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殿下此时在哪儿?”
“回小姐的话,汉王殿下此时正在他带来的女子处。”
“天这样黑了,那女子好生不知廉耻,竟不知道男女大防。”尉迟贞咬了咬嘴唇。
“小姐早晚是要做主母的人,也该练着收拾这些狐媚子。”桃儿看着她的脸色,揣度着她的心思。
“嗯,说得对。”尉迟贞点了点头:“桃儿,去把我那件芙蓉色迷离繁花丝锦裙拿来,之后给我盘个倾髻,再插上姐姐赐的红翠滴珠金步摇。”
“是,小姐这打扮的像贵妇一般,定能让那狐媚子知难而退。”桃儿笑道:“只是这个季节穿锦裙是否太薄了些,容易着凉,要么外面再加上那件软毛织锦披风?”
“不必,穿得太臃肿反而不美。”
“小姐说的是。”
……
尉迟贞走进院中,萧蔓和宇文赞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夜晚又冷,风又极大,尉迟贞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薄纱裙,梳着成年女子才会梳的发髻,还插着一头金碧辉煌的簪子,着实有些奇怪,甚至让她的相貌都大打折扣。
尉迟贞以为两人是被她的美貌惊呆了,又挺了挺身子,又含情脉脉地看了眼汉王,又对着萧蔓娇声到:“听说妹妹身子不适,特地来看看,妹妹可有什么缺的?”
“今天喝的参汤不错,喝完了又有气力许多,不知‘姐姐’能否再给我拿几根来?”
尉迟贞被噎住了,这女子好不要脸,她说的分明是客气话,她却攀上来,还将百年老参当作胡萝卜似的,整个总管府才有那么一根,她去哪弄来?
她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妹妹有所不知,那百年老参极为难得,市面上也难寻,这着实是不太好找。”
“那便也没什么缺的了。”萧蔓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和这种送上门来的小姑娘斗法着实没什么意思,她只想着快点把她气走。
看着萧蔓漫不经心的表情,尉迟贞没来由地感觉愤怒,她的态度似乎自己才是小妾通房一般。她看了宇文赞一眼,见宇文赞眼神都在萧蔓的身上,心中更是不悦:“没想到汉王殿下也在这。”
话音中带着三分嗔怪,叫人忽视也难。
“他刚给我送完参汤,天色不早了,就叫他送你回去吧。”萧蔓似是随意地说着,这话一来能让宇文赞觉得她中意他只是在置气,二来她想明白宇文赞该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少女,莫不如给他们添添堵。
果然,话一出口尉迟贞的脸色极为难看,但汉王在旁,她不好发作,只是说:“既然看到妹妹无恙,那我改日再来看你。就不劳烦汉王殿下了。”
她没想到宇文赞竟然没有送她的意思,还点了点头。
她心里又恼又怒,一阵风吹来,她的面色忽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她想打喷嚏却不好意思打出来。
“小姐,茅房在屋后。”小麦指了指茅房的方向,她寻思着之前家人不顺畅时的时候就是这副神情:“多蹲一会就好了!”
“我不是…”尉迟贞今日的忍耐简直到了极限。
“哦,对对,这种事在小姐心中恐怕是难以启齿,我不该说出来。”小麦涨红了脸。
“你!”尉迟贞差点被气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