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在说：“我把晨晨的资料给我老师看了，这两天我这就要去美国一趟，这几天你有什么事情就找王主任。”
“王主任？就是之前负责晨晨的那个王医生吗？”
“对，就是他。”
“他不是去年就退休了吗？”
“他知道我要去美国，特意回来帮我的。”陈辞在说，“王主任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他一直都在关注着晨晨的病情，这段时间我们也一直在交流了不少，虽然没有在医院里待着，可是这里除了我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晨晨的情况了，晨晨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都可以跟他说。”
“嗯，我知道。”孟已然问：“什么时候回来？”
“老师说医院里有一个孩子和晨晨的情况差不多，我可能会在那里待四五天，我要观察一下那孩子的情况。”
“那是不是意味着晨晨的病有转机？”
“已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陈辞在不想打击孟已然，可是又不得不说，“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又要做准备？”孟已然苦笑，“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做准备，感觉像是再宣判死刑，可是又偏偏好像还有希望，但是这希望又虚无缥缈。”
陈辞在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之前说过的话不会变。”他又何尝不是在煎熬着自己，自己明明能知道个大概的结果，还在一直想着有一丝侥幸。
孟已然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你可以救他。”
“我可以救他。”陈辞在对上孟已然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
“好，我信你。”
孟已然的一句坚定的“我信你”就像是千斤顶一样支撑起了陈辞在偃旗息鼓的信心。
孟已然碎碎念：“也对，你一定能救他，你是哈佛医学院的优等生，你学校在国际上的知名院校，那么你老师肯定是很了不起的，晨晨一定会没事的。”
陈辞在点点头，这头点得更多是无奈。
“其实你也不用附和我，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孟已然把咖啡一饮而尽，像是喝酒一样，想一杯浇千愁。
孟已然趴在陈辞在的办公桌上，枕着晨晨的检查报告。。
她指着MRI上一团模糊东西：“这就是晨晨眼睛里多出来的东西？”
“嗯，那些阴影是瘤细胞沿着视神经向颅内转移了。”
“颅内转移？”孟已然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声音也是波澜不惊的。
“这些都是很常见的瘤细胞扩散，你不要过分担心。”
“我没有担心，你说了你可以救他，我也说了我相信你。”
“有我在，晨晨一定会没事的。”陈辞在说，“只是后期可能需要把晨晨转到美国治疗。”
“去美国？那么我能不能跟着过去？”
陈辞在说：“你是孩子的监护人，你当然可以去。只是不知道要在美国待多长时间，你要有个准备。”
“嗯嗯，我会提前办理好手续的。”
孟已然感激的看着陈辞在：“陈辞在，真谢谢你为晨晨做的一切。”
“我到现在为止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还只是一个医生应该做的。”的也只有这些了，还只是一个医生应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