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玄女妹妹。第一,我比你大,请你不要以长辈自居。第二,刚刚李镜是被你的突然出现吓到,才导致咳嗽。我觉得是你从中作梗,居心叵测的人是你吧?”
“哎呀,”玄女醒悟过来。她刚刚光顾着看李镜,竟一时间用上了这样的招数。若是在离镜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如何是好?补道,“姐姐,玄女不过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姐姐何必当真?自家姐妹,如果为了这一点小事来大动干戈,多不划算?”如此一来,倒将白浅捧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
离镜在一旁,看的真切。披了件衣服下床,怒道:“玄女,你三番两次找阿音的麻烦,究竟是何居心?若不是看在你那张与阿音一模一样的脸上,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玄女微一欠身,从怀中慢慢取出一样事物。“太子殿下,这是圣旨。”缓缓递给离镜。
白浅凑过去瞧,脸上好奇的神情变成了伤心与失落。她转过身,快步出门。
“阿音!”离镜一个飞身,挡在了她面前。“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发过的誓言?如果没有你,纵使得了这天下,又有何意义?”“可是,玄女与我,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这又是圣旨,你还是接吧。我这就离开,以后,你只需将玄女当成我,不就得了?”
此话一出口,离镜的心就像被揪了一下。“阿音,你在说什么糊涂话?那玄女纵使与你万般相似,终究不是你,就连你们的眼神都不一样。我们现在就走,天南海北,浪迹天涯。只要有你,一切都是踏实的。”
白浅将头埋在离镜胸前,哭出声来。“李镜,你这样,我很欢喜,可……”
“可你舍不得这份荣华富贵,只想做太子妃。你无非是一个庸俗的女人,只在乎金钱和权力。如果镜儿真的和你浪迹天涯了,只怕你会失望吧。”皇上冰冷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白浅握紧了离镜的衣服,缩在了他身后。
“怎么,当了太子妃后,是不是还要谋权篡位,好做皇后啊?”“皇上,你想错了,民女绝无此意。”“绝无此意?那你整日围着镜儿身边,不知在做什么。给你两个选择。”他凑近了两步,“第一,现在马上离开;第二,被我抓住。你选一个吧。”
白浅与离镜对视一眼。“不知陛下若要抓我,会将我关在何处?”“哈哈哈哈。”皇上爆发出一阵笑声,“你听听。这女人就算死,也不愿放弃荣华富贵。镜儿啊,我真替你感到不值。”一抬手,几个侍卫架起白浅,拖向了府外。
“父皇今日真是好兴致。”离镜从牙丝中狠狠挤出几个字。“若我没猜错,如果她真选择了一,只怕会被父皇一剑杀了。”“不错。但在狱中,她也一样活不了。”皇帝用了轻快的语气。在他心中,杀死白浅,就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父皇,”离镜一下跪倒,“求父皇开恩,放阿音一条生路。”“不准。”皇帝扇了几下嘴皮,扇出这几个字来。
“父皇,你怎的如此无情?”“你莫不是不知,最是无情帝王家。”“父皇,你恐怕不知道情为何物!”“是,我是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娶一个对你未来事业发展有帮助,对国家有帮助的人。至于你们间有没有情,根本不重要。依我看,你和玄女的事该提上日程了。”说罢,转身晃晃悠悠地离开。离镜握紧了拳头,两只手紧紧扣住。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它们挥了出去。
“来人,备马!”离镜高声嚷道。几个侍卫连忙上前,为离镜牵过一匹马来。
可是,他们却都未注意到,原本心里眼里都是温柔的太子殿下,如今却杀气腾腾。红着眼睛,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肃杀气息。
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冷?而且,还不是到了冬天的那种冷,而是如同掉进了冰窖之中,令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