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宫初月上前一步跪下回道:“启禀母皇,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嘭!”宫子煜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怒看着宫初月,“你闭嘴!当初就不同意你们成亲,是你要坚持,看看现在闹得什么事?一个江湖中山野长大的孩子怎能配得上皇家,脸都让你丢尽了,回去休了他,朕决不允许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人进皇家。”
“不,母皇,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请您放过清儿!”宫初月磕头哀求着。
“你...”宫子煜大怒。
欧阳羽翎上前一步行礼道:“鸣皇陛下,本王与师姐,师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堪比亲人,师弟性子率真,今日之事只是小师弟开了个玩笑,一场误会而已,现在他已知道错了,还望陛下勿怪!”
“勿怪?”宫子煜看向欧阳羽翎的眼中闪过狠戾,“睿王爷说得轻巧,今日之事恐怕不日就会传出凤祥国睿王爷仗势欺人,趁祝贺欺辱皇女君,凤祥国是真以为我凤鸣国好欺吗?”让她就这样放了睿王实在不甘,想她凤鸣也是盛产兵器的军事大国,怎就被一个丫头镇住了?
不如趁机除掉她,现在凤祥也不是那么安宁,晾她也不敢怎么样,没有了欧阳羽翎看她还如何嚣张?
欧阳羽翎铺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中了然,从容不迫的淡笑着,站在大殿上霸气泠然的说道:“鸣皇说笑了,天下人皆知本王与三皇女夫妻师出同门,感情深厚又怎会如此想呢?”转瞬又冷冷的看了宫子煜一眼,“再说以本王和三皇女的关系也定不会让两国关系陷入尴尬的,您说是吧鸣皇陛下?”
言下之意就是若不是看着她师姐的面子就不会这么和她客气了。
谁不知道现在睿王是凤祥国的最得宠的皇女,又是战神,掌握凤祥国最精锐的大军,更何况自己手中还有那震撼三国的战狼部队。
宫子煜看着她霸气四溢狂妄的样子,恨不得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你威胁朕?”
欧阳羽翎微微一拘礼,却丝毫没有歉疚的意思,“不敢,只是说的是事实而已。”
身旁伺候的齐单不经意间拉了拉她的衣摆,宫子煜这才强忍着自己的怒气道:“那睿王爷打算怎么处理此事呢?”
欧阳羽翎看到齐单的动作暗叹,一个小小的奴才竟能劝住盛怒中的女皇,这个齐单果然不简单,淡淡一声,“只是一场玩笑,何须处理?再说...”顿了一下看向一旁沉思的宫景坤,“二殿下带着程小将军闯入三皇女府,借着捉贼的名义要将本王处决,这件事想必要比一个小闹剧够震撼吧?”
宫子煜狠狠地瞪向宫景坤,“怎么回事?”怎么不早点把她杀了省事。
宫景坤连忙行礼回道:“启禀母皇,是这样的,儿臣府里进了盗贼,有人见到那贼人进了皇妹的府中,所以程小将军才带人进府捉拿,由于当时睿王一直不肯以真面目见人这才起了误会。”
欧阳羽翎冷哼一声嘲讽道:“众人都可以作证,本王一直在宴会之上并未离开,你却一口咬定本王就是贼子,在本王道出身份后仍然要捉拿,不知二殿下是何居心?”
宫景坤看了一眼欧阳羽翎沉稳的说道:“现在三国皆知睿王坠崖生死不明,谁会想到睿王会出现在皇妹的大婚上?又闹出丑事,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怀疑有人冒充,失礼之处还请睿王莫怪。”说罢深感歉意的向欧阳羽翎深深的鞠一礼。
这个宫景坤能拿到五星果然是深藏不露,欧阳羽翎若有所思的笑看着她,“既然都是误会...”转身笑着说道:“那鸣皇陛下也就不要再追究二殿下的过错了,本王大难不死突然想到了二师姐的大婚这才一时兴起乔装赶来,我们两国多年的友好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受了影响,二殿下也是为了爱国嘛。”
听了这话宫子煜气的只想吐血,她何时要追究坤儿的过错了,她巴不得坤儿能早点动手,这样她也可以当做没见过睿王,好过现在这么憋屈。
宫子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睿王不计较那就算了,坤儿今后不可再鲁莽了。”
“是!儿臣知错。”
宫子煜看向一旁跪着的宫初月气就不打一处来,“你那正君名声已毁,不能再进皇家,念在你恩师的面子上,赐休书一封永不得踏入皇城。”
宫子煜不经意的瞟向欧阳羽翎,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一介草民?
“不!母皇,恕儿臣不能休。”即使要放手也不能让清儿名誉受损,若休了今后他要怎么见人?
“啪!!”宫子煜那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宫初月,狠厉的看着她,气的直抖的指向她,“你想抗旨不成?”
宫初月不顾额头流血的伤口,依旧坚持道:“儿臣愿意合离,放他自由,终身不娶!”
“胡闹!你想丢尽皇家的脸吗?”从古至今只有皇家的男子才有合离一说,这对女子就是一种耻辱。
“师姐!”欧阳羽翎蹙眉看着宫初月,轻叹,二师姐对清儿如此深情他却不知珍惜,若他还不醒悟迟早会后悔。
宫初月看向担忧她的欧阳羽翎缓缓一笑,再次向女皇叩头,决绝地说道:“儿臣愿意自贬为庶民,终生不回皇城。”
此话一出大殿上的人无不震惊的看着她,宫子煜不确定的问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让世人羡慕的身份,权利,荣耀她真的愿意为了一个男子放弃?
宫初月再次坚定的回道:“是!儿臣愿贬为庶民,奉上兵符,从此浪迹江湖,终生不回皇城!”宫初月心中冷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这样她的兵权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到自己手中。
宫子煜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不知如何下手夺回兵权,现在她竟然自己送上,到省了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