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不容易,看小说的各位应该更不容易,绞尽脑汁的心酸苦楚也算是深有体会,好了,不吐苦水了,那就这样吧,大家慢慢的就会知道了。)
一想到是晋朝,王颖顿时就感到大事不妙,因为他对这个朝代并不是很熟悉,除了知道司马懿,司马昭,司马师以及司马炎以外,还有就是王羲之的千古第一行书兰亭序,以及田园诗人代表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了。
五胡乱华,衣冠南渡这些典故他也知道,但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他也是不清楚,所以说嘛,要怪就怪现代的电视以及网络上大部分的古装剧要么是春秋战国以及秦汉,要么是唐宋,还有就是三国时期以及明清之时的了,而且大部分还是宫斗剧,偏偏就是两晋南北朝这段时间根本就很少有人会取材拿来进行演绎。
对于王颖而言,如果是去了三国,或许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机会可以混个好前程,去了唐宋,也能感受一下盛世荣耀的光辉,哪怕是明清,好歹平时看得多了也行得通,可如今却是一个看起来十分陌生的朝代,但好在看过那么多的古装剧,尤其是《三国演义》的启蒙最大,古人是怎样的谈吐说话,他还是知道的,总而言之,一点要文绉绉的一些才会像,更加不能说些现代的词语。
“真是的,唉.....老妈啊老妈,你儿子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您要我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可是,真的有那么简单么,老妈,儿子我可真的好想你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王颖叹了叹,随口说道,显得有些伤感,突然,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唉,我能说话了!可把我给憋坏了。”
这时,刚才离开的那位老家仆人前脚送走了那位张先生后,又再次返身回来,他名叫陈全,已经在王家服侍了多年,如张先生所言,的确是一位天下难找的忠仆。
王颖听见脚步声,这便甩着一双大眼睛就望了过去,只见他两鬓微白,一脸和善的容貌略显沧桑,脑袋上戴着一条幅巾,上身穿着一件浅青色的半袖短衫,下面是一条直口的合裆裤,腰间束着一条革带,两脚则是穿着布鞋,不对,按照古语的话,此物应该称之为履才对,像极了电视剧里头,皇帝身边最忠诚的老太监一样,呸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哎呀!小郎君,您总算是醒了,太好了,真是老主公和夫人在天之灵的保佑啊。”陈全见到王颖眼睛睁开了,那叫一个高兴啊,立马急步走到身前来,眼神之中满怀关切,“郎君啊,您可好些了?您以后一定不能乱来了,您的病必须得按时服药才行,就当老奴求您了,啊?”
王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是冲陈全微微点头,心想这‘郎君’二字不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么,怎么用在了这样的情境下,对了,想起来了,三国演义里面的周瑜就叫周郎,看来在当下的朝代有很多词汇还需要慢慢的理解。
王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手脚都有了知觉,于是就想着从床上爬起来,陈全见状,赶忙伸手过来将他给扶住,“郎君慢点,您这才刚刚有了起色,就不要乱动了,赶快躺好,您要些什么尽管跟老奴说就行了。”
“放心,放心,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以后会记得吃药的,可有些事情我还得自己来啊。”王颖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请问厕所在哪?”
“原来郎君是要去如厕啊。”陈全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接着王颖就在他的陪同下从床上爬起来,慢慢的走了两步,还行,走得动。
可这终究还是古代,王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这是叫什么衣服,下半身穿了一条宽松的合裆长裤,裤口平直但是没有收紧,所以显得很宽松。而上身则是一件青白色的半袖短衫而且领口还绣着花,当然,这可不是现代人穿的衬衫,而是一种左右交领直襟的样式,然后用带子系着,袖口略显肥大。
出了卧室一看,这户人家看起来还挺有钱的,什么假山流水,小桥荷塘,亭台楼阁,树木花草的也都是一应俱全,而且,最关键的就是,家中还有好些个婢女下人,一个个都是将头发挽成髻歪在了一侧,瞧着灵动可爱的很,穿着一套襟衫长裙,上身是对襟圆领的淡蓝色的短衫,绣着花型图案,刚及腰部,两个袖口也是偏窄,看着紧身合体,下身是多种颜色编成竖条而成的混色裙装,脚上穿的也是绣有花纹的锦履。
王颖经过她们面前的时候,这三名女子看见了之后,立刻就围了过来,接着就是齐刷刷的将身子微微前倾,两腿微曲,两手合拢按下归于小腹之前,动作一致协调,脸含笑意,恭敬的冲他作揖行礼,“郎君万福,您可算是好了,这些天,奴婢们可是担心死了。”
“哦,谢谢大家,谢谢。”王颖口中说着,就冲她们抬手示意,几个婢女也是瞪大了眼睛被他这一奇怪的举动给吓倒,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陈全听了这话也是有些诧异,直接了当的说道:“郎君啊,他们几个可都是府中的婢女,您王家的子弟,老主人的少子,身份何等的尊贵,怎可与之言谢啊。”
“哦,原来是这样,我刚才一时给忘了。”王颖的嘴边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也对,古代是很重视尊卑和门第的社会,既然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家中的婢女就好像是一件物品,用之则用,不用则弃,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尊严一说,记得红楼梦里面就曾提到过,婢女有的时候还可以做通房的丫头,可见其身份是有多么的低贱,有的时候竟然连一个卑微的小妾都不如。
不知怎么,王颖看着她们,心里面就泛起了这般感慨,但这些同情也就只能在脑子里面想想而已,有句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虽然不知道将来到底如何,但是从今往后还是要多多小心才行,得学着慢慢适应古代的一切。
“oh!My!God!”一声惊呼,接下来,就让王颖尝试到了古代的一大特性。
原来,上厕所是不用纸的,而是用一个叫做厕筹的玩意,也就是削的光滑的木条,用木筒装着,而且大多都要重复利用,用完以后就用水洗一洗,下次接着使。
虽然东汉的时候蔡伦就已经造纸成功,可纸张与布帛一类都是属于珍贵的东西,不像现代可以用机器大批量的生产,所以一般只会用来进行书写文字的,没有几个人会傻到将其拿来做此等的肮脏事。
上完厕所出来,婢女们就捧着一盆水还有手巾在外面等候着,王颖见着也是吓了一大跳,居然还有这种待遇,可既然准备好了,那也不能浪费了姑娘们的一片盛情,王颖先洗了手,然后擦了擦干净,这时,老管事陈全已经去准备饭食了,所以才让她们几个过来照应着。
趁着这个空档,王颖心想有些话倒是可以问一问这几个婢女,道:“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当今的皇帝叫什么啊?说对了待会有赏。”
“我知道,我知道,皇帝名叫司马衷,郎君,思雨说的对么?”其中一个叫思雨婢女当即答道。
王颖显然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但也是附应着点了点头,“嗯,说得对,真聪明。”于是接着又问:“那先帝的名讳你们可知道?”
“这个惠然知道。”另一个婢女抢着道,“先帝名叫司马炎。”
这回王颖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猜的不错,的确是在晋朝,而且现在是晋朝的第二个皇帝当家,也就是西晋的初期。
不仅如此,关于几个婢女的名字他也清楚了,一个叫思雨,一个叫惠然,可还有一个叫什么呢,想了想,王颖笑着对其道:“她们都知道,可是你怎么不知道呢?难道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此言一出,最后的那个婢女立刻就跪倒在他跟前,小声道:“回郎君的话,燕飞是晋人,当然知道,只不过这些话奴婢不敢当面乱讲。”
好了,现在全弄明白了,王颖这便将他给扶了起来,忽然,陈全也走了过来,板着一张脸,对那思雨和惠然一人脸上就是一大巴掌呼了过去,“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天子之命也是你们可以放在嘴中的嘛!罚你们两个今晚不许吃饭,立刻去院子里罚跪两个时辰,燕飞,你即刻去准备,郎君待会要去进飱食。”
“唯。”燕飞听了吩咐,这便先行离去。
见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王颖整个人都傻了,只见思雨和惠然挨了打也不敢多一句嘴,行了礼之后就乖乖的去罚跪了,这时,陈全收回了脸上的怒气,拱手道:“郎君,您往日对这些下人有些过于放纵了,他们终究只是家中买来的奴婢而已,都是一些粗鄙之人罢了,您又怎能在他们面前妄议天子与先帝之名呢,若是让外人听见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眼下县子不在家中,您可要事事留神呐。”
得,王颖这才恍然大悟,陈全说的对,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天子乃一国之君,就算是王公大臣也不能直呼其名,如此一来,反而是自己连累了那两个可怜的姑娘,只不过看陈全刚才生气的样子也不好劝他,只能记住这个教训,以后找个时间再相思雨和惠然致歉好了,便道:“你也不必与她们这些下人置气了,是我一时失言了,以后我会多加管教的。”
陈全闻言又是躬身行礼,道:“郎君言重了,陈全岂敢怪罪郎君,老奴方才有失礼法,还请郎君宽恕。”
“算了,算了,区区小事,不必再说了,您刚才要燕飞去准备,应该是吃晚饭了吧,行吧,那有劳你前面带路。”
“不敢,老奴这就前方引路,郎君请。”
王颖对此也是摇了摇头,既然分尊卑,那陈全也是家仆,当然也和这些婢女一样了,现在想想,看来在面对古人的时候,还是得抛开现代的一些想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