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和白阳只见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说是交易!
“你知道猫为什么喜欢吃鱼吗?”白阳说:“因为这是这个空间的规则。就像太阳和月亮分白天和晚上出现,就像人类要吃肉,那这些肉就必然会从动物身上而来,而动物也要吃食,牛羊马吃草,老虎狮子捕食牛羊马一样,都是这个空间的规则。”
“人类几万年来都在探索生存的秘密,其实人类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不然怎么会大规模地植树绿化,制定野生动物保护法,其实就是在保护人类的同时也在保护着这个地球。人类有保护地球的使命,天有保护天的使命,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她继续说着,刘志沉着头听着。
“你们想将出现在这个世间的异类当做标本一样去研究以此来获得更多的荣誉,你们称这个为科学。”
此时昏暗的天空上闪过一道亮光,那亮光从南边起落于北边,最后在北边闪了一下下天空又暗了下来。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她仰头漠然地看了一眼那亮光,她知道那是上天的警告,那束亮光一万年前闪过一次,在那次战斗中。
“过两天有个女孩子会去找你,她叫三七,我要你照顾好她。”
她抬了一下眼眸,冰冷地看着跪在雨中的刘志。
“好。”刘志答应得很快,因为不答应不行。
“她是傅秉承的女儿。”
“别试图改变什么,因为我花了一万年的时间什么也没改变,所以什么都改变不了。”
白阳说完这句话便向墓园上边走去,那股黑色的力量也从刘志身上消失,他站了起来,雨水遮住了他的眼睛,最后只看到一个红色的雨伞慢慢向山顶走去,最后消失在昏暗的天空下。
傅秉承,久违了的名字。
他最歉疚的人。
十八年前,荒山上,卧底行动。本应该是三个人的,最后活着回来的是他和何翔。
傅秉承殉职之后,妻子也在家上吊而亡,不足月的女儿却消失了。
十八年后,她终于回来了。
他感到眼眶湿润润的,趴在地上低声抽泣。
......
......
暴风雨疯狂地席卷着,刘志用湿透了衣袖擦掉了眼泪,捡起被吹到下边的雨伞往墓园门口踉跄地向那辆车走去。
“去我家。”车里。刘志嘴唇颤抖得厉害,手不停地来回搓着,身上的水一点一点地流进了车座椅上。
何翔的脸上略过一丝说不明白的神色,却也没当即开口问刘志。车开出很远之后,他偏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一个撑着红伞的身影站在墓园门口正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着。
她不是往山上去了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墓园门口了?她是什么时候下来的呢?
何翔心里纳闷,为什么他每次一看见那个人心里总是毛毛的,心跳的特别地不安分。
车子疾驰过街道,接着疾驰过城市,最终停在了东市十区。刘志先上了楼,何翔去了便利店买了一些酒,然后上了楼。
刘志换掉湿透的衣服又洗了个热水澡,瞧见那桌子上已经喝完的几个空酒瓶,用毛巾擦了一下头发,缓缓地走过去,挪开椅子,给自己开了一瓶酒,倒了一杯喝了。
她走的时候,说了一些话,她说世间所有的生物人类都是这个空间里的秤砣上摆放的东西,都是在为这个空间制造平衡。
在墓园里他就开始想,车上也在想,到家了还在想,最后得出来的结论便是空间平衡。这个结论,人类早就已经得出来了。那她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可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最后的那一句:别试图改变什么,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仿佛是在敲戒他的意思。
喝着最愁的酒,想着最愁的事情,桌上只有一个花生米为下酒菜。
刘志的家很普通,装修也很普通,家具也很普通。老婆回了老家照看老人,孩子去了学校住校,所以家里也就剩下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更是随处可见的脏乱。
门关处的鞋摆放地很乱,客厅里的沙发上被衣服霸占了全部的位置,厨房洗碗池里放了一堆未洗的碗筷,灶台上的锅里还有剩的面条...何翔瞧了一眼,脸上的愁更甚了。
“你变了。”
以前的刘志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每次来他家里是绝对看不到一粒灰尘的,可如今...却是狼藉一片。
刘志懂他的意思,倒了一杯酒,忧愁散开来,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何翔倒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倒酒,倒完给自己灌了一杯,喉咙里有些冰凉冰凉。
何翔问:“你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和她做交易?”
刘志说:“还记得十八年前荒山卧底行动吗?”
何翔回想着。
“那时候你和我还有他老傅,我们三人以卧底身份打入了毒帮,不料却被他们发现后追杀。老傅为了拖住他们被抢打死,而你也受了伤,我只好背着你继续往山下逃,当我背着你到了半山腰躲进草丛的时候。”
他继续说着:“眼看那些人就要找到我们了,就在那时候,我的眼前闪过一团影子,然后那些人全部昏迷了过去,当我看清楚那团影子是一个人后,那个人就飘走了。后来我们再组织警力回去的时候那些人还在那躺着,而且离他们一百米还有一具被啃食干净的骨头,后来尸检确定是猛兽吃掉的。”
那晚何翔昏迷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以前他问过刘志,可刘志一直含糊其辞地没说真正的原因。所以现在听得背后有些凉气,问:“那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后来醒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全部抓起来了,所以那晚的细节他并不知道。
刘志抓了一把花生米,吃了几颗,心有余悸地想着那晚发生的怪事,继续说:“那个影子就是她。”
何翔震惊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光了。“一个人放倒全部人?就算是个练家子的,也不可能。”忽然想起黄明涛死去的惨烈状态,心里更是发毛了。
“哼~这个世界存在的离奇的东西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