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姐姐--------”姒袭促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就是蒙面侠?他的武功不错嘛不知人长得怎么样。”“我也不知。”白浅垂下了眉。“我们,也总共见了两次面。”“哎呀,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看看,我未来的姐夫长什么样呢。”姒袭惋惜地摇了摇头。
“好啊,你个死姒袭。”白浅佯做怒道。“都说了我们也只见过两次,你想到哪里去了?”伸出手去挠姒袭的痒痒。两人又全然不顾影响地抱在地上滚来滚去。将旁边站着的玄女与一众闲杂人等都惊得目瞪口呆。
良久,两人才爬起来。“咱们还是谈点别的吧。”白浅转了转眼睛,一脸坏笑。姒袭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耳边响起了白浅的声音:“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什么赌?”白浅附到姒袭耳畔,低语几句。姒袭听完,不做言语。半晌,才一脸为难地道:“阿音姐姐,这赌注,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哪里狠了?”白浅笑了笑“咱们今日本就是命大,侥幸活了下来,连这点小险都冒不下来?要玩,就玩个大的。”“可是,阿音姐姐,这可能是杀头的罪过啊。”“怕什么,姐罩着你。”白浅将手搭到了姒袭肩上,随意地道。
书房
两个提着框子的女子一脸坚定地站在太子书房的外面。
“侧妃娘娘,阿音姑娘,你们把汤放下吧。”管事的老太监无语道。这两个人,不知抽了什么风,一大清早就在这儿候着。让她们把汤放下之后回去,她们偏不。说什么必须让太子殿下亲手喝掉她们亲手做的汤后才肯离去。
侧妃娘娘也就罢了。但她自嫁进府来,被太子殿下拒绝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是不肯死心?还有那个叫阿音的,怎么也跟着凑这个热闹?
门“吱”的一声开了。白浅和姒袭一路小跑,奔到了离镜身前。两人都把汤向离镜面前一怼,同时开口:“太子殿下,尝尝我做的汤。”
离镜又惊又喜。阿音竟给自己送汤来了!难道,是她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不会吧,她自进府来,好像都没跟自己说上几句话。不过,他还是开心地掀开了盖子。
一时间,离镜看到筐里那团黑黝黝,黏糊糊的东西,竟不知该说什么。“请问,”他有些犹豫,该怎么称呼白浅。“这是小女亲手做的,请太子殿下定要享用。”白浅笑吟吟地看着离镜,但内心早已被脸上划过的一抹表情出卖。
离镜并未注意白浅的小动作,但见她渴盼的眼神,不忍拂了她的意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塞进嘴里。顿时,嘴角抽了几下。
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吃这么……独特的菜。酸甜苦辣咸,好像都包含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离镜忍者内心想吐的感觉,逼着自己将这么一勺东西吃完了。“好吃……真好吃。”不行,他不能再说下去了,他要吐了。连忙深呼吸了几下,悄悄问白浅:“你这汤,怎么做的?”“回太子殿下,小女就加了一勺糖、一勺盐。”“现在的这个小勺?”“不,是平时做大锅饭的那个。”“……”“一把胡椒粉。”“用手撒的?”“不,是洗澡用的那个大瓢。”“……”“一点茶、一点酒,因为我不知道太子殿下你喜欢喝哪个。”“……”“对了,我还煮了整整四十个小时。”
行吧,您真厉害。离镜已经无力吐槽了。偏偏这时,白浅还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太子殿下,我可是您的救命恩人啊,您不会要治我死罪吧。”说着说着,眼眶就发红了。她这一阵子,不知为何,起了捉弄离镜的心。而且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得罪离镜,不会有事。人生在世,就应该疯狂一把。一辈子碌碌无为,有什么意思?
离镜见白浅一哭,顿时慌了神。以前,别的女人无论在他面前哭的怎么凶,他也不会心软。可是,白浅的到来,就好像拨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温柔的一根弦,使他没有了防备。“好了好了,你做的汤,我很喜欢吃。”离镜忙从白浅手里接过汤来,顺手就给了太监。
“太子殿下,你别顾着说我的,看看姒袭妹妹的汤。”白浅忙道。“她所用的时间和经历,可一点不比我少。”“恩,好。”离镜只得又接过了姒袭手中的筐子。开什么玩笑,如果让他喝下这两筐子……粥,自己恐怕活不过半天。“很好,都做得很好。”但他还是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