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王晓峰急切地问太医。
太医说:“身体没有问题,不过,王小姐的精神不太好。可能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又提出建议,“可以多和她说说话,晚上点上安神的香。”
王提督说:“好好,知道了。劳烦太医了。”
“无事。”太医友好的笑了下,便走了。
千泱隅走进了太医院。
“皇上吉祥。”王晓峰平淡地说。其他正干活的人见这明黄色的身影进来,纷纷敬礼。
……
挖开一个小坑,把这个小罐子埋进去。
“你在做什么?”逯煦音突然出现。
千笙眼神一凛,还是放下罐子站了起来。
嘭——
罐子碎了。
掀起的泥土有一些弄脏了千笙玉白色的裙摆。
逯煦音收起了他的折扇。
破碎的罐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三条死去的蛇。
不过这些蛇没什么问题。
“好兴致啊。”逯煦音笑说,“你怎么总做这种事呢?爱好?”
千笙说:“不……嗯,爱好。”
“才六岁啊,路还长着呢。”逯煦音什么都没说,面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了,一只手却紧紧攥着折扇。
千笙没有在意这插曲,蹲了下去,杂杂地把碎片和蛇放进坑里。
用泥土盖了起来。
回到寺己宫,小翠习以为常地等着。小翠笑容满面,说:“殿下可算回来了。离安公主在里面等您呢。”
千笙换了件衣服,再在案几上和千离安聊那女儿家的话题。
“有什么意义呢?很多事情,一定要那样才能去表现些什么,但有什么必要呢?”千笙说。聊着聊着,话题拐到了这里。
千离安思索了一下,本想以千笙还是孩子不回答的,但她终究没有那样。
“例如,不关心朋友的事情便可看作是不关心朋友了,关心朋友的事又不一定是关心朋友。”千离安徐徐道来,“若你将是否关心朋友的事看作条件,引出这两种结果。那么到底还是矛盾的。”
千离安:“不如把条件看作你的行为,你真心实意地帮助朋友了,他也感受到了,怎么可能会是不关心朋友呢。反之亦然。”
“当然,关键点又在于朋友是怎样认为的,他感受到的是什么。所以一定要让他看到,体会到。默默付出若不为人知,是没有意义的。这,是原则。”
千笙抬头,说:“原则?这怎么会是原则?崇也说了,他人的意愿、想法甚至自己的,都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找到相应的方法。”
“而原则是难以撼动的,怎么会是这样一改变的呢?”千笙问。
千离安笑说:“你倒是听她的听的认真。”
又说:“那是那样容易改变的啊…人言可畏,可畏的不是一个人。当大众都笃定了的,就再难改变了。原则就在其中。顺应这个原则,再怎样可怖的无妄之灾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千笙尽力思索着。到底没能明白彻底,只是记在脑中。
“呐,这个橘子剥好了。”千离安递给千笙一只橘子,稀罕的是,这橘子没有籽呢。。
……
“你是怎么办事的?!”蒲染怒道。
泺铭跪在地上,沉沉地说:“少爷,奴的小刀不见了。那期间奴只与一皇女有过交集。不过在那之后,小刀还在的。”
蒲染相信泺铭的忠诚,但不满他的失败。便让人按照规矩惩罚了泺铭。
……
“来,小心点。”千顾淮连抱带拥地把妘苒护到一艘游船上。
妘苒脸上显出了一抹微红,说:“顾淮,有人看着呢。”
千顾淮爽朗笑了,心里高兴着,和妘苒坐到椅子上,却道:“苒儿,晚春也要结束了。这样夏天就要来了,天不是已经热起来了吗?”
“是啊。”
“嘿,我…我就想着,今天天气不错,想和你…出来游玩。”
妘苒低笑一声,在千顾淮耳边说:“你啊,怕不是又做了什么小玩意,不拿出来看看吗?”
“你怎么又知道了?”千顾淮声音有些闷闷的,但还是掩不住自豪,不愧我家娘子。
妘苒却无辜的眨眼:“我哪知道什么呀,莫不是你真准备了?相公?”
大概,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快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