面线糊讨论着佛法,各抒己见。我想我的幸运估计就是遇到了我的小学老师,一个很好的老师。
另一个小学同学也坦言刚刚的不自在,可能源于小时太穷的自卑。我突然找到了话题,我们经历相似,心路历程大致相同。加上我真的喜欢佛法给人带来的安宁,我不会觉得那是一些假大空的东西,他也没有像刚刚那些同学一样对老师嘴里的“入定”敷衍的笑笑——觉得这不过是老者的迷信。鸡汤比不上白开水的包容性,要给想喝的人,于是我推荐了这本书给他——《被讨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