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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胡安(11/28)神术与东方术

北国鼠们终于找到了被索菲亚女神活化的大树。他们丢下了钉头锤,向着更深的地下挖去,肆意啃食着暴露在外的树根,似乎要将整个巨树摧残至尽。仍蕴含着神力的树根被这群暴徒吞食入肚。

“哈哈哈!低等生物不愧低等二字!你们的亵渎马上就会遭到报应!”九号大胡子是一个虔诚的神之信徒。

话音刚落,“报应”如约而至。

刚刚吞食树根的北国鼠突发异常,他们像是被剥夺了生命力,呆滞在原地。

他们的肌肤逐渐变得干燥,就像浑身上下被抽干了水分一般。

转眼间,再没有了生气。

北国鼠的自杀式袭击也并不是无用功,他们成功限制住了活化神树的枝叶,使得同伴们的计划能够顺利施展。

没有了林木的支持,一号、二号、三号很快便败下阵来。鼠辈们蜂拥而上,啃食着本应风华正茂的三位年轻人。

待火焰燃尽之时,余下的仅是三具白骨,再也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剩下三位黑衣人终于完成了术式的布置。

死去的北国鼠们爬了起来,原本散落的骷髅也重新汇聚成形,这便是来自深渊的神术------冥者归来

死者的力量丝毫不弱于鼠辈,那一瞬间,众人心中忽然有了反败为胜的念想。

当然,这仅仅是“那一瞬”而已。

而对于北国鼠来说,他们巴不得熟悉的面孔对自己刀刃相向。他们能够在与同伴的博弈之中取得更强大的力量。这亦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他们在这之前,早已不知道杀死过多少童年的玩伴。

没有了火焰的抑制,北国鼠们很快就抓住了机会。他们互相踩踏着,最终凭借庞大的数量,使得一部分鼠辈越过了行动缓慢的死者。

被死者缠住的北国鼠也是毫不留情地一次次挥舞着钉头锤,直到曾经的同伴变成“肉酱”。

胡安心中则在暗暗耻笑:北国鼠与人类,本质并无两样。只不过前者将这种原始冲动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后者仍在惺惺作态、不愿承认自己的卑劣天性。

即使实力强大的黑衣人们给足了安全感,可孩子终究还是孩子,人类终究还是人类。即使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地下学院学会了如何去变得礼让,变得守规矩,变得讲道理。但在此刻,内心的求生欲和名为本能的原始冲动使他们忘却了所学一切。

他们互相推攘着,互相践踏着,为了自己的生命能够得以延续。

多年的相处使他们情同兄弟,而一夕的威胁就使得他们撕破脸皮。

当然,其中也不乏自信者、英勇者,他们停留在队伍的末尾,打算用所学的东方术或早已掌握的神术进行回击。

根据乔普的记忆,“东方术”是由一位来自东方的探险家琳克.李所带到这里的。当时霍利桑兵团与布吉维亚刚刚开战,双方本都排斥这一闻所未闻的神秘术式。但迫于战争压力的飙升,原本被双方追杀的琳克突然变成了一件瑰宝。在得到霍利桑兵团封“爵位”的口头承诺后,她开始有保留地传授东方术,并且参与战争。

霍利桑兵团最终遵守了承诺,将琳克封为次爵。之后,便陆续有东方人来到这片土地。

为了控制本地人的信仰,不至于步了布吉维亚的后尘,霍利桑帝国开始禁止东方术的传播。现在除了霍利桑帝国直统的东方术骑士团之外,再也没有敢明目张胆地施展东方术的人了。

很显然,雷明顿和他的“弟子们”是个例外。

与神术大相径庭,东方术着重于自身的强化,于是也就形成了“修体者”与“炼气者”。当两种术都掌握到一定程度时,则开始考虑体与气的融合。

体术的锻炼极为艰辛,所以地下学院仅仅教导气的运用,从未提及有关“修体”的一些内容。可恰恰体与气的结合,才是东方术真正力量的源泉。

“气”汇聚于孩子们的掌心、足尖,他们亦能够像十号那样快速移动了。

他们中的部分顽皮好斗,平时那些羸弱的孤儿可满足不了他们。

激动与求胜欲在他们的心里爆炸,临危感却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这种矛盾而又显得单纯的内心纹理使得他们用着不断颤抖的双手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用着僵硬、紧绷的双腿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闪躲。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颗勇敢的心显得毫无用处。弱小者可能博得怜悯,背弃者可能成功苟活,可留给他们的几乎只有“一条死路”。

正当孩子们一个个地前去赴死之时,胡安决定出手。

他开始吟唱穆勒纳兰的神咒,可神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大事不妙!”

“下贱的杂种,是你在呼唤我吗?”

“尊敬的神明大人,我渴望得到您的力量。”胡安本以为凭借着乔普的记忆,就能够成功得到穆勒纳兰的祝福,没想到这个顽固的老家伙竟然如此不讲情分。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但你明显不是他。所以,纵使你能够完整地背诵出我想听到的东西,我也不会给你任何赏赐。”

穆勒那兰是脾气最为火爆、最为豪放的一位神祇,他会因为年龄或者天资而嫌弃他的追求者。不过,他也没有那么难相处,因为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物质需求”。

大部分神术施法者都能够通过直接吟唱或利用神术法阵来实现他们的目的。其中能够通过同属性、高纯度的神术矿石来提供更强大的力量。也能够通过提供相性优良的媒介物来达到相同的目的,正如八爷刚刚释放“富勒姆的祝福”一样,如果有一面盾牌作为媒介物,那么普通的武器完全不可能直接打碎盾牌。

而穆勒那兰则十分豪放地拒绝了神术矿石和各种媒介物的加持,在其他神祗争先恐后地争夺“贡品”时,他对此不屑一顾。他觉得神根本不需要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彰显他们神的身份。对他而言,收不收到“红砂”根本无所谓。

神需要的,只有力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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