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子时,秋风吹过寂静的夜,带来了簌簌的声响。正在熟睡的闫冰突然睁开凌厉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继续躺着。
“砰!”一声响,一老者拎着一个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暗日,暗星,“主子!”
闫冰坐起看着来人,“是你?”转向暗日,“没事,你们下去吧。”又看向被那位老者扔在地上的女子,见她手里还拿着一支细竹管,眯眼道:“李正山?”
李正山眸子闪过一丝慌张,随后想到,她是苍狼派的长女,闫冰就是再厉害也不敢把她怎样,即刻又壮起胆子,“是我又怎样,谁让你打伤我,害我不能参赛,今天是给你个教训,明天放聪明点。”
闫冰自然明白她指的是明天和苍狼派大弟子赵静敏的比赛,挑眉邪魅一笑,直叫人浑身战栗,“呵呵,有意思。”顿了一下,“星,替我好好招呼她,然后安全送回去。”
门外传来暗星兴奋的声音,“是,主子!”一瞬间便把李正山拎了出去。
暗星是几人中最顽略的,也是最残忍的,所以可想而知李正山的下场。
闫冰看着对面的老者轻蹙眉,“你怎么又来了?”此人正是从京城赶来的乌葛兰。
乌葛兰也不生气,“呵呵,怎么?不想见到我?”
闫冰不耐道,“不是说了,不想有人来打扰吗?”她有预感,这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乌葛兰复杂的看着她叹息道,“孩子,有些事不是你不想,便可以逃避的,你既已现世,或许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说着拿出一个哨子样的东西递给闫冰,“如有事就吹此哨,会有人来找你,我走了,一切小心。”
闫冰接过哨子淡然道:“你是谁?”
乌葛兰慈爱的看着她,“乌葛兰,你可以叫我兰婆婆。”说完就转身走了。
闫冰蹙眉,听着像是这里哪个部落的名字,难道自己不是凤祥国人?管她是哪的呢,我就是闫冰。
第二天一早,闫冰还没有起身,就听门外吵吵嚷嚷的,随后暗星的声音在门外想起,“主子!”
“进来!”闫冰穿衣起身,“出什么事了?”
暗星有些懊恼的说:“主子,昨晚我废了李正山的双手便把她送了回去,可不知怎么今日清晨她就死了,现在苍狼派的人都在外面要您出去,讨要说法。”
“哦?”闫冰淡淡的问道,“昨晚送回去时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暗星如实禀报,“有,苍狼派的门主和几个大弟子都在。”
闫冰神色淡定,“出去看看。”
出去就看到暗辰阻挡着十几人,而带头的就是苍狼派的掌门李浩宇,地上还放着担架,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
这时众人已看到闫冰出来,“姓闫的,为何要杀我师姐?”一个苍狼派弟子喊道。
闫冰并不理会,而是来到担架前,掀开白布检验李正山的尸体。
李浩宇上前阻止,“你要干什么?”却发现闫冰抵挡的手似有千斤重,让她不能再前进半分,心里不由得大惊。只知她功夫不错,出赛至今无败绩,却不想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住手!”闻讯赶来的慕容白出声阻止,后面跟着的还有慕容堂,慕容轩等人。
李浩宇借机收手,“慕容庄主!”她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功力竟比不上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慕容轩担忧的来到闫冰身边,“闫姐姐!”今天一早去找母亲,正要跟她说要和闫姐姐出去玩,谁知有人来禀报说闫姐姐这里出了事,便和母亲,姐姐一起赶了过来。
闫冰也从容的起身投给慕容轩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转身看向慕容白,“慕容庄主!”刚才趁机给李浩宇个下马威,也是一个警告,不要以为她年幼好欺。
慕容白蹙眉,“怎么回事?”
李浩宇自然不会让闫冰先说,悲痛的说道:“慕容庄主,是这样,昨夜子时过后是闫冰的这位手下将断臂的小女送了回来,却不知今晨小女就气绝身亡了。”说着便抽泣起来。
慕容白询问道,“闫冰,你怎么说?”虽是初识,但她知道闫冰不会无故招惹是非。
闫冰淡淡的说道,“暗星,你把昨晚的事给众位解释一下。”
“是,主子。”转向慕容白,“慕容庄主,昨夜李正山潜入梨花苑,正欲放毒烟,我等将她擒下后还威胁主子,让主子在今天的比赛放水...…。”暗星从容不迫的把昨晚的事讲述了一遍。
慕容白暗自赞赏,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在众位武林掌门的责问下仍然不卑不亢,她的主子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苍狼派竟干出这等事。”
“是啊!还是名门正派呢,哼!”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
李浩宇看着周围闻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额头直冒冷汗,“你胡说,明明是你之前跟我女儿有怨,趁昨夜她独自一人将她打死的。”此事只有她们知道,她不认,谁也不能怎样。
闫冰淡笑着说,“她是被毒死的。”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毒,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她也是刚才通过银针验出的。
李浩宇嘲讽道,“堂堂魔医的徒弟,弄些无痕迹的毒还不是轻而易举。”
暗星不屑道,“要想她死容易得很,何必多此一举。”
李浩宇怒道,“你!莫要口出狂言,你说不是,有谁证明?”虽是山儿不对,可毕竟现在死的是她女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证明!”随着爽朗的声音走出一个俊美的身影,高挑健硕的身姿,剑眉星目带着英气,完全符合女尊国的审美标准。
“肖一帆?难道她认识闫冰?”
“不知道,不过侠盗的话应该错不了。”
“是啊,看她还如何狡辩。”
众人看多了苍狼派平日的嚣张,这次遭了报应,也是大快人心。
闫冰在一旁笑看着她,并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