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乌葛兰求见!”皇上身边的女宫人安海莲禀报。
“传!”瞬间她又恢复了那个威严霸气的女皇。
“乌葛兰参见皇上!”
“嗯!平身吧!”欧阳舞坐在那里,摆弄着手中的茶杯,以它来掩饰心中的不安,怕得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怎么说?”可愿意回来?可还认她这个母亲?
乌葛兰沉稳地说道:“小主子说两个月后自会来见!”
欧阳舞激动的站起身,“真的?她要来见我?是要回来吗?”现在的她忘记了自己是个女皇,只是一个想见女儿母亲。
乌葛兰犹豫一下,“皇上,小主子是要私下见您,两个月后,待她灭了地狱宫就会来。”
欧阳舞愣住,不确定的问道:“两个月灭了地狱宫?”地狱宫有多大的实力她是知道的,两个月就想灭了建立十几年的组织?
“是!而且现在已经行动了,刚收到消息,地狱宫左护法赫东青已死。”
欧阳舞大喜,“哈哈,果然够本事,给朕说说吧。”她为自己的女儿而骄傲。
乌葛兰一一诉说着闫冰这段时期的遭遇。
当讲到地狱宫抓了她的夫郎,就此来要挟她,最后其中一个夫郎为了救她而坠崖,欧阳舞一掌拍在桌上,“嘭!岂有此理,翎儿可还好?”
乌葛兰叹息,“一夜白头!”
“唉!是一个重情的孩子,可这也是她的软肋。”这样她的路会更难走,“地狱宫也是该收拾了,她可还有话带?”
“没有,只说灭了地狱宫就来,让我等保护好她爹爹。”三年之约还是由她亲自说吧,到时也许还有其他条件。
欧阳舞赞赏的点点头,“嗯!看来她很孝顺。”不知对她这个母亲如何呢?
冬季刺骨的寒风带着雪花漫天飞舞,断魂崖之上一女子迎风而立,月牙色的白袍任由寒风吹打,发出噗噗的声音,雪白的发随风飘舞,似乎要和着皑皑的白雪融为一体。
她的身影带着浓浓的忧伤,那么的悲凉,“明月,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怎么办?”
闫冰已是泪流满面,这一刻她不需要再隐藏自己,可以把心里的无助,思念,自责通通发泄出来,“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对不起!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呜呜!”
她只是现代一个平凡的女人,来到这里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女子为尊的世界,潇洒肆意的活一回。
后来有了清雪,觉得这一世就完美了,这样过下去也不错,有了前世的教训,她不想让清雪伤了心,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明月,回来吧,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只是不想见我,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好吗……”她不停的诉说着,祈祷着。
天渐渐的暗了,闫冰仍然望着深不见底的山崖下。
“明月,我要走了。”声音已变得沙哑,“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来这里,直道找到你。”
回到别院,清雪拿着伞在门口已等候多时,这让她想起了以前在山上时,他也是这样每天等她练功回来,“下雪了怎么在外面等?”接过他手中的伞,握起那已冰凉的手,蹙眉轻喝道:“怎么这么胡闹?等了多久了?”
清雪笑笑,那水水的眸子自从看到她便透着喜悦,“没多久,吃饭吧?已经都备好了。”真的好担心她不回来了,还好,没有丢下他。
“唉!真拿你没办法!”将他搂在怀里运功暖身。
第二日启程,快马加鞭终于在第四日除夕午时赶到了遥城。
慕彤自从接到信就在盼,算着时间在门外迎接,看到清雪从车上下来,连忙上前扶着,“怎么样?冷不冷?我已经叫人烧了火炕,回屋暖着。”
清雪笑着摇摇头:“娘!我的毒已经解了,没有那么怕冷了。”早已写信告诉了娘,她却还那么紧张。
慕彤看着他不再苍白的脸,欢喜的说道,“娘知道,可这么多年,还是要好好养着。”
闫冰拉了拉他的披风,“是啊,还是注意点的好!”
慕彤看着比两年前更内敛沉稳的闫冰,由衷的感激,“冰儿!谢谢你!”这两年她为清雪所做的她都知道,也是婉儿(清雪的爹爹)在天保佑,让雪儿找个这么好的妻主。
“娘,他是我的夫君,对他好是应该的,有这么好的夫君是我的福才是。”
慕彤见他们如此相爱不由得大笑,“哈哈,都是福!都是福!走,回屋去。”
欢欢喜喜吃了晚饭,慕彤便嘱咐闫冰带清雪回了房,赶了几天的路也确实累了。
回到房间闫冰拉着他坐在一边的软榻上,“清雪,我有事和你说。”
这几日那红霞已按耐不住了,时不时地就借机到她眼前晃悠,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看她没有上钩恐怕这几日便会采取行动,还是把计划告诉清雪的好,免得吓着他。
看她这样郑重其事,清雪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怎么?出什么事了?”
闫冰安抚的笑笑,“别急,没什么事。”这些日子也把他吓坏了吧?可是以后生活在那尔你我诈的日子里,这么善良的他真的能适应吗?她现在有些后悔那日的决定了,轻轻蹙眉道:“清雪,如果我决定了回去,那今后我们的日子会很危险,处处都要防着她人的暗算,直到我站在顶端,你可想好了?”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有办法护你一世安康,只是要隐姓埋名。”
这么骄傲,洒脱的一个人怎么能为了他而隐姓埋名,还有那渴望已久的亲情在等着她,“不,我要和你一起面对,我不怕!”他不会拖累她。
“好!那我告诉你下面的计划,需要你的配合,我要诈死……”闫冰将红霞的目的也告诉了他。
清雪听罢不由苦笑,看来自己还是太幼稚,引狼入室,刚还想不会成为她的累赘,就发现自己被人利用,如果不是她早就发现,岂不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