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有意思的战争。
那一年,边境被小规模入侵,我们奉命出征。出征前数日,我接到了一项特殊的任务,潜入敌方做间谍。我深知此次任务九死一生,可结局却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化成难民进入敌占区,恰好遇到他们补充兵力,“能不能别在打了?”,“不能”,我看到一个女孩在请求敌方首领,看样子她应该是他的女儿。“小伙子来当兵吗?”,“好”。我盯着他,目不转睛,“好小子,我欣赏你的眼神”。
接下来的生活就是简单的训练,空闲时间我会去这片区域转悠,发现敌方士兵不仅训练有素,对待平民还算有人性。只是看着这片残骸,想起我的使命,在我的内心还是把他们归作恶人。他们占领的这个地方与外界被一条大河划开,只有一座桥梁可以通过,绝对易守难攻。
河边的草还是绿色的。“你在这干嘛?”,“看它们”,那个女孩走过来问我,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倒也没有大小姐的架子,这让我没那么厌恶了,“你倒是挺有雅致”,“嗯”。“你为什么要来当兵?”,“为了世界和平呗,那你为什么跟你爸来这个战场?”,“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落日的光看到了她留下的泪,便吹来一阵风。“好冷啊,我回去了”,她眨巴眼起身就走。怎么,我为什么会觉得她可怜,她不是发起战争的敌人吗?
我推算着我方军队到来的日子,很快了,却又不希望他们来的太早。
期望变成奢求,他们终于还是来到了。爆炸声叫醒了一切,我慌忙出去,看到军营里的一个帐篷被炸没了,女孩也出来了,我上前捂住她的眼睛,余光看着帐篷的残骸,内心不是滋味。“你们谁会开炮?”,“我会”。看着一夜之间扎营完毕的我方部队,走去了唯一的一门炮,调整好角度,瞄准了没有人的军营大门,开了一炮,轰鸣声在我脑海中迟迟不散,时刻在提醒我我是谁。
双方隔岸僵持,没有再交火。我来到河边,这次是真的在看它们,我多想像它们一样,置身于事外,活的多自在。我向对岸招了招手,数分钟后开始传输信息……过了好久,她又来了,“你在干嘛?”,“啊,我在跟敌人问好呢”,“是吗?”,“是”,“好吧,暂且信你一回”,“嗯”。我们一起坐着,看着那些草,安宁了许多。“我讨厌战争”,“一样”,“其实我爸不想跟他们打,他想谈判,寻求和平的”,这样吗,那或许我可以试试,我向对岸再次招手,伸出两根手指,“你又干嘛?”,“我要走了,总要说声拜拜吧”,“那你伸手指什么意思”,“嗯,我在骂他们二,对,就是这样”,“哈哈,好吧”。希望他们收到了我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对岸走过来一个人,没有武器,只带本书。“我们希望和你方进行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