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注意到宁次那凶狠的一掌,雏田心下一惊,连忙奋力向右侧身,左手贴向宁次的胳膊,随后顺势向外一拂。
“咻!”宁次的一掌堪堪地擦着雏田的衣角一掠而过。
“什么?!”那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阵阴柔的劲力给吸到了侧边的宁次微微一愣,眼眸中泛着一丝迷茫。
显然,雏田同样也不会错过此等良机,重心移至右腿上,身体渐向右转,右手成掌,掌心向右前,自左肩前向右下划弧对着宁次胸前轻飘飘地拍击而去。
“天真!”望着雏田那软绵绵的一掌,宁次嗤笑一声,不闪不避,左手同样成掌,自下而上朝着雏田的手腕打了过去。
“啪!”即将和宁次的手掌接触的一瞬间,雏田的手掌诡异地一停,贴着宁次的手臂向右侧一个翻转,轻轻地一带一推,随后骤然加速,一手背直接就印在了宁次的胸口上。
“噔、噔、噔…”被雏田一手背给砸地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的宁次眼中迷茫之色更浓,显然不是很明白自己是怎么接连打偏两次的。
“怎么?就这么点能耐吗?”考虑到时间紧迫,雏田重新摆开架势,直接就又是一个挑衅奉上。
“这个姿势…”望着雏田摆出的那明显不是他所知道的柔拳的架势,直接就联想到了父亲生前曾跟自己说过的日向宗家那代代口耳相传的绝技,宁次脸上不可抑止地浮现出一丝恨意,双腿猛地一踏地面,嗖的一下就朝雏田冲了过去。
虽然不是很明白自己刚刚那句话的挑衅效果为什么会比自己之前唱的那首小跳蛙还要好,但此时的雏田显然也不敢再走神了,毕竟从刚刚的结果来看,柔拳的比拼自己明显是落入了下风的…
“不过…我会的可不只有柔拳!”雏田纯白色的双眸突然泛起了一丝紫意,紫霞功—乘霞一重。
没错,练了三天的柔拳不是对手,雏田决定动用自己的另一层身份—足足修炼了两辈子的纯阳剑仙。
那么,问题来了!
当一名纯阳剑仙手边没有剑的时候,她会如何对敌?
自然是聚剑意、凝剑势,以剑气御敌!
“是太极拳啊!”虽然很想像旁白菌说的那样抬手就是几道剑气,但是很显然,现在的雏田根本就做不到。
“两仪化形!”弓步不动,静待宁次冲至面前,雏田双手一上一下裹挟住那满含怒意、全力挥来的一掌,右脚继续下蹲,左脚向左前迈出一步,先以脚跟着地,随着重心渐渐移向左腿而至全脚踏实,双手太极劲运转当即便将宁次朝着右后方带了过去。
两仪精气,相生克敌。
纯阳武学融合了道家真谛,万法自然,随心所欲之间可将自身内力如意运转,随他敌强敌弱,顺其自然,自以不变应万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挥掌的劲力不仅再次脱离了控制,甚至直接被带偏向了别处的宁次在惯性的作用下不可避免地朝着地面直扑而去。
“嘿!”雏田脚尖在地面上一旋,随后猛踏一步,整个人眨眼间便已追至宁次身后。
“怎么样?服了吗?”将还想继续挣扎的宁次直接按倒在地,雏田没做任何犹豫,当即便将宁次的一条手臂给背至身后,直接就是一个反关节固定。
“……”宁次面露痛苦,不过很显然,他依然没有对宗家的服软的意思。
“我说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让你回唱一首歌你不回也就算了,这打输了咋还不承认呢?”见宁次始终不发一言,雏田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和她计划中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而且,总不能真把他的胳膊给直接扭脱臼吧?
不过,所幸的是,日向日足穿着一身修炼服适时地推门而入…
“……”下一刻,三道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气氛一时间尴尬异常。
“就是现在!”靠着一连修炼纯阳紫霞功两辈子磨炼而出的坚韧心性,率先回过了神的雏田神色一凝,放开被自己按在了地上的宁次,便直起身子,周身散发着一名优秀的宗家继承人该有的气质,优雅且从容地缓缓开口说道:“要不是那些无用的课程占用了我太多时间,一秒!只需要一秒,我就能打赢!”
“原来只是切磋啊!”日向日足心有余悸地长舒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家爱女终于开始对男孩子下手了呢!
“嗯?!等等?!雏田打赢了宁次?!”日向日足瞬间又是一呆,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刚刚那个好吧?!
“怎么回事?!为什么父亲还没有表现出对我的喜爱?难道还另有玄机?”负手而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试图给自己打造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的雏田借着眼角的余光暗中观察着日向日足的表情,“难道光是无与伦比的天赋还不足以证明我是一名优秀的宗家继承人吗?”
“等等?!这个眼神绝对是另有所指,难道说…”敏锐地注意到自己的父亲眼睛似乎正在旁边捂着胳膊艰难地爬起了身的宁次身上来回扫视着,雏田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瞬间就想到了问题所在,“果然!是因为我没有表现出作为一名未来的族长对族人应有的激励与关心对吧?!”
“快!回忆一下火影中手足之间是如何激励对方的…”感觉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雏田忙不迭地在脑海中检索了起来。
“宁次…”望着宁次脸上那痛苦的神色,日向日足竟然莫名地有些相信了雏田是真的凭实力打赢了宁次,毕竟宁次现在对宗家的仇恨有多么强烈,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然而,就在这时…
“啊!我想到了!”雏田突然一拍手心,将查克拉沿着脉络调动至眼部,瞪着一对白眼直接便抢在了日向日足之前,对着宁次缓缓开口说道:“我愚蠢的欧尼酱呦,想要报仇的话,那就憎恨吧!憎恨我,怨恨我,然后带着仇恨,痛苦,绝望,丑陋地苟且偷生下去!等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时,再来找我…啊呀!”
“闭嘴!”对着雏田的小脑袋就是一掌的日向日足怒不可遏地大吼道。
“别再假惺惺的了!”宁次同样怒不可谒地大吼了一声,不过很快,他便再次冷静了下来,“我想我还是搬回分家的院子比较好,请您批准!族长大人!”
“……”望着显然并不是在征询他的同意,而是直接下定了决心的宁次捂着肩膀缓缓离去的背影,日向日足张了张嘴,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过,很显然,雏田完全没有日向日足那种复杂的感觉,对着宁次的背影就是一声大喊:“喂喂!难道我唱的那首…啊呀!”
“你是还想再被关一次紧闭吗?”对着雏田的小脑袋就又是一掌的日向日足显然已经出离愤怒了。
“凭什么关我禁闭啊!有事你跟他说去啊!跟我厉害有什么用?!”接连挨了两掌,痛得泪花都出来了的雏田双手抱着头,毫不犹豫地据理力争道。
“你还敢说?!”被直接戳到了痛处的日向日足再次将手高高举起,不过望着爱女那满脸的倔强,到底还是把手又给放下了,“信不信我真的再关你十天!”
一双白色的眸子瞪了日向日足半天,发觉对方这次貌似是要玩真的,雏田二话不说,当即便学着宁次的样子同样拂袖而去,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你这是要去哪?!”望着连话都不说一句,直接转身就走的爱女,日向日足惊得当场就瞪大了眼睛。
“出去玩啊!”雏田很是疑惑地转过了头,一副‘这还用问吗?’的表情。
After a while …
“我果然是某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被人从路边捡回来的吧?!”被日向日足以柔拳训练的名义打飞了N次的雏田躺倒在地,仰天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