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竟然看到了他的眼里去。
“为什么这么问我。”
“答案各有不同，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我天生就是冷漠的人，说出来的话怕是会误导你。”
顾孝寅看着她的眼睛，“或许不是呢，或许我们是一样的。”
他肯定的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沉稳，内敛给予她。
“贪心的兔子可以看着两边的萝卜，实在不忍也只能先跑一边。毕竟两边的萝卜都有陷阱，反正都会难受，不如选择认为大的一边。”
顾孝寅问她，“不会觉得很无情么，抛弃了另一边。”
“无情？”徐念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网，陈词老调你当然听过。你在意别人的看法，活的太累。你已经选了重要的一边，没必要大义凛然做给别人看。”
他问：冷漠，别人会失望。
她说：狗活着都知道该怎么吐舌头表示友好，他们帮不了你，还来指责你冷漠。你口中的失望不过是没按着他们所预想的标准生活。
他问：那你呢？
她答：所以我和你的性格截然相反。
所以她才说她生性凉薄，她怕她露出过去阴暗的十年。
两个人竭力藏好过往。
顾孝寅松了领带，一路走的飞快，出了医院，街上车流涌动。
他回给林赛电话。
对方不过是日常琐事，磨叨完后，顾孝寅说，“圈里有会做假身份的么？技术过硬花钱不是问题。”
“赵小认识一个，给谁做？”
“詹胜男，顾登。”
林赛沉默，呼吸声音平静，“确定？”
顾孝寅苦笑，“尽着能力赌一把，小姑娘说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交给我。”
...
下午，破晓云开见丝微光。
顾孝寅走后不久，徐念慈推着徐献回了病房。
隔壁床的老婆和家里孩子打电话吵嘴，气冲冲的教训孩子，挂了电话一直抹眼泪，“白养他那么大了，吃喝拉撒一把拉扯大，考试考试成绩不理想，现在怪我把钱花在他爸身上让家里捉襟见肘。”
徐念慈咬着果干，“打一顿。”
“现在哪还打的动，个子一站起来比我都高。”
徐念慈目光一定，隔壁床的老婆也跟着脚步声看门口。
她这个坐姿...椅子上搭着腿，整个人窝椅子里，怀里抱着塑料袋装着的果干，一手拿着，嘴里还嚼着。
顾孝寅买了好多养生粥，“要给朋友送去，顺带给你买了。”
他照顾到房里两个病床床位就买了双份。
徐念慈担心他不够，要给他塞回去一份。
顾孝寅拿了出来，“我那边够。”
“真的？”
他们两个人的状态不错，她在逐渐把他定义到朋友的位置。顾孝寅笑盈盈的，眼瞳晶晶亮，“自然。”
徐念慈马上恢复冷清，“多谢。”
“客气。”顾孝寅冲着隔壁床傻眼的老婆挑眉，“大姐过来一起吃。”
“我就不...用了吧...”她连忙掏出果干等，“我这都是从老家带来的特产，你吃点？”
“好。”顾孝寅要接，徐念慈说，“她给了我很多，吃我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