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顺着塌肩滑下。
徐念慈反笑,“服不服气也免不了一顿打不是么。”
“嗯哼。”他舒服的狞笑,“很聪明。”
她冷冷看着他,“打啊,打完早点滚。”
“你看你又不听话。脾气这么硬,说点好听的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手肘卡到她脖颈,舒适的享受她的窒息感,偏偏还一副懵懂的样子舔舐她的脸颊,“那个男人是谁?玩过了?没想到你这么下贱的身子还有人看得上。”
徐念慈脸色涨红,眯眼盯着他。
殷子丹被她的眼神激怒,屈起膝盖顶她小腹,一下又一下,胸腔仅有的空气消失殆尽,猛地推着她的脑袋摁到地上,感受着她剧烈咳嗽,拼命呼吸,贴在她耳边哦声,“还是打轻了。”
“我问你。”一字一句,“真的跟他玩过了?”
徐念慈抿唇冷笑,眼神都是讥讽。
很好。
殷子丹扣头砸到地面,她额头泛起青紫,满意笑笑,“一张脸恶心的人直倒胃口。毁了他还看的上你?不要说他,看得上你都是傻逼了。”
膝盖压着她背,手抓紧她的短发。
力道大到徐念慈头皮发麻,下一秒头发就会掉光一样。
“徐献呢?”
殷子丹平缓着嗓音,单手点烟,摘了棒球帽随处扔掉,居高临下的单跪压着她,“想远离我就说徐献在哪。多活十年,凭什么?说不定我还能解脱他呢。”
徐念慈笑起来,“外面的饭吃够了?”
想吃牢里的饭。
他冷眼逼近,“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是个男人。”用腿隔开他,撑着酸痛的身子坐直。她完全有能力和他对打,但她没动手。脸疼得紧,她还是挑眉,“打女人,殷子丹,这是男人干的事?”
“的确不是个男人。”他说,“如果早点证明给你看的话,就是先脱光你的衣服,狠干你一顿。但是没有,知道么,嫌你脏。”
对着镜子擦药。
殷子丹的确喝了不少酒,一根烟抽完,抬腿踢翻医药箱。盘腿坐在地上,搓着自己碎发,“何必呢,和我对着干。”
徐念慈冷淡抬眼,“所以你能告诉我如何和你不对着干呢。”
“跟我。”他恶劣道,“提鞋都不配。”
“哦。”她半勾唇,没什么笑意,“打完了该走了吧。”
殷子丹站起身,掸掸夹克,冷漠异常。
狭长的眼斜眺,“要活着啊念慈。一辈子这么长,我不能没有你。只要一想到抓不到你,我就跟磕了药一样的兴奋。男人呐,最喜欢驯服不听话的东西。”
“你死我才会死。”
他关门前说,“那就要看徐献什么时候死。”
静默一分钟有余,寂静无声,她蓦然松下一口气。
捡药箱药物,随便一动扯动着小腹的神经。面无表情,忍着痛开始机械般的收拾。神情可以伪装,身体不会。冷汗淋漓,被暴打后肆虐的痛处逼出冷汗。
轻颤拧红花水,倒一把,毫无章法摸额头。
脸总归要见人的。
找袋子装酒瓶,满满一个大垃圾袋,拎着扔到门外。扫尽玻璃碎渣,看到他的帽子,默不作声的找来打火机引燃。
烧焦的味道,烟雾。
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澡,用力搓洗皮肤用其他的疼痛减少小腹的痛感。水流从头冲到尾,老旧的灯闪来闪去。过会她直接关了灯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