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羽翎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来到这一世才知道她原来也有花心的潜质,这个世界虽认同,只是委屈了那些痴心人。
“公子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妻主呢?”
“我?”王轻灵犹豫了一下充满幻想的说道:“想找一个能理解我,不介意我上战场,可以给我自由的妻主。”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很想把这些心里话告诉这个和他很投缘的木槿,也许过了明天他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说罢后苦笑一声,“可是,还有机会吗?这辈子恐怕是不可能了。”
王轻灵随手再次拿起酒壶,“来,喝酒,不说这些。”
欧阳羽翎淡笑着说道:“公子也别那么悲观,听说当今太女是一个很俊朗儒雅的人,也许就是公子的良人呢?”
“良人?哼!”王轻灵嘲讽一声,“世人又有几人识得真英雌?”
“公子真不想嫁?”欧阳羽翎依旧淡笑着。
“唉!事已至此,不想又如何?”
欧阳羽翎又为他斟上酒说道:“那就不要多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酒!”
“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他此时什么也不想想,只想喝个痛快,大醉一场。
“你知道吗?我喜欢那种在马上自由奔驰的感觉,享受在战场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成就感……”说到这里王轻灵眼中光芒四射,激情澎湃,这也许才是真正的他。
直到月上中梢王轻灵才不支的醉倒在桌前,欧阳羽翎叹息一声将他抱起到床前,喃喃说道:“你若不愿,我帮你,以还你相助之恩。”
次日一早王轻灵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缓缓坐起,这才记起昨夜自己喝醉了的事。
“公子,醒了吗?”门外传来小环的声音。
“嗯,进来吧!”
“公子,头痛吗?喝碗醒酒汤吧?”小环边说边服侍他喝下。
喝完后王轻灵揉揉眉心,“木槿呢?”昨日他喝的也不少,应该还没有起吧?
“他让奴送来醒酒汤就回房收拾东西了。”
“哦?他熬的?”看来只有他一人独醉,没想到木槿的酒量这么好。
“嗯,公子,外面都已准备好,要不要吃些东西再走?”
“不用了,走吧!”
一路上王轻灵都是沉默不语,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昨夜的醉酒仿佛是一场梦,一时间车内鸦雀无声。
直到快到城门口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才打断了马车内的压抑的气氛,小环打开窗向外看去,不由得惊讶道:“公子,好多人啊!”
王轻灵顺着向外看去,只见城门两边排队进城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众人都焦急地等候着。
小环看着外面的人潮疑惑道:“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进城这么难?”
王轻灵看了一眼木槿淡淡的说道:“最近京城不太平,以后做事小心点。”进了城木槿就要走了吧?
小环吐吐舌,“是!”看到这种情况小环也有些怯怯的,知道这里不比家里,凡事都要小心,不然会给公子带来麻烦的。
欧阳羽翎沉思的看向外面,欧阳宏文这是防着她呢,怕是等的不耐烦了,要尽快行动了。
车队一路来到城门口。
“站住!什么人?”一士兵上前喝道。
“边东王将军家眷。”吴副将报上名号后递出一个信物。
士兵接过让同伴回去禀报,“下车检查!”
“放肆!”吴副将怒喝,“车里的人岂是你们可以冒犯的?”
“无论是谁都要接受检查,来人。”
吴副将抽出利剑喝道:“看你们谁敢!”
“住手!”这时走来一位中年将领一脚踹向那个领头的士兵怒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车里的人是你能得罪的吗?还不退下。”
“是,是副统领。”那名士兵哈腰退了下去。
“这位可是吴副将?”
“正是!”
“呵呵,下面的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莫见怪。”
吴副将冷哼一声,“哼!那还要检查吗?”
“自然不用了,太子殿下早已等候多时,还请各位先回太女府休息。”
吴副将蹙眉说道:“还未过门就住进府恐怕不太好吧?我们已经打点好,就歇在凤来客栈,有劳转告太女殿下。”
吴副将是王将军的心腹自然知道事情的内幕,被迫将小将军嫁进太女府也是心有不甘,即是无奈也不能让小将军受了委屈。
副统领一脸为难,“这……我怕是不好交代啊!”
“你就照直说,有什么事我顶着就是。”
“那……好吧!”说罢对后面的士兵一摆手,“开门!”
马车进城,驶入繁华的街道,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只是欧阳羽翎却看得出中间不知有多少暗线。
马车一路驶入客栈后院,欧阳羽翎随着王轻灵走进房间。
王轻灵见他跟进来问道:“是要走了吗?”木槿虽未表现出来,但他知道他早已归心似箭,只相处了几天,此时他却生出不舍,这么多年来这是唯一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就这样要分开了,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了。
欧阳羽翎淡笑着,“是啊!”
王轻灵暗自轻叹一声,“你走吧,愿你找个好妻主,一定比我幸福!”
“公子,何必那么伤感,你也会幸福的。”
王轻灵苦笑道:“我已不再奢望。”
欧阳羽翎深邃的眸子看向他的眼睛,“相信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一瞬间王轻灵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霸气的威严,让人不由得信服想去依赖,“你……”
欧阳羽翎只是笑笑,“我要走了,公子多保重!”
看着他的背影王轻灵只有说道:“保重!”
走到门边欧阳羽翎淡笑的转身说道:“公子且记着,相助之恩木槿他日必报,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一刻王轻灵真的怀疑了,他救的那个温柔聪慧的木槿真的只是普通百姓吗?但有一点他知道,那就是木槿不会做伤害他的事,至于他是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