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赌局开始。荷官依旧是稳稳地摇出点数,然后附耳服务生,叮嘱了几句。服务员点头答应,并出门安排。
过了一会儿,一身空姐打扮的苏酥推着飞机上的餐车走了进来。她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腰肢,也不知道是因为空姐的制服不合身,还是因为踩着的高跟鞋鞋跟太高。
斯内克一脸轻浮地冲苏酥吹了吹口哨,古靖宇则是略感惊讶地问道:“How old are you?”(不靠谱文人字幕组:怎么老是你?)
“16…”
“不是,我是说,怎么总让你换着衣服来呢,难道你在这儿的兼职就是当作奇迹暖暖服务员吗?”
“我,我也不清楚啊,总之我只要换一套衣服,就能得到一个功能符……”苏酥低声和古靖宇说道。
一听有这等好处,古靖宇眨眨眼说:“那真是挺不错的,我发现你这一身也非常符合你的气质,仿佛你真的就是在飞机场上班的呢。”
一旁的斯内克看不下去了,这两人总在那儿亲亲我我,虽然不知道他俩是不是情侣关系,但是这隐隐约约的狗粮味儿,也让他着实有些受不了。
“有什么提示赶紧给过来,别在那儿磨磨唧唧了!”斯内克拍了拍桌子,叫嚷道。
苏酥也不好过多表示,毕竟自己现在是个兼职的打工妹。她用仿佛空姐般职业且甜美的嗓音问道:“两位乘客,我们这儿有芒果汁、凤梨汁、苹果汁、葡萄汁以及橘子汁,如果都没有合意的,我可以安排厨房提供指定的鲜榨果汁,不知道两位想喝什么口味的果汁呢?”
古靖宇随口点了一杯苹果汁,就着管子就开始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斯内克则谨慎多了,他仔细观看了推车上所有种类的果汁,试图发现暗藏的玄机。
“我可以每一杯都喝一口吗?”斯内克提出要求。
苏酥看了一眼荷官,在得到荷官的首肯后,她把剩余的四杯果汁都端到了斯内克的面前。一旁的古靖宇露出了一脸懊悔的表情,脸上明摆地写着:我去,老子怎么没想到还能这样?!
斯内克得意极了,一口一口地品尝完了剩余的四种果汁。然而,品完味道的他失望极了——每一杯果汁里的味道,都是原汁原味。葡萄还是那个葡萄,橘子还是那个橘子。
斯内克依然不死心,他突发奇想地对着苏酥说:“麻烦给我一杯芭乐汁。”很快,一杯番石榴汁被端了上来。喝着果汁的斯内克越发迷茫了,除了新鲜好喝,到底有什么提示啊?
进入判断阶段,两人开始思考暗押并且准备投注。古靖宇随意地再次丢出十个筹码,对斯内克说:“上一把我押小输了,这一把我就押大换换手风,你要是怕输,不妨也押大,赢了没损失,输了一起亏,是吧?”
“这么低级的心理战对我是没用的,”斯内克轻蔑地冷笑了一下,说:“老子早就破解了谜题获得了提示,告诉你,这局我赢定了!”
嘴上放着狠话,其实斯内克心里开始了疯狂地分析:难道这小子真的破解了谜题,实际点数是大,所以他故意用激将法,让我押小?
还是说他也破解不出谜题,用真真假假的方式,怂恿我出和他一样的,相当于让这一局作废?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这一局其实是豹子,他试图诱导我的思维陷入押大还是押小的范畴,完全忽视了押豹子的可能……
这边古靖宇云淡风起,这边斯内克则是咬牙切齿,脸色瞬息万变,仿佛便秘一般。五分钟时间一过两人还是做出了各自暗押的判断。
荷官打开骰钟:“六点、四点、三点,十三点大。古先生暗押:大,斯先生暗押:豹子,本局古先生获胜!”
“哇,没想到瞎猜也能押中,”古靖宇笑眯眯地收起桌上的筹码,说:“老斯啊,和你说押大了吧,你怎么去押了个豹子,不听话吃亏了吧?”
斯内克听了气血翻涌,内心又开始新一轮的疯狂分析:难道这臭小子真的破解了谜题?还是他是瞎猫遇上死耗子?或者说他是蒙对的,但是故意承认自己是瞎猜的,让我通过反向思维认为他其实是破解了谜题……
无论斯内克做着怎样的心里建设,第三轮赌局继续开始。
这次进场的依然是苏酥,只见她换了一身红色的修身高开叉旗袍,又一次端着两个加了盖子的盘子走了过来。此时的苏酥身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反而有一种因为接二连三换衣服而产生的,恩,奇怪的满足感。呵,果然女人换起衣服来,就可以没完没了的。
古靖宇给了她一个“大饱眼福”的眼神,苏酥回了他一个犀利的白眼。
打开各自的提示,古靖宇面前是一个蟋蟀笼子,透过笼子,可以看见两只蟋蟀正在捉对厮杀,咬得不亦乐乎;斯内克面前则是一尊迷你红泥雕像,两头牛的牛角撞在一起,显然正在角力。
古靖宇思考了一会儿,拿出二十个筹码,丢到台面上,说:“这把玩把大的,我就随便押了,要不你猜猜我是押大,押小还是押豹子?”
斯内克默默地掏出二十点,头疼欲裂,感觉自己脑子上也要长角了。他依旧是想不明白这个提示的谜题到底是什么。
不管内心如何煎熬如何思考,两人最终还是在时间内完成了暗押。
荷官面无表情地打开骰钟,开始宣布结果:“三点、六点、三点,十二点大,古先生暗押:豹子,斯先生暗押:大,本局斯先生获胜!”说着就把四十个筹码推给了斯内克。
“嘶嘶嘶!”斯内克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信子开始疯狂地吞吐:“臭小子,和我玩儿心理战,你还未够班呐!告诉你,老子早就想明白这些谜题了,你就等着墨能耗尽,开下一局吧,嘶嘶嘶!”
反观古靖宇,脸上确确实实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他锤了一下桌面,小声骂道:“我去,居然猜错了,难道我推测的不对吗……”
看到古靖宇失落的表情,斯内克开心极了,他冲古靖宇摇了摇手指,说:“臭小子,装不下去了吧,要不你求求我,没准我心情好,就把提示告诉你了呢,嘶嘶嘶——”
古靖宇闻言,眼睛一亮,用认真的口吻说道:“斯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个功能符,你把你知道的提示告诉,怎么样?”
斯内克的三角眼眯了眯,一脸鄙夷地拒绝道:“你脑子有坑吧,一个功能符就想买提示,除非你把你剩下筹码都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古靖宇看了看台面上的筹码,此时他有70个,而斯内克有110个。思考了片刻,古靖宇重新提议说:“要不这样,我给你20个筹码,你告诉我一个模糊的提示,但是必须是正确的,怎么样?”
“噗,‘模糊但是正确的提示’,是小子是傻了吧,摆明了要白给了嘛。”斯内克暗忖道。想来也没有什么陷阱,他大大咧咧地收过20个筹码,然后说道:“给你的提示,听好了,每一轮的谜题,其本身都是有横向关联的,你品,你细品。”
说完,斯内克在内心冷笑起来:“嘶嘶嘶,随便你怎么品,反正老子我就是胡诌的,你能想明白就有鬼了,嘶嘶嘶。”
古靖宇听后一愣,仔细想了想,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不知道是真的大彻大悟还是虚张声势。此时两人的筹码分别为古靖宇50个,斯内克130个。
第四轮赌局开始。点数产生后,荷官继续吩咐了下去。这次进来的是两个身影——只见苏酥穿着一套高中校服,梳着一个青春洋溢的单马尾,背着一个粉色的JaneSport的书包,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
显然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扮演的兴奋状态,冲着古靖宇微微一笑,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学长好!”然后甩着马尾,迈着少女的曼妙的步伐走了出去。
斯内克这边,那名男服务生抱着一只肥肥的橘猫走到了他身边,然后这只橘猫冲着斯内克,诡谲地笑了笑,发出了一声:“喵啊——”随后抱着橘猫离开。
这一轮的提示堪称神操,古靖宇一脸懵逼地看着苏酥蹦蹦跳跳的背影,心里想的是:我去,你这个功能符也太容易赚了吧!
斯内克则是呆呆地看着那只橘猫,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这算啥,会笑的肥猫吗?
不管两人内心有何种繁复的思绪,判断时间一过,两人都暗押完毕。值得一提的是,斯内克为了给古靖宇制造压力,直接甩出了50个筹码。“嘶嘶嘶,臭小子,这把你要是输了,下一把就要开始押墨能咯。”
古靖宇一把推过剩余所有的筹码,露出一副谁怕谁的表情。
荷官打开第四轮的骰钟,冷冷地宣布结果:“十点、二点、四点,十六点大,古先生暗押:小,斯先生暗押:大,斯先生获胜。”
“嘶嘶嘶!”斯内克轻笑了一下,随着眼前的筹码越来越多,他感觉胜利的天平已然倾斜,虽然直到现在,他还对所有的谜题一窍不通,刚才那局,他纯粹看那只橘猫又肥又胖,就押了大,没想到还真对了——所以破不破题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君不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吗?
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筹码的古靖宇,向荷官问道:“我现在身上有100点墨能,可以兑换多少筹码?”
荷官平静地回答道:“兑换比例1:1,总计可以兑换100个筹码。”
古靖宇点点头说:“好,那我就兑换100个筹码。”
此时,古靖宇有100个筹码,斯内克有180个筹码外加可以使用墨能兑换的100个筹码,也就共计是280个筹码。
斯内克吐了吐信子,狂妄地叫嚣道:“这一局,不看谜题,我直接上100个筹码,玩死你,嘶嘶嘶!”
古靖宇闻言也没有吭声儿,而是默默地把最后的全部筹码,推上台桌。
第五轮赌局开始,荷官摇出点数后,继续吩咐了下去。稍后,只见换了一身职场OL风的苏酥穿着包臀裙和小西装又一次出现,手里同样端着两个盖着盖子的托盘。
古靖宇打开托盘,里面放着是一个天鹅形的施华洛世奇经典项链,而斯内克那边,则是一碗水,碗底沉着一块金子。
斯内克拿出碗底的金子,仔细看了看,甚至还尝了尝水,咬了咬金子,除了发现这是一碗纯净水和一块纯金以外,没有任何的发现。不过这一轮他没有任何的危机感,三选一罢了,只要猜对了,古德猫柠那个臭小子就彻底凉了,即使输了,自己也不过落后20个筹码。
古靖宇看着手里的项链,又看了一眼斯内克手里的黄金,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了暗押的内容。差不多同时,斯内克也完成了暗押。
等待荷官公布结果的时候,斯内克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身后的尾巴甩个不停。他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毕竟之前几局自己全程瞎猜,居然好运连连。这一局的提示物不是项链就是黄金,想来价值不菲,数额不小。
终于,荷官揭开骰钟:“一点、一点、一点,三点,豹子。古先生暗押:豹子,斯内克暗押:大,古先生获胜。”
“什么!?”斯内克勃然起身,他万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会在这么关键的一局,出现了古靖宇豹子单吃的局面。
荷官继续说道:“古先生押中豹子,获得台面上共计200个筹码,同时,斯内克先生还需要支付200个筹码,但是鉴于您身上只有180个筹码,谜题赌局结束,古先生获胜。”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是豹子的,你出老千,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嘶嘶嘶——”斯内克指着古靖宇和荷官,语无伦次,面红耳赤。还没等他撕完,他的周身开始往外疯狂地喷洒出黑色的墨能,很快,他的墨能值清零。地上只剩下一块静静躺着的知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