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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血溅五步

“我当是谁,原来是云少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少侠原谅则个。少侠面蕴怒色,莫不是小倌冲撞了?来呀,把那小倌打死喂狗,以消云少侠之怒。”

派去京里的人已经回返,证实了那位远亲三殿下从未踏出皇宫半步,算是去了云家最大的后顾之忧。尽管仍有顾忌,但江湖门派就只是江湖门派罢了,即便是号称第一大派的天剑宗又能如何?他云家,可是皇亲国戚!

他们父子二人不受待见,但毕竟身上流着云氏血脉,想来对方应是有所顾忌的,不然就不会孤身一人前来,不带那个深不可测的女子了。他大伯向来料事如神,断定了这愣头青得知慕容家痛事会来找他父亲麻烦,讨心上人的欢心,给足对方面子,连消带打糊弄一番,也就是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之人,云烨自认一番话给足了对方面子。即便真是找麻烦的,也不至于直接拔剑砍人吧?

事实证明,他猜错了。

李云青根本没有与他废话半句,脚踏云步,身形如电,一道寒光闪过,却只见,人头抛飞面仍带笑,血如喷泉汩汩涌流!

一个月来,李云青做了很多事。查真相修身法,破品境练劲力,身法名云步,修至大成则身轻如燕,动之如行云。劲力名混元,乃万年前世间第一的练劲法门,刚柔、万化、混元三重修之大成,破六品如探囊取物。

杀完了人,李云青看也不看另两个吓破胆的中年护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蹲到尸体前,用年轻人尚还温热的手指,蘸了蘸地上的血,在纸上按下了一个殷红的手印,生死状,新鲜出炉。

他并非嗜杀,只是顺手为民除害而已。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云烨跟他老子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做下的恶事足够砍上一百次脑袋了,杀一次倒有些便宜。

“回去告诉你们掌门,云家父子的命,天剑宗买了。抽空去万剑崖一趟,价钱随便开,半个铜子儿也不少你们的,滚吧!”

两个中年人闻言冒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僵硬地冲狠辣年轻人拱拱手,落荒而逃,生怕跑慢一步被剁了脑袋,委实狼狈。

……

红绡阁出了大案,丧尽天良的云五爷被人剁了脑袋,且不提拍手称快的百姓们,就连姑苏郡守温良玉温大人也是喜上眉梢。

往日,他是很讨厌那些江湖人士的,今日却有所不同。两年前的慕容冤案,尽管与他并没有直接关联,但终究,是他亲手把慕容家打入了万丈深渊……

领着衙役捕快匆匆赶至案发现场,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温大人,这辈子第一次进了青楼。

入目只见,年轻人安坐于大堂桌前,端着酒杯自饮自酌,桌上放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温大人,别来无恙。一别经年,可还认得我这故人么?”

伴随着一番话,年轻人抬起了头。轰!温大人如遭雷击,顿时呆立当场,往事浮现脑海。

皇宫大内,昭熙门前。

跪了整整三个时辰的温良玉只觉双眼发花,若非一腔愧疚不甘支撑,怕是早已昏死过去。

“小团子,跪着的那个是什么人呐?莫不是与前两日闹得满城风雨的谋逆案有关?”

“回殿下,那是温大人,姑苏郡守,奉旨入京述职的。听说在朝堂上惹恼了诸公,若不是陛下仁慈,早就砍了。想来应是跪在这儿悔过呢。殿下,时辰已经不早了,陛下还等着您呢!”

“嗯,知道了。可瞧他那架势怕不是要跪死在这里?派人送些水和吃食,母后既然留了他的性命,跪死在这儿,成何体统?”

温良玉恍恍惚惚听完了二人对话,勉强抬起头,只看见一个年轻人冲他颔首笑了笑。

当时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印象却极为深刻,音声更是牢牢刻在了心里。往昔画面缓缓与此时重合,温良玉陡然变色。

三皇子殿下!

“温大人,喝一杯么?有此人头为景,实在当浮一大白。”

温良玉闻言心思飞转,压下了行礼请安的念头,但若让他真的坐下与皇子饮酒……

李云青看着局促的郡守,心知对方是认出了自己,也猜到了自己不想暴露身份,只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为人生四大喜,云青自认与温大人勉强可以算半个故知,大人以为如何?”

温大人斟酌又斟酌,小心应了句,“公子抬爱,吾愧领了。”

“大人言重。”李云青摇摇头开始与对方打机锋,“在下不过是一江湖人士罢了,虽然天剑宗有些薄名,但与大人您论故交,倒是在下高攀。今日之事,给大人添麻烦了,这两张明文画押的生死状,还请大人过目明鉴。

实在是新愤与旧怨赶在了一起,热血上头,没能忍住,还望大人海涵一二,宽恕则个。”

温良玉接过生死状,心底松了口气。如今看来,殿下应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动手杀人的,有天剑宗顶着,他倒是轻松不少。

只是,新愤旧怨?

温良玉沉吟了一下,“敢问少侠是何新愤旧怨呢?还请告知一二,留卷时也好清楚明白。”

“新愤,是几日前云烨以追债为名强抢了民女,我委实着恼看不下去。至于旧恨么,说来也不怕大人耻笑,在下与慕容燕姑娘一见倾心,在得知两年前那与在下同姓的云老贼,害死慕容二小姐后,羞与同姓,又因慕容燕姑娘每每垂泪思亲,故愤而杀人。

要说这云氏父子,坏是坏了些,但倒也不愧为堂堂男儿,略微迟疑便签下了生死状。如若不然,向来知律守法的在下也是无可奈何,如若他们下辈子还能做人的话,希望做个好人吧。”

略微迟疑?知律守法?无可奈何?温大人只觉有些牙疼。他怎么听说,是这位殿下暴起杀人后,自己用尸体画的押呢?

不过……

殿下说略微迟疑,那便是略微迟疑!物证在他手里,至于人证,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么?

“云青小贼,出来受死!”

一声怒喝,突然传入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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