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闫冰搂着仍然熟睡的清雪想着,是时候去见见她那个所谓的母皇了,只是?拿起一缕白发,太明显了。
“嗯!”怀里的清雪在她胸前蹭了蹭,引起她的一阵轻颤,“清雪,醒了?”她可是还没穿衣呢,这让他蹭下去可不得了。
清雪刚一睁开眼,就见眼前是一片雪白,“啊!”顿时明白了刚才柔软的触感来自哪里,瞬间面若桃花。
闫冰看着大笑着戏谑道:“哈哈,昨夜那么热情,今天怎么害羞了?”
清雪嗔怪道:“怎么醒了也不穿衣服。”他没发现自己也同样没穿衣服。
闫冰邪邪一笑,手抚上他的后背,“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嗯!”清雪舒服的呻吟一声,不舍的推开她,“不要了,该起了。”
闫冰呼出一口气,忍下小腹的燥热,“嗯,清雪,我要去一趟京城,你在这里等我可好。”
清雪蹙眉道,“要多久?”
“快马加鞭二十天左右,我不想引起人注意,所以这次我自己去,等回来我们就回傲天山庄。”沉思片刻又道:“这期间我还想等个人。”
清雪疑惑的看着她,“谁?”转而一想,“轩儿?”
闫冰蹙眉沉声说道:“嗯,如果他听到消息,也许会来,还有明月,我不相信他已经不在了。”
“好,你去吧,多加小心!”
为了不引人注目,闫冰易容成走亲的普通人,肤色暗黄,相貌普通,丢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还用药把头发变成了黑色,但也只能维持十个时辰。
就这样一路无阻,来到在京城的出尘入梦,准备晚上进宫,有两个月没见爹爹了,不知道他还好吗?
夜晚,闫冰除去了易容,换上夜行衣飞身向皇宫奔去。
而此同时那黑暗的民房中传来暴喝声:“废物!”一黑衣女子一脚踹飞跪在地上的人,眸中闪过狠厉,阴沉的说道:“杀一个人竟毁了十几年的基业。”虽说最终杀了她,但也让她损失惨重,真不知道父妃为什么一定要除她?只不过是那老尼说的一句话罢了,还不知道是不是那人,竟付出这样的代价。
那被踹飞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此刻仍然跪在那里,“奴才该死,不知她们用的什么招数,无论我们的人到哪里,她们都能找到。”
“我就不信查不出,不要推卸责任,别以为你是我父亲的人,就可以逃得过?哼!你自己去向我父妃请罪吧!”黑衣女子挥袖而去。
闫冰照着路线图,很顺利的来到最东边一个很萧条的院子,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心疼那个一心为她的爹爹,暗自决定今天就把他带走。
察觉到周围有几个暗卫,知道这是女皇的安排,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一个纵身落到院中。
“谁?”暗卫飞身而出,抽剑指向她。
闫冰无声的站在那里,直到屋里传来的亚塞尔声音,“什么人?”
“闫冰!”
一瞬间房门被打开,亚塞尔激动的问道:“是小主子?”
闫冰看向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摘下面巾淡淡点头,这就是一直照顾爹爹的亚塞尔吧?
“主子,小主子来了!”说着向屋里冲去。
这时几个暗卫又重回暗处,其中一人飞向女皇的住所,凤栖宫。
不到片刻就见乌尔曼只穿着单衣飞奔出来,“冰儿?”
闫冰淡笑柔声道:“爹爹,是我!”上前拿过亚塞尔手中的披风,给他披上,“你这样出来会生病的,进去吧。”
乌尔曼拉着她的手不放,“来,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嗯!”闫冰打量着屋内,简陋的摆设,除了必要的东西,一样不多,蹙眉道:“爹爹,在这里冷不冷?”他就在这里住了十几年?
乌尔曼笑着说:“不冷,别担心,在这里挺好的。”
闫冰知道,如果他想走,没人能拦得住,他是为了自己有一天能回来,才隐忍了这么多年,让她如何安心,“爹爹,和我走吧?”
“不,冰儿,爹爹不能走,将来你要回来,没有爹爹怎么行!”他要在后宫这个无烟的战场,为冰儿撑起一片天。
闫冰神情坚定地说道:“爹爹,相信冰儿,我可以的,你只要看着就好。”
乌尔曼慈爱的看着她,“我知道我的冰儿很本事,但作为一个父亲,爹爹希望能帮到你。”
闫冰已感动的不知说什么,“爹爹!”
“曼儿!是翎儿来了吗?”一道带着些许急切的声音响起,门也随之被推开。
进来的女子一身明黄的凤袍,身姿健硕,剑眉凤目,目光如炬,薄唇轻抿,似是薄情,霸气泠然,不怒自威,让人不由得拂袖称臣,不愧是一代女皇。
欧阳舞也同样的打量着闫冰,她的长相与曼儿有七分像,剩下三分带着女子的英气,不可否认,在那三分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霸气中还有几分洒脱,是自己所没有的。
欧阳舞目光热切的看着她,“翎儿?”这就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
闫冰淡淡的说道:“我叫闫冰。”对于这个当皇帝的娘,她可没有好印象,害她爹爹吃那么多的苦。
“呃!”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很疼她爹爹的吗?
乌尔曼看着女皇窘迫的样子,不由好笑,知道这是冰儿在替他不平。
欧阳舞无奈,怎么这个脾气跟她爹爹一样,“好,冰儿,朕有事和你说。”
闫冰转头看向乌尔曼,“爹爹,我先出去,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里的事情有我你放心,他日想回来可以和我一起。”
闫冰随欧阳舞来到院外,欧阳舞蹙眉问道:“你要带你爹爹走?”
“是!”
“为什么?”
闫冰瞟了一眼四周,唇角微勾,嘲讽道:“我要让他过好日子。”
“唉!朕知道这些年愧对他,但他执意如此。”她从没想过让他来这里的。
闫冰淡淡的说道:“那是因为对你失望了!若他不这样又怎能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