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胜男明白他的处境，“不用担心我，他其余时间很少回来。”
顾孝寅挠了挠太阳穴，“父亲会问你么。”
“问与不问都是一样的结果。”詹胜男起身回视他，轻轻苦笑，“在他眼里，就那么一个儿子不是吗。”
顾扬礼正视名正言顺。是以就算他和正室妻子政治联姻，毫无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也坚持不会离婚再婚。
顾孝寅就是他其余乐趣产生的玩物。
他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肯认，就是最大的让步。
楼梯间兄弟两碰面，顾孝昆正和身边的助理讲话，不经意抬头瞥到站在上方的顾孝寅，他身边的助理点了下头，“副总。”
顾孝寅眼神对上顾孝昆。
后者侧头和助理讲，“你先去发邮件，晚点我找你。”
助理一走。
顾孝昆才三十六，留着八字胡，脸型随了老爷子，该是沉稳的年纪出奇的眼神不定。目光带着怜悯，始终如此，甚至都不屑于开口叫声大哥。
目光相撞，他自然理直气壮。
顾孝寅和他没话可说，嘱咐一句，“多陪陪小登。”
错身的一瞬间，顾孝昆讥讽道，“你以什么身份说？怜爱侄子的大伯身份...哦，我怕是忘了，你还是胜男姐的青梅竹马。”
顾孝寅半不悦，回首，“你什么意思。”
顾孝昆居高临下道，“看你不爽。”
顾孝寅准备无视。
后者挑衅道，“这就生气了？还以为能为青梅竹马做点什么。詹胜男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要，她也得死在我面前。顾孝寅，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是不是很让你痛苦？”
他疯狂的笑，以羞辱他为乐。大步站到和他相等的位置，仔细的，上下的，如看垃圾一样，“看来是跟那个贱女人见过面了，浑身都是贱女人的骚气，打的轻，不知道廉耻。”
顾孝寅始终在隐忍，他不能辩驳，不能开口。
“噢，忘了说。”顾孝昆皮笑肉不笑，“听说叶枫回来了？不知道她还等不等的起一个心里装着小情人的男人。”
“造谣么。”顾孝寅摁住他肩膀，警告道，“要有证据。”
“证据。什么呢。让我好好想想。”他猛地拍脑袋，“哎呀先不说这个，你妈还好吧？好像挺长时间没听见她进急诊室的消息了，不对啊，照这劲头发展你过得也太逍遥了...”
咯吱咯吱，拳头捏的骨头响。
顾孝寅刚要发怒却被顾孝昆‘嘘’的一声，忌讳的看眼楼上，“让父亲看到兄弟面和心不和，他老人家会气的心脏病发作吧？”
说罢，撤手，笑得阴险极致。
楼下的顾孝美喊了声，“大哥。”
顾孝昆冷冷的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顾孝美跟鞋太高，扶着楼梯上来，皱着眉看了眼顾孝昆离开的方向，“我在楼下就听见不对劲，二哥说什么了？你脸色...”
“没事。”顾孝寅淡笑，隐去眼底情绪。
金凌提着长裙上来，俨然一副贵妇姿态。视而不见顾孝寅的一声‘三婶’，略带警告的警示顾孝美。
顾孝美气的原地跺脚，安慰他，“大哥你别生气，我妈今天开车碰到碰瓷的，心情不好，才处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