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坐上了镇里的火车,挤挤攘攘都是人来人往,她攥着身份证茫然的四处张望。
她没有地方去投奔,她对未知的事物却充满了期待,何去何从?
周桐脑子灵活,她从背包里掏出那只手机,坐在椅子上捣鼓半天缠着服务处打通电话,黑块手机干脆的响铃,周桐眼睛亮亮的,有条不紊查了号码所属地~S市。
大概11个小时的路程,周桐的座位靠窗户,她左胳膊撑着桌子托着下巴,看外面天色越来越暗。
夜空星星点点像束巨大的满天星,周桐左眼微眯右眼穿过手指缝看向天空,美的窒息的画卷。
旁边空空的位子有人坐了下来,周桐感觉到微弱的触碰回头看,是个约摸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五官清秀又带着一抹俊俏,银色耳钉闪闪发光。
耳钉男笑眯眯着:“妹妹,好眼熟。”
周桐板着脸不作声,她扭回头独自一人放空发呆。
耳钉男碰壁脸色讪讪的,也不再攀谈,过会在车辆晃动间隙起身离开。
周桐打了个盹的时间,她揉着眼环顾四周。
车厢里突然出现骚动,前排高壮的大哥站起身,杵在那转圈圈很显眼,一脸焦躁摸遍了身上衣兜,急吼吼嘟囔:“nnd,我钱包放哪了?”
周桐脸色阴晴不定,她条件反射去摸裤兜,钱包在!她稍微安下心来,下一刻她又把包拿下来拉开拉链,周桐的眼睛瞬间冷到发颤。
黑块手机不见了!
列车广播报站,稀稀拉拉几个人走向车厢出口。
周桐不假思索,拎起包甩起勾在肩上,往门口走。
她不急于下车身子贴在车厢过道眼睛四处寻找目标,就在几乎放弃中途下车的时候,打耳钉的男人出现了。
一块的几个人神色匆匆一前一后已经下车融入下车的人流中。
周桐毫不犹豫在火车启动的鸣笛中跳下车,列车员被推搡起先瞠目结舌然后看到这么个瘦弱丫头差点破口大骂。
逆风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周桐像泥鳅一样钻进人群中,她远远看着耳钉。
越走越偏僻,小道两边都是大片玉米地,旁侧是一个硕大拐弯抹角的库房,跟了一路,几个人忽然不见了。
周桐冲劲上来推开门,猛的被人勒住脖子拖了进去,脸上有疤痕的男人在眼前,凶狠地转悠着瑞士军刀:“是个娘们,这趟活干的漂亮。”
对面五六个人打量的眼神。
耳钉男眼睛扫过周桐,立刻避开眼光瞅着别处,低着头不言不语。
刀疤男用刀尖抵着她的脖颈,皮笑肉不笑:“跟过来的?”
“他拿了我的东西。”周桐毫无惧色指向耳钉男。
“拿东西天经地义,我们干这行的,傻妞。”刀疤男收回刀吹了吹,“自己送上门不收白瞎了。”
刀子抛向左手接住,他右手捏着周桐下巴转了转,吩咐下去:“姿色凑合,老黑要的货,她算一个。”
周桐的下巴被抓出红印,她仰着头没动瞪着刀疤男,倔强的像一只不服训的野猫。
“看什么看。”刀疤男狞笑着右手一巴掌扇过去,周桐就晕乎乎的倒地。
两个人上前扶着她拉了出去。
周桐醒来躺在废弃的格子间,她一骨碌爬了起来,耳钉男守在门口玩手机,听到动静冲她露齿笑眯眯的。
周桐看向那只黑块手机。
“你是不是傻?为个手机把小命都搭上。”耳钉男晃了晃手机,“性能不错,看着蛮贵的呦。值吗?”
“老黑是谁?”周桐换了个话题。
“人口贩子。”耳钉男盯着她乐,“听说这次是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光棍村。”
“买卖做了好几次,女人死的死疯的疯,还要花钱折腾。”
耳钉男瞧着周桐无动于衷便泄了气:“哎,你死翘翘了,走了啊。”
周桐没有吱声,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坐在地上观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