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顿时陷入了沉思,揉着太阳穴。
关老二继续道:“这次虽然没能杀死秦墨,但我却被那武境十阶的巅峰高手打伤,差点就丢了性命,你除了交付之前的报酬以外还得补偿我十粒治愈丹。”
关老二眼不红心不跳的说,他明明是被秦墨打伤的,现在居然说是那黑衣蒙面人所伤。这次是他一个人来秦家收报酬的,所以也不怕被人拆穿。
“你做梦!”
听到关老二狮子大开口要十粒治愈丹,秦虎顿时暴怒,若是秦墨死了也就算了,敲诈他十粒治愈丹他也认了,可他妈的偏偏秦墨没死,还被人救走了,天龙帮出动两名武境九阶的高手和一名武境十阶的长老,居然还让一个蒙面人把人救走,秦虎越想越气,当初怎么就请了这些废物。
关老二哼道:“秦长老,如果你不给,我便把你雇凶杀人的事公出于众,到时候可别怪我关某不近人情。”
“你……”秦虎气得身体颤抖,指着关老二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关老二居然如此卑鄙,如果让家族的人知道他雇凶杀害家族长老,那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此刻他非常后悔,后悔找了天龙帮的人。
“怎么?秦长老当真不给?”关老二见秦虎一脸愤怒的表情,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淡淡道:“那就别怪关某不给面子了,告辞。”说完,关老二便是直接就走。
“等等…”秦虎深吸一口气,叫住了关老二。
关老二停住脚步,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秦虎盯着关老二,一字一句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秦墨,必须死。”
关老二皱了皱眉,说道:“他身边有个武境十阶高手,要杀他很难。”
“哼!连一个武境九阶的人都搞不定,你们天龙帮是不是太无能了点?”秦虎冷声嘲讽道,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怒火,为了弄死秦墨,他才不管什么巅峰高手。
“好吧,我们可以继续追杀他,但是那武境巅峰高手若是护着他,那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关老二作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继续道:“而且按照当初的约定,不管秦墨会不会死,你都要付出相同的报酬,既然秦长老当初已经答应,现在又何必如此介怀。”
听了关老二的话,秦虎心里一阵火大,他当初之所以答应无论成功与失败都给予相同的报酬,那是他心里太高估天龙帮了,认为天龙帮出手一定会把秦墨击杀,哪知居然是这种结果。秦虎现在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后悔已经晚了,但是秦墨没死他又不甘心,而且这事一旦暴露,那他必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想到这里,秦虎顿时一咬牙,眼中涌出一抹浓郁的杀意,对关老二道:“我不管什么十阶巅峰高手,你们既然收了我们的报酬,就一定要他弄死,不然我就让天龙帮名誉扫地。”
听到秦虎的威胁,关老二心里一阵不屑,他们天龙帮本来就是黑暗帮派,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道:“秦长老放心,我们会时时刻刻暗杀秦墨,我就不信那武境十阶高手会一直护着他。不过秦墨被那高手救走,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还请秦长老派人帮忙找找。”
秦虎这才点了点头,只要天龙帮继续追杀秦墨,他帮忙找人倒是小事,即便关老二不说,秦虎也会派人寻找秦墨,在怎么说秦墨也是家族的三长老,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有的。
见到秦虎点头,关老二搓搓手,道:“秦长老,那报酬你看……”
秦虎冷哼一声,转身进了一间密室。
关老二看着秦虎离开的背影,知道他去拿报酬了,心里暗笑不已。
秦虎很快就从密室里出来,双手抱着一个箱子。
秦虎把箱子摆在了关老二的面前,说道:“我和你们之间的交易,希望你们能够烂在肚子里。”
关老二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笑呵呵的道:“秦长老放心,我们天龙帮绝不会把这次的交易向外透露半分。”
说完,关老二便是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全是鹅蛋大小的灵玉,在核对了一下数量后,便合上了箱子,关老二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笑开了花,对着秦虎微笑道:“秦长老果然是爽快人,不过那十粒治愈丹你看是不是……”
秦虎嘴角抽搐了几下,一阵肉疼,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丢给了关老二。
关老二接过玉瓶,打开盖子确认是十粒治愈丹,无误后,他便把玉瓶收入怀中,看着秦虎道:“既然秦长老如此爽快,那关某也不在矫情,我马上回天龙帮找莫长老商议,秦墨此人,难逃一死。”
秦虎挥了挥手道:“希望不要再让我失望。”
关老二抱起箱子笑呵呵的离开了秦家。
看着关老二远去的背影,秦虎心里在滴血,他的全部积蓄都交代在这里了。
……
寂静的森林之中,时不时的传出一阵砰砰声,随着每一次的声响,一颗大树便是摇摇晃晃的掉落几片叶子。
一名少年正在下面挥着拳头击打着大树,那拳头所击之处,树皮脱落,树干上留着一片血印。少年的双拳已经鲜血淋漓,但他依然咬着牙挥拳头轰打着大树。
“小家伙!你光顾着使用蛮力,什么时候才能领悟到太拳内劲的精髓?”
在大树下旁边一块岩石上,一名老者盘膝而坐,看着那不停击打树木的少年,眯着眼睛道。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秦昊天了,来到大擎山已经半月之多,他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随着半月的苦修,他从一个普通人蜕变成觉醒一阶的修炼者,其中付出的艰辛和汗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这两天,秦昊天正在练习大师父传授的“太拳内劲”,太拳内劲攻其外,伤其内,是觉醒期内的致命杀招,但是秦昊天已经练了快两天了,没丝毫的进展。
秦昊天转过身看向岩石上的应天华,道:“大师父,这颗大树已经被我打了两天了,不应该只是脱落一沉皮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