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亮摆手,“那我走了。”
徐念慈转身进了水房。
再回去时,徐献病床旁坐着秦楚。隔壁床的老婆欲言又止,徐念慈放盆的声音格外大,惊醒沉浸在自己思绪的秦楚。后者摁着眼角赶忙回头,“我刚来你不在。”
“去水房了。”徐念慈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哭什么。”
她根本不避讳,戳中秦楚内心的点。她苦笑,“真的很长很长时间没见徐献,大概四年,五年。上次来看他你还小,这次来你已经二十了。徐献最宝贝你这个妹妹,等他醒了该不认识你了。”
徐念慈不屑,“醒不醒的来两说。”
秦楚,“忙来忙去。上次给你请的护工你不用,徐献的身体要每天按摩,不然肌肉僵硬,对身体很不好。你考虑一下再请一个。”
“请不请他醒来都走不了。”
秦楚缄默不语。他们兄妹之间隔着的深沟愈来愈大。
“最近小心点。”
秦楚疑惑的抬眼,“怎么?”
“殷子丹在找我。”
半个月前殷子丹半夜砸了她家的窗户。徐念慈一夜没睡,隔天早上拎着石头砸了他们院里的磨砂门,一连好几块落地式玻璃都被她干的稀碎。当时殷子丹宿醉在别处,弄完徐念慈就跑了。
秦楚叹口气,手握着徐献冰凉的大掌,低垂着眼,“以前子丹跟你哥很好,干什么都要跟着屁股后面喊哥哥。但殷若沁和他从小在福利院,他也就殷若沁一个亲人。他姐一死,所有怪罪到徐献的身上,他心思越来越沉重,发泄到你身上。”
“习惯了。”
“报警吧。”秦楚说,“我有证据能把他关进去。”
“你有证据搞他,他人脉广,逼急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况且。”徐念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徐献,讥讽道,“本来就欠着人家不是么,再把他关进去,会下地狱吧。”
沉默半晌,隔壁床的女人困顿的出去。
徐念慈靠着窗台把玩打火机,身后明媚的天气。她对秦楚说,“我知道你前两天请假在搞什么,据我所知,倘若林赛知道,他的脾气恐怕对你不利。”
一语道破,秦楚的心猛地悬起来。
徐念慈没什么笑意,“收手吧,别折磨自己。”
秦楚本来也不该这样的,她开朗外向,脑袋里装了五花八门的笑话。真的成长起来是吃爱情的苦,她的性情发生很大的变化,委婉,知世俗。
“我的事你就当不知道。念慈,你可能不知道真的喜欢一个人,是想让他活在阳光下的。”
“他有的那些还不够么,起码站在高端上。”
“不够。”秦楚正色道,“阳光是让他此生了无阴暗。”
徐念慈皱眉,打火机攥紧手心,“秦楚,你要搞清楚。你在他的脑袋上玩火。你的事我不想多说,但是你...”
“我决定好了,你不用劝我。”秦楚强势道,“你知道的要烂在肚子里,如果林赛知道抓我回去,我就会自杀。”
“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她明显精神状态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