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十天的路,终于来到了落云山脚下。现在的闫冰都快散架了,骑了十天的马,从最初的兴奋到后来的麻木,真的十分怀念现代的汽车。
董笑天把闫冰抱下马笑道:“跟好我,不然迷路了我可不管,花花草草的不要乱采,有毒的。”
闫冰暗笑,魔医的住处果然不简单。
落云山其实并不是一座山,而是有许多山相靠在一起,像连绵起伏的云彩,所以称之为落云山。在闫冰累的要趴下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座山的山顶,当她看到眼前的美景,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的梨树,九月底正是采摘的时节饱满的果实挂满了枝头,让人忍不住想品尝它的香甜。沿着中间的石路走进去便看到,梨树林的里面是十间竹屋,形成半圆状排列着,中间一片空地应该是练武场,旁边还有兵器架,此时正有两个八九岁的女孩在对练。
这时其中一个大点的女孩身穿蓝衣面色沉稳,目光炯炯,看见了她们,连忙收招退了出来:“师傅,你回来了?”另一个小一些,漂亮的黄衣女孩微笑的跳过来:“师傅,你终于回来了。”
董笑天笑道:“哈哈,怎么这么盼着为师回来啊,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才没有,不信你问大师姐,就是想你了,呵呵”
这时从旁边的竹屋又走出一个七岁左右的男孩子,柳眉星目,肌肤如玉,穿着一身白色纱衣犹如仙童,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瘦弱的让人忍不住去心疼:“师傅!”
董笑天见着他,忙走过去把脉:“可有按时吃药?”只见他轻声道:“吃了。”
片刻放下手:“嗯,你们师爹呢?”
未等人答话便见从中间的屋子走了一位温润尔雅的青衫男子:“我在这,回来了?”望向董笑天的眼神更是温柔似水。
“嗯,来,给你们介绍个人。”拉过旁边的闫冰:“这是我这次出去新收的徒弟,叫闫冰。”说罢又看向闫冰:“这是你师爹,白羽辰。你大师姐,武静。二师姐,宫初月。三师兄慕清雪。”闫冰一一问好后轻笑:“看来我是最小的了。”
白羽辰笑着说:“那可不是,还有一个比你还小的小师弟董玉清,三岁,正在午睡,呵呵。”说后又看向师傅:“你们先聊,我去给冰儿收拾出一间屋子。”
“我和你一起,我还带了一些东西,也要收拾一下。”说着就和白羽辰一起走向另一边的屋子。
慕清雪笑着说:“我要去收药材,一会来找你们。”
武静点头回应:“好”,又轻笑着看过来:“我先带你认认地方吧,中间这间是师傅的房间,左边第一间是我的房间,第二间是你二师姐的,第三间是你的。最后一间是柴房。右边第一间是你三师兄的,第二间是药房,第三间杂物房,第四间厨房,第五间是饭厅……”
她们边走边聊,来到了梨树林,宫初月热情的介绍:“吃梨吗?可甜了,我去摘,你接着。”不等闫冰回答就爬上了树。
不一会便摘了三个大梨下来:“尝尝!可甜了。”三人吃着梨坐下来。
看着这满林子的梨闫冰问道:“大师姐,这么多的梨吃不完怎么办?”
武静很是惋惜:“没办法,吃不完就落了,挺可惜的。”
闫冰想了想在现代的时候做过葡萄酒,用梨应该也可以,不然这么扔了多可惜啊!想到这:“大师姐,师傅不是爱喝酒吗?可以把梨子做成酒啊!”因为在路上的时候经常见董笑天喝酒。
宫初月眼前一亮:“真的,那师傅一定很开心,不过师爹不让她多喝,她总是偷着喝,呵呵。”
武静挑眉:“这倒是个好主意,你会做吗?”
“我会,一会就去和师傅说,要准备些东西。”弄好了,以后还可以拉出去卖,哎!当乞丐当的穷怕了,不管在哪还是银子在手的实在,将来一定要发展自己的事业。
闫冰又和两人闲聊了一会,知道她们都是通过关系才拜其门下的,只有她是董笑天自己找的。
而慕清雪是他父亲在怀他的时候中了毒,刚生下他便去世了,他也是体带胎毒。董笑天和他母亲是至交,救不了他父亲已是很愧疚,所以一直把他养在身边,就是想救他。可这不是一般的毒,需要一种很罕见的药材,如果找不到的话,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说到这里,几人都沉默了,闫冰真的心痛了,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只活到二十岁:“会好的,不是还有时间吗?我相信师傅会治好他的。”
武静坚定的说:“嗯!会的”宫初月默默地擦着眼泪。
这时远处传来慕清雪的声音:“大师姐!二师姐,小师妹你们在哪,要吃饭了。”
宫初月连忙擦干眼泪回答:“我们在这儿,就来了。”大家都面带微笑的走出去。
吃饭的时候董玉清已经醒了,两只可爱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闫冰。
白羽辰看着轻笑:“清儿,叫四师姐。”
“四师姐!”
“清儿真乖,明天四师姐带你去玩。”摸着他可爱的小手,又想起了儿子,眼中满含宠溺。
这时宫初月突然开心道:“师傅,小师妹会用梨子做酒。”
“真的?梨子做出来的酒好喝吗?我怎么没听过?”董笑天两眼冒光的看着闫冰。
白羽辰轻撇唇角:“你急什么?”
董笑天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呵呵,这不是没听说过吗。”
闫冰轻笑:“师傅,师爹,是一种果子酒,甜甜的很好喝,不上头,男子也可以喝,适量喝点对身体也有益。”
白羽辰淡淡的说道:“听到没,适量。”
董笑天讨好道:“是,适量!适量!”其他几人早已忍俊不住:“噗!”
只见董笑天冷眼轻轻一扫,再无声息,只有轻微颤动的肩膀:“吃饭,明天跟我下山准备东西。”
几人都乖乖的低头:“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