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冷凝天召集圣女教全体教众共千余人,同聚圣女宫前。
她一袭黑衣,手持天启宝剑,威风凛凛地站立在殿前高台上。
圣女教山呼海拜,声势极为浩大。
冷凝天伸手一挥,四周鸦雀无声,她环顾四周,突然手举天启宝剑,大声喊道:“天启出世,天下莫敢争锋。如今,我冷凝天正式定天启为镇教之宝,此后众弟子有见天启者,如见教主本人。”
众弟子又齐声高呼:“天启出世,天下无敌!”
冷凝天接着说道:“我圣女教建教已经有三千年之久,千百年来,我们奉行绝情扬欲,视太玄大陆诸人为草芥猪狗。但是,本座闭关以来,以洞中颇有所悟。天琊本是正灵之极,理应替天行道,我教却逆天而行,恐非天理所致。如今,天启出世,本座要重修我教教义,以正我教门风。今日为贺天启出世,特大赦于天下,凡捉拿上岛的男子,均可放归太玄大陆,众弟子有欲回归大陆者,皆可应允。天下诸般仇敌,均须化敌为友。从今往后,我教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屹立在太玄界之中,绝不可让其他门派小视。”
众弟子均面露惊讶之色,这样一改,这还是圣女教吗?
最先站出来的是庞玉凤,她疑惑地问道:“教主圣令,属下莫敢不听,只是,属下有不明之事,还请教主明示。”
冷凝天微一皱眉道:“你讲。”
庞玉凤道:“千百年来,本教奉行绝情扬欲,已与太玄大陆诸多门派结仇,如今却欲一改教风,回归正途,只恐天下人不愿意接纳呀。”
万风清走出来,说道:“庞护法说得没错,况且,我教宿有宏愿,欲统一天下,如此一来,此圣女教宏愿,还要不要实施?”
冷凝天微微一笑,转向黄莲花问道:“拈花圣手,你有什么意见?”
黄莲花想了想,望着众人说道:“我认为,教主此次修改教义,与圣女教统一天下的宏愿并不冲突。只要天下诸门各派都如我教一样回归正途,四方无怨,则与天下一统并无差别了。况且,如今天启在我教中,我教欲替天行道,试问天下谁敢不服?”
冷凝天点了点头,说道:“黄护法说得没错,我圣令已下,谁敢不服,就是违抗教令,我可饶之,天启可不会饶。”
庞玉凤跪在地上,九叩拜道:“教主三思啊,若教主执意如此,属下宁死不服。”
冷凝天突然面露凶光,冷冷说道:“本座念你跟随多年,不愿杀你,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本座绝不留情。”
庞玉凤又不断地磕起头来,直磕得额头头皮尽破,血流满面。
冷凝天怒吼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座成全你。”
没等众人阻拦,冷凝天已经手起剑落,黄光一闪,那庞玉凤的人头已然飞出一丈一余,咚地一声,掉到地上,又往前滚去,留下一串血迹。
众人皆惊,伏面而拜,无有再敢有异议者。
当天下午,圣女教大摆酒宴。又将曾经抓上岛来做苦力的一干人等一并请了上来,承诺吃喝之后,便放归太玄大陆。众人均感激不已。
席间,又请李天龙为上座,与冷凝天同席,南宫品剑,杜智达等人也列席。杜智达和南宫品剑欲上前问李天龙究竟,李天龙却只是假装不认识二位,令二位莫名其妙。
酒宴后,圣女教又安排船只运送男人回大陆。临上船时,杜智达和南宫品剑二人来向李天龙辞别:“天龙,你真不跟我们一起走了吗?”。
李天龙却道:“我只知道我好像是叫李天龙,但我真不认识二位,二位请回吧。”
二人无奈,只有上船离去。
上了大陆后,南宫品剑疑惑道:“这个李天龙,倒底在搞什么鬼,竟然不认识我们了。”
杜智达却笑道:“这小子狡猾得很,一定是设了什么圈套,我们不必担心他,各自回去便是,不出一年,这小子定能夺得天启,完全控制圣女教。”
南宫品剑大惊道:“你在开玩笑?”
杜智达笑了笑说:“还请南宫先生为此保密,万不可泄露,不然,李天龙就危险了。”
南宫品剑点了点头,虽然仍有疑惑,却也只好信了杜智达的话。二人遂各施法术,各回各家。
杜智达说得没错,李天龙此行,不但要夺取天启,还要控制圣女教。
只要将圣女教纳入手中,那各门派中安插的细作全归李天龙号令,到时候,要灭那些魔道门派,君子堂,九幽蛇君等人也就易如反掌。
只是,此事重大,断非一两日可以速成。
圣女教主冷凝天虽然嘴上已经接受了李天龙为其老情人转世的事实,其实心里还有诸多疑惑。
但是李天龙有一件逆天的利器,那就是天启中的一半,天罡。
天罡带给了他读心和清心的异能,自然使他在岛上得心应手,可呼风唤雨。冷凝天修行三千余年,城府极深,但内心的想法却处处被李天龙全部掌握。
李天龙只需要时时处处顺着冷凝天之意,便可使其渐渐放松警惕,最后完全坠入这张无形的情网陷阱之中。
而自改教义以来,圣女教便逐渐在太玄大陆增设分舵,委派各路弟子把守,令教义规定,广施仁义,太玄界对圣女教一改往日恨意,纷纷接纳。
此时,魔道各派,君子堂等人,见圣女教回归正途,李天龙又坐镇其中,魅惑教主行事,大有与仙门联合之意,都忧心重重。于是,君子堂、逐浪殿、不凡阁、九幽蛇君等首先结盟,随时准备抵御手持天启的圣女教和向来以正道自居的仙门。
却在此时,仙门之中,却显得异常不平静。
南阳子向来有一家独大之意,趁此乱世,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时机,才能一扫异己之人,成就仙中之霸。
太玄界,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