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静。
此时,王府楼台的屋檐上坐着三个风姿潇洒俊逸的男人,一白一黑一青三人并排坐在一处,遥望着脚下整座京城。
头顶上繁星一片,脚下一片静逸,不时的有烛光灭去,京城暗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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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难道你们觉得那蜃龙会自找死路?”风阙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们三个男人出来捉妖,但却不见白暄和玄渊有所行动,这画风难免诡异了些。
玄渊躺在屋檐上,望着空中的星辰声音有些不屑:“你问那只狐狸,别问我。”
风阙抽着唇角,目光望向了白暄。
白暄学着玄渊慵懒随意的靠着檐角,一手枕着头,仰望着一片星空。“风阙,你想冰灵吗?”白暄突然开口问道。
风阙眼底眸光大动,隐隐暗涌流动着,心头百万思绪脑海皆是映照着那一人的影子,他如何不想她?时时刻刻,他无时不在想着她念着她。
“今晚你就能见到她,不过风阙你一定记住,无论你在梦中看见的东西多么美好,记得一定要醒过来。”白暄的声音有些认真,又有些凝重。
风阙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声音一惊问道:“你是说蜃龙今夜的目标是我们?”
他话音才落,远处突然有雾气朝着他们飞来,只是一片青雾无神无形片刻间就将他们环绕在了雾色之中。
恍惚中,那青雾散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画面却各不相同。
只有白暄看见的依旧是京城的夜色,而一旁玄渊和风阙好像都已经睡了过去。一旁有一道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的身上有他的气息?”
他?白暄听着蜃龙惊讶的声音,转念一想,随即明了!
“宁泽神君的气息吗?你很怕他?”白暄笑着问道,四周只有那袅袅青雾在玄渊和风阙的头顶盘旋着。
蜃龙似是有些愠怒的斥道:“你错了,我并非是怕他,而是敬。”
白暄饶有兴趣,妖异的紫瞳微微一晃问他:“既然敬他,你为何又要从幻世镜中出来?”
蜃龙大笑,声音如梦如幻不辨男女:“换做是你,你被封印在镜中七万年,你会不会孤独寂寞?宁泽和鸾舞已死,这幻世镜存留世间已经没有意义,我只想出来在看看这繁华的六界,有何错?”
“你错在不该妄取无辜之人的性命。”白暄声音一冷,面色微沉。
蜃龙又大笑了两声说道:“你错了,性命是他们自愿给我的,不是我妄取的。”
白暄皱眉,自愿?那就是说死的这些人知道自己会死,却选择永远留在梦境中?
“是自愿又如何?如果你没有幻化出美好的东西给他们,他们怎么会放弃自己的性命?”白暄质问着他。
蜃龙似是有些怒意,那声音的音色也微微高了一些:“你把所有的过错归咎于我,怪我用美好之物惑住了他们的心神。但他们明知是梦却还是选择留下,只能说明他们过于懦弱,没有坚强的心性,不愿接受残忍的现实。”
白暄深吸一口气,目光透着一丝迷色:“你说的没错,他们是不愿接受现实,愿意沉迷在虚无之中不肯清醒,是懦弱。但是你觉得取走他们的性命,就能让他们明白现实的残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