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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见老朋友

十月八日周六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昨晚的醉意变成了今日的头疼,我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可乐,一口冰可乐下肚倒也精神了不少。人一清醒便会思考,我在思考千树为什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穷小子呢?也许是真正的爱情可以脱离物质吧!

忽然我的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少和唐千树接触,她很危险。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千树这样的女孩会有什么危险?陆心宜这个家伙不仅混蛋还可恶。

我把兜中的钱掏出,一分未少,昨晚也许是千树结的帐吧!她真好!不知不觉我的脸又红了。

十月十日周一

今天正常上学,学校和往日一样只是历史办公室被暂封了。学校的生活就是这样少了一个人就像是往潭水掷下一枚石子,一阵涟漪后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今天这潭水又泛起了阵阵涟漪,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岳快。

同学们都非常惊讶,因为岳快在同学们心中也在我心中都是嫌疑最大的凶手。岳快扫视了一下大家然后特意地看了一眼我,我假装没有看到装着在思考本子上的题。

上午的历史课是隔壁十五班班主任李超仁给我们上的。课堂的气氛十分压抑,时不时还能听到某个女生微弱的抽泣声。我看了一眼岳快发现他在盯着历史书上的封面看也就是那张彼得大帝的骑马雕塑。

放学后岳快叫住了我。我和他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彼此看着对方却又谁都不先开口。

“岳快,是不是你杀了张陀山?”为了打破僵局我先开口说道,我没有喊因为我不想引起操场上同学们的注意。

“没有!”岳快笑着说,“他那老家伙死有应得。”

还没等岳快说完我便一拳打了过去,拳头落在岳快的脸上岳快后退了几步然后倒在了地上。我一把抓住了岳快的衣领,心中的愤怒犹如活火山的赤焰随时会在下一秒朝着岳快爆发。

“你他妈的说是不是你杀了张陀山?别懵老子!警察已经告诉我了,你他妈的嫌疑最大。那晚你找我去喝酒就是在你杀完人后去的!你个混蛋!”我全然不顾一旁围观的学生们咆哮道。

“我怎么知道当天放学后张陀山还在办公室?”

“别懵老子!张陀山是个单身,他住在学校宿舍有谁不知道?他每天放学后在办公室办公又有谁不知道?”说完我朝着围观的学生们狠狠地骂了一句“滚”。

“好!我说实话。那你先放开我。”

我把手从岳快的衣领上松开然后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岳快扑了扑了身上的灰然后说道:“当晚我是去了历史办公室,大约是七点半左右。当时办公室的门是敞着的屋里的灯是关着的,当时我借着走廊里的光亮隐约看到张陀山仰躺在椅子上,于是我便拿出刚才在街上捡的石头朝着他的头上砸去。我当时只是想把他咂伤并没有想把他砸死。砸完他之后我便转身要跑可过了半天也没听到张陀山的动静,当时我害怕极了,我怕我失手砸死了他,于是我赶忙跑到办公室了然后把灯开开。我发现张陀山仰躺在椅子上,鲜血从他的头上一直流到地上,我以为我砸死了张陀山于是我拿起那块带血的石头撒腿就跑。到了八点四十我故装淡定的去和你喝了酒。第二天警察便找到了我,我也坦白了一切。可是第二天尸检的结果是死者死于十月五日晚六点,死因是氰化钾中毒,也就是说我在当天用石头砸向的是一具尸体,并且我有六点之前的不在场证明。”

“什么!氰化钾中毒!”我拼命地摇着头,这一切真得太乱了!

岳快看着我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烟并且递给我一枝。几口烟过肺以后我好像冷静了不少,看着那从口鼻中吐出的烟雾我笑了笑,也许这人生就像这烟一样,飘着飘着便消失了。人啊!也就是烟,混好了是云,当然也分乌云与白云。云在死之前会化成一阵雨,这雨是你来过这个世界的标志。但不管是人是烟还是云,他们都不是永恒的,永恒的是太阳,而太阳是我们的梦。

“警察放了我。”岳快在一旁试探着说。

“放屁!你他娘的就是想杀张陀山!不管张陀山是不是你杀的你在我心里都是杀人犯!”我盯着岳快的眼睛喊道,“对了,我和千树成了男女朋友,反正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说完我冷笑了一下。

“什么!什么时候?”岳快发疯似的喊道。

“你管不着!”

“别忘了我是桐原!我会杀了你的!”说完岳快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是撒旦的笑声一样。

“你和桐原唯一相似的就是你是一个和他一样的无情无义的杀人犯!”我指着他说道,“你从我身边夺走了和我最好的老师那我就夺走你最爱的女生!对不起,不是夺走因为你从未拥有!”说完我看了一眼呆住了的岳快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再见!”这是我和岳快说的最后一句话。

时间就这样大把大把地流逝,警察们时常出现在学校中也常常找我们谈话,其中又找了我两次。但案件似乎遇到了瓶颈,张陀山也渐渐的被我们所遗忘。人也许就和金鱼一样都擅长遗忘,但鱼是因为生理而人是因为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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