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拍拍同事肩膀，互相致意，“我出去一下。”她去找林老板对下口供。待她走后，门又重新关上。
警官问，“林老板第一反应为什么会质疑是你。”
凌晨六点，昼短夜长，灯光大亮。徐念慈靠在椅子上，四周徒壁，手铐在面前的板子上。警察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但谁能想到眼前的姑娘非常自然的说，“因为我穷啊。富人丢东西，身边的穷人嫌疑最大。他们认为就算是个连蚂蚁都不敢踩的人，也会被逼着干坏事的。所以他怀疑我。”
警官皱眉，难以理解她的轻松，“据我调查...”
“我哥杀过人。”徐念慈平淡无奇打断他的话，自己一一道出，“十年前我哥杀了一个女孩叫殷若沁，埋尸在东山半腰处。后来被我爸举报，他主动自首认罪。”
“你哥...”
“情杀。他喜欢那个女孩，但是那女孩出轨卖身给富人。我哥本来想先杀那个男人，我发现他精神有问题劝过他，他抱着我睡了一晚，第二天下午约了那个女孩去东山。”
她很平静，甚至和他对视目光坦荡荡，不是心理过硬就是真的不在乎这件事。他宁愿相信前者，“你哥对你怎么样。”
徐念慈抿唇，“这跟今天的事有关系吗？”
警官摊摊手，“就是问问。”
徐念慈，“必须回答。”
“必须。”胡斌正色，他想试着推测她的心理能力。
“他对我很好。”
徐念慈转移话题，“我哥之后被人打伤脑袋瘫在床上，在那之后我父母离婚，父亲在海外，母亲改嫁，家里要还贷款和一堆债。我高中毕业后就从亲戚家出来打工赚钱，很穷的事实，所以林老板会怀疑我。”
她还是在意的，所以装的越镇定越有鬼。
胡斌直逼她的眼瞳，“看来你心理素质很好。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就算是今天这样，对你来说也很平常吧？”
“我听不懂。”徐念慈淡笑，“要讲证据啊警察叔叔。”
“局里正在查监控。”胡斌说，“我会抓你进来的。”
这时门开，女警官进来小声说，“口供基本上一致。林老板说是张慧茹有他房间的钥匙，去年就有的。而且张慧茹这个人行迹比较...就是怎么说呢，她总是贸然进老板的房间或者是会议室什么的。”
胡斌看了徐念慈一眼，和女警说，“出去说。”
两个人站在门外，女警道，“不简单。你也发现问题了，顾氏的小顾总刚给局里打电话问了情况。”
顾氏小顾总，顾孝昆。
胡斌皱眉，“有他什么事？”
女警小声说，“他问的是张慧茹。”
豁然开朗。胡斌看了眼里面的人，“她呢？”
“刚才给酒店在场的同事们都做过口供。这个张慧茹的确平时太过嚣张，尤其是对徐念慈苛刻。欺压同事不说...”女警欲言又止，“找的鸭子也经常来，开过房的钱都是记在张慧茹的帐上。”
胡斌头疼，“小顾总要保张慧茹？”
“不。”女警是女人，心思摸个大概。眼前这个跟宫斗一样的剧情，只不过运用在撤人上，“他说林老板是顾副总的朋友，顾副总会保张慧茹。”
没那么简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