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
顾惜惜说,她死了。可是她为什么会死呢?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凌风想不通,她如果真的死了,那么他以前所看到的她,难道都是她的灵魂吗?高凌风想到此,突然感到汗毛倒竖,阴风冷冷。
可是人死后,灵魂不是上了天堂就是下了地狱,那她怎么还在人间徘徊,成了孤魂野鬼?
也许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高凌风想起老人说的话,因为灵魂不愿离开人间,就是死不瞑目,心有所愿或者怨念在牵绕住她,让她甘愿冒魂魄破散的危险都不离开,只有当愿望实现了,才会安心离开,跨过三途河,投入轮回。
那她到底有什么未了的愿望,或者困扰她的怨念呢?这些愿望或者怨念是由于她自己所造成的还是别人造成的呢?
还有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帮她完成这些心愿?她隔三差五出现在自己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好玩么?
高凌风越想越迷惑不解,越想越乱,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高凌风真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朝天大吼一声,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可是这时,手机响起来了。高凌风走过去接过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现的是社团秘书部的师妹。
“什么事?”高凌风问。
“师兄,”电话那头柔声说,“我们都按照你所说布置好摊位场地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检查一下?”
“是吗,”高凌风说,“做得好啊,辛苦了你们,”高凌风笑道,“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我下不下去都没问题了,不过遇到什么突然的或者不懂的事记得打电话过来就行了。”
“哦哦那好……”师妹回应道。
高凌风欲移开电话,却突然听到,“等等,等等师兄……”师妹急促地说,“刚刚想起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
“嗯什么事?”高凌风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师兄,一会儿之前,文学社的一位部长过来找你,说是要给你他们社团的一个什么邀请函的……”
送邀请函的一般不是让干事做的么,哪还用部长亲自来送的?高凌风觉得奇怪,不过也不想多问。
于是说:“是这事呀,你们帮我先接着,下次再转交给我不就行了吗,难道还用我从山顶上跑下来不行?”
高凌风的宿舍建在一座小山上面,他真不想老远跑去就为拿一个邀请函,这种邀请函,他都不知接了多少封了,但是几乎所有的活动自己都没怎么出席参加过,他都让下面的人替他去了。
“可是我开始也是这样说的,但是她不肯,她说一定要让社长本人来。”师妹有点无奈地说。
这么拽?这是高凌风的第一反应,这倒让他产生了兴趣。
“师兄,你还是下来应付下好了,她还在这里等着呢,呵呵呵可是一个美女哦……”师妹笑嘻嘻地说,“千万不要错过机会啊,到时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高凌风干笑几声,说:“那好,我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高凌风说完挂了电话。
走在路上时高凌风想起师妹刚刚的话,美女?高凌风想着就一阵自嘲的冷笑,我眼里就何晓亭一个美女,难道是她不成?
高凌风苦笑一下,她电话都没打过一次给我,连短信都不会主动发来过,本人还会主动找自己?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吧?高凌风想着想着,不由从自嘲转为了伤感。不知不觉中,高凌风就下了天梯,来到了中央图书馆广场。
还没走近,高凌风就看见一个穿白色上衣,黑色裤子的女生款款走来,高凌风乍一看,感觉她一半清纯文静,一半妩媚妖娆。高凌风不由自主地走神,想起顾惜惜来,顾惜惜应该也是这样的女生吧?高凌风想道。
“你好啊高凌风社长,我是何晓亭。”那女生微笑地看着高凌风说。
何晓亭?高凌风一下子差点没反应过来,一看,果真是何晓亭啊。
高凌风突然既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想保持一下社长的风范,镇定地问她什么事,可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像一根木桩子似的又走了神。
“喂社长,你没事吧?”何晓亭用右手在高凌风眼前挥一挥问。
高凌风稍微回了下神,却仿佛中了邪似的,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他说:“额何晓亭,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当意识到自己说了这句话时,高凌风两眼就一黑,脑袋一空,自己差点抽了过去。
“老天,我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不礼貌的话?我们又没有熟悉到随便说这种话的程度。”高凌风追悔莫及,暗自叫苦,感觉已到了末日。
可是何晓亭却看着窘得像一个小孩一样的高凌风眯着眼睛呵呵地笑起来,高凌风无地自容,恨不得脚下有一个裂缝,好让自己马上钻了进去。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高凌风尴尬地想,明明当时心里就只想问她什么事的,怎么一开口就说出那么骇人的话?
何晓亭看着高凌风,却不管高凌风的尴尬,笑呵呵地说:“那当然了,我可是用心打扮了一下的。不过听到你的夸奖,我还是感到挺开心的,谢谢你啊……”
她竟然没有生气,也不说他是色狼之类的,真是大出高凌风的意料。看着一脸善意的何晓亭,高凌风稍感轻松了一下,不过疑问又随之而来。
用心打扮?什么意思,难道为了送一封邀请函还要特意打扮一番不成?呵呵该不会是为了见我而打扮的吧?高凌风暗地里自恋地想了一下。
一想心里就美得不得了,比喝了蜜还甜。正当他傻乎乎地自恋着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脑海里传来,高凌风,你这个自恋狂,别在发花痴了,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赶快清醒过来,想想办法怎么应对眼前的情况吧。
高凌风如梦惊醒,恢复神态后说道:“呃你说给我什么邀请函,那邀请函呢?”
何晓亭并没有拿出邀请函,只是看着高凌风笑。
高凌风感到浑身不自在,说:“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想入非非的。”
何晓亭哈哈笑起来,说了一句高凌风摸不着头脑的话:“我果然猜得没错。”
“你猜到什么啊?”高凌风突然觉得何晓亭那种笑不怀好意,心里毛毛起来。
“你喜欢我,对不对?”何晓亭突然抛出这一句话,然后直盯着高凌风的眼睛。
高凌风猝不及防,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哪知道怎么回答,说喜欢,可是两人关系还没发展到喜欢的程度,完全是自己的单相思而已,这样说出来太唐突了;可是说不喜欢,他又做不到,因为他心里确实喜欢着她。
高凌风有点纠结,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脑海中又适时地冒出一个声音来,高凌风,你是男人好不好,难道连对女孩子说喜欢的勇气都没有吗?
对啊,我怕什么。高凌风仿佛受了刺激,于是豁出去般说:“对,我是喜欢你没错,并且喜欢很久了,怎么样?”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又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我,就那样冒冒失失地说出来,我不是找死吗?”
“你不说出来怎么就知道别人不喜欢你了呢?”
高凌风被呛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何晓亭得意地看着高凌风微笑。
高凌风说:“你该不会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不完全是哦,”何晓亭说,“我想你请我吃饭,我已好久好久没吃过东西了。”
“好久好久?”高凌风看着何晓亭笑起来,“好久好久是多久?一天?两天?绝对不超过三天。”高凌风第一次看见何晓亭还有这么调皮可爱的一面。
“你不懂的。”何晓亭似笑非笑地说。
“想让别人请吃饭就直说咯,有什么懂不懂得?”高凌风觉得有点搞笑。“走吧,我肚子也有点饿了。”说完两人就往食堂走去。
吃完饭后,高凌风回到了宿舍。不久何晓亭来电话。高凌风接起电话,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淡淡的声音:“高凌风,你说是我漂亮点还是顾惜惜漂亮点呢?”
高凌风突然愣住了,他马上把手机丢开,就像丢掉一颗手榴弹一样。
“何晓亭,你怎么知道顾惜惜的事?整件事,除了坤哥了解一点之外,没第三人知道了。”
高凌风困惑地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part8】
星期二下午高凌风并没有课。连续几天来,他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感觉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本想趁着没课,饱饱地睡一觉的,可是一想起几天前何晓亭电话里那几句奇怪的话,高凌风顿时就没了睡意。一种疑虑感油然而生。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给何晓亭拨了过去。遗憾的是,何晓亭的手机暂时停机了。
怎么这个时刻就偏偏停机?高凌风想,难道是欠费了?……不不,我应该到女生宿舍那边找她,当面问清楚比较好。高凌风决定道。于是高凌风穿戴好,准备出门,可是这时电话又响起了。
是坤哥的电话,好久没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上次拜托他的事做得怎么样了。高凌风接起电话。
“喂,凌风,”坤哥在电话那头大声说道,“你赶快下来。”
他也没说是什么事,不过高凌风也不问。
高凌风只是问道,“去哪儿啊?”
“厚德楼,学生处。来了具体再说。”说完坤哥挂了电话。
看来上次拜托的事,他小子搞定了,高凌风笑了笑,这小子还真有一套。于是临时改变路线,先不去找何晓亭,而是直接奔去了厚德楼的学生处。
“怎么样?”高凌风来到学生处,看见坐在电脑前查看着学生档案资料的坤哥就问。
“你自己来看看。”坤哥起身,让开位置,我说也说不清。
高凌风坐下,滚动鼠标,光标定在顾惜惜那一页,点开,顾惜惜的个人资料全都显现了出来。
“是不是这个人?”坤哥指着档案上顾惜惜的素颜相片发问。
高凌风凝视了一会儿,说:“没错,是她,虽然是素颜,但是她那种纯净秀丽的气息却在,我认得,肯定是她没错。”
“这么说是师姐,”坤哥扫了一下档案说,“大我们一届,是大三的师姐。只是可惜,这里面写着她还没毕业就已退学了。”
退学?高凌风觉得奇怪,一般而言,退学的都是大一或大二的,很少大三了还退学。难道是家里面困难没钱么?还是其他方面的问题?高凌风脑海中有一个很大的疑问。
“你有没有查到她退学的原因?”高凌风问坤哥。
这档案里没写。
而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一脸不耐烦的一位学生处的年轻老师说话了:“你们是她什么人,干嘛没事找事查这些东西?”语气充斥着不满。
没事找事?高凌风更加不爽,怎么这些挂着为学生服务的名号,拿着人家钱过活的还美名曰为人师表的人总是这副欠揍的嘴脸?不就查阅一下资料吗,能耽误你多少时间?再说学生处那里能有什么繁重工作?不就看看电脑,翻翻资料?不过他不爽归不爽,却没有说出来。
坤哥却笑呵呵赔笑说:“是朋友来的,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只是想知道她最近为什么突然就退学了。”
“哪个同学啊?”那年轻老师好奇地凑过来,一看是顾惜惜,表情突然就转了一百八十度,警惕地问,“你们真只是她的同学朋友?”
“是是啊,怎么了?”坤哥微笑道。
“是同学的话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情况?”
高凌风和坤哥面面相觑。
她生病了,那老师接着说:“是癌症,血癌,也是我们常说的白血病。在上个学期末就申请退学了。据说,我也不大确定,她好像已过世一段时间了。”
“啊?——”
高凌风和坤哥听后感到一阵惊讶,同时又感到一阵惋惜和莫名的悲伤。怎么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是这样子的啊,那没事了。”坤哥低声回应那老师道。
高凌风却觉得有点不对劲。生老病死,那也是人之常情的事,可是顾惜惜的灵魂为什么还要徘徊在人间?
孤独地徘徊在人间的魂魄,不是因为什么未了心事才逗留的么?既然只是自然死亡,那还有什么怨念呢?还有,她三番五次来找我,不仅仅是偶然,不仅仅是为了好玩吧?她应该对我有所求。高凌风默想。
就在高凌风对那位老师的话产生怀疑时,那老师却已耐不住了,说:“哎,我说同学,你们该查的也查了,该看的也看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瞎闹啊。”
瞎闹?人命的事也是瞎闹?这是什么话?高凌风顿时想发火,想顶上几句,却被坤哥拦住,拉了出来。
【part9】
“你为什么拦住我?”高凌风有点窝火。
“谁不知道这些吃公粮的人总是这副臭脸啊,”坤哥解释说,“但是你就算骂上几句,心里爽了,对事情又能有啥帮助?再说,我们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来这里呢?你现在给他难堪,下次他会给你好过?”
高凌风听罢气消了一半,说:“我只是对这些拿钱不做事,还不断推辞责任的人感到不满而已。希望永远没下次了,再也看不下他的臭脸。”
“看开点啦,社会上这种人比比皆是。”坤哥老成似的地说。
高凌风想想也是,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那现在怎么办,你叫我查的东西查了,顾惜惜的身份也已明了,她的状况我们也差不多都清楚了,这件离奇古怪的事是不是告一段落了?”
“你觉得刚才那老师说的都是真实的么?”高凌风突然问。
“什么意思?”坤哥愣道,“难道那老师是在欺骗我们?”
“你有没有发觉当他知道我们是在查找顾惜惜时,他的那种表情变化?”
“怎么?”我没注意看。
“我觉得他故意隐瞒着什么,他那种警惕的神情,还有敷衍地支开我们的举动,都说明他在说谎。”
“你是说他故意在阻止我们查与顾惜惜有关的事?”
“你觉得呢?”高凌风反问。
“你这么一说……”坤哥沉吟了一下,“他当时的言行举止确实有那么点古怪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样做呢?”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说,这件事绝对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
“难道顾惜惜的死与他有关?”坤哥惊讶地想道。
“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但是这种事涉及到刑事责任了,要是与他有关,他怎么会还在这里?”
“说的也是。”坤哥说,“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坤哥迷惑道。
就在两人边走边议论着走到校工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无意间就听见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在自顾自地骂街。
“扫地阿姨难道还要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不成?那些年轻人会给你们干这种活么?老娘每月辛辛苦苦地做那么多活儿,拿那么少的工资,都没怨言,现在竟然还嫌弃我老了?我我……我哪老了?真是气死人……哎真是……”那阿姨越来越激动。
高凌风和坤哥在外面听着,笑了笑。
“听起来,这阿姨还挺冤的。”坤哥说。
“其实多亏她们,我们的教室、走廊每天才那么干净。她们挺不容易的。”高凌风理解道,“学校为什么辞退她呢,而且似乎就她一个人在发牢骚而已?难道学校只辞退她一人而已?”
“走啦,不关我们的事,管不了那么多。”坤哥说,拉着高凌风要离开。
可是就在这时,他们又听见那位阿姨嘟喃说了一句话。
“还不是因为我知道那跳楼女孩的事么?哼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看得清清楚楚呢。”
高凌风和坤哥的耳朵突然就像兔耳朵似的竖了起来,对视了一下,马上掉头就往校工休息室走去。
“阿姨,你刚才所提的那个跳楼女孩是叫做顾惜惜吗?”高凌风明显有点激动,连寒暄语都没来得及说就问道。
那阿姨看见突然闯进来的高凌风和坤哥,不知发生什么事,神情一阵紧张,警惕地看着他们俩,问:“你们是谁呀,怎么在外面偷听别人讲话的?”
“我们没有偷听。”高凌风澄清说,“是刚好路过听见的。”
“你不用不担心,我们只是那个女生的同学而已,并无恶意。”坤哥诚恳似的补充说。
那阿姨又看了看他们俩,确实看不出什么恶意,神情稍微放松下来。然后含有惋惜语气地说:“哎,那个女孩啊,怪可怜呢。”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凌风急切问道。
“那一天,”阿姨回想说道,“中午时分的样子,放学了,同学们都已回去了。而我当时正好值班,我就一个人在打扫着走廊,可是扫着扫着,突然就听见楼上有个女孩在哭。”
“哭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哎呀,那个哭声可凄凉了,我听了都感到伤心呢。我就在想,她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能哭成这样子?于是想上楼去看看,随便安慰她几句。可是唉……”
阿姨却停了下来,摇头叹了口气。
“可是怎么样了?”坤哥急切问。
“在我刚要转身的那一霎那,我就听见一声闷响,像重物从高处掉落撞击地面一样,噗咚——”那阿姨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情景,“而后,我就看见那女孩从楼上跳下来了。”
高凌风和坤哥听了表情一阵凝重,不知该说什么。
“满地都是鲜红的血,把她那身雪白的裙子都染红了……”那阿姨又难过又惊恐地说。
“我虽说也活了快半辈子了,却还没亲眼看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就死在自己面前,当时我真是吓得惊慌失措……”
“哎,你说,她的父母要是知道了该是多么痛苦,辛辛苦苦把女儿养成这么大,却还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说最后一句话,说没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说,父母会怎样伤心?”阿姨看着高凌风两人说。
高凌风和坤哥也莫名的感到难过,一脸沉默地听那阿姨继续说。
“一个人绝望到想去寻死以求解脱,那该是遇见了多么痛苦和不幸的事,才会有那样的勇气做出这样的选择啊?……”
“那阿姨,你知道她为什么跳楼吗?”高凌风想知道原因。
“还不是因为那些臭男人……”阿姨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然后发现高凌风和坤哥两人也是男的,抬头笑道,“不好意思,当然除了你们俩之外呵呵呵……”
高凌风和坤哥尴尬地一阵傻笑。
“这么说,她是因为失恋而想不开才自杀的了?”高凌风不敢特别肯定地总结道。
“可不是么,”那阿姨起劲地接着说,“听说啊,那女孩跟学校里的一个男的搞在一起了,还被那男的搞大了肚子,之后被骗去做了人流。那男的家里有点势力,在地方也算有头有脸,怕这事传出去影响不好,就直接让那男的甩了那女的了。”
她摇摇头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从女孩到女人,又从女人到弃妇,短短的时间里,受到这么大这么多的打击,她才会那样想不开,才做出那样的傻事来的。”
“没想到这么漂亮的看起来那么纯净甜美的女生,原来生活也是这样的不羁呢。”高凌风低语道。
“这些女孩子怎么就不会懂得自爱一点呢,你看现在吃尽苦头的就只有自己了。”阿姨惋惜地说。
“所以说啊,你们两个都有女朋友了吧?”阿姨忽然转话题,看着高凌风两人问。
“什么?”高凌风差点转不过来,“哦,我还没有女朋友,他有。”高凌风指指坤哥说。
“对人家好点,知道不?”阿姨突然大声说道,“别玩弄人家,人家死心塌地跟你,是拿青春、未来、甚至拿命在赌。对人家好点,别做没良心的事,知道不小伙子?”
坤哥不知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地受人一顿训话,顿时懵住,只哦哦的应道着。
高凌风见状在一旁掩嘴偷笑。
坤哥瞪了高凌风一眼,拉高凌风走出了校工休息室。
“真是交友不慎了我,你出卖朋友可真快。”坤哥说。
高凌风笑:“事实本来就是那样嘛,我倒羡慕你有那么好的女朋友呢。”
坤哥咧嘴嘿嘿一笑。
“刚才听了那阿姨讲的那些,你有什么想法没?”坤哥言归正传地问。
“我似乎明白那老师为什么那么遮遮掩掩了。”高凌风说。
“为什么?”
“你想,有哪个学校愿意看到很多人知道校园内有自杀的事情?这种极端的事对学校影响特别不好,会直接影响到来年的招生情况的,所以他当然不想我们知道那么多。”
“在我国,校园自杀不是每年都有很多例的么,干嘛还那么半抱琵琶伴遮脸的?”
“虽说如此,但是丑事不外扬就是这个道理。”
“这么说来,那老师也是受校领导的指示才那样说的了?”
“理所当然了,这可关系到他饭碗的利益问题。”
“怪不得这么大的一件事,却没多少人知道,校内简直是风平浪静,要不是跟你查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就在我们身边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坤哥有点感慨地说。
“可是,抛弃和害死顾惜惜的那个男生到底是谁呢?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坤哥忽然想到问。
高凌风怎么会知道。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高凌风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何晓亭。她有什么事?高凌风第一反应就这样想。
高凌风接起电话,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