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丁舟在陈北风手上一招都撑不过,但丁舟却知道自己的本事。
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年轻人,京都这片儿还真挑不出几个。
“他是陈先生……”年成弘小声道。
“……”
丁舟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他人虽然在京都,但还是听说过陈北风的名声的。
一言不合灭了汪家满门,这件事要不是年成弘在中撑腰,陈北风恐怕早就挨枪子了。
随后和万和玉约战,将万和玉斩杀在临河之上,还杀死了贺家很多的年轻子弟。
陈北风绝对是凶名在外。
眼睛小心的瞄了陈北风一眼,见陈北风面色淡然,丁舟才松了一口气。
幸亏陈北风没多计较,不然这事可就大了。
自己刚才竟然想将堂堂华夏第三高手甩到门外?
丁舟感觉自己脸上火辣。
“陈先生……刚才是我眼拙,不知道是您大家寒舍。”丁舟小心翼翼的说道,随后恶狠狠的瞪了年成弘一眼,要是年成弘之前就说出陈北风的身份,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年成弘把眼睛望向门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嗯。”陈北风淡淡点头。
看在丁舟认错态度诚恳的 份上,陈北风自然不会再计较这件事。
“陈先生,先屋里请。您是来帮我爸看病的,但我爸还没起床。”丁舟为难道。
丁永寿在得了这种怪病之后,每天至少要睡二十个小时。
刚才丁永寿才刚刚睡去,丁舟才送房间里出来,正好碰到了陈北风进门。
“无妨,应该打扰不到他。”陈北风说道。
“那就先随我进屋吧。”丁舟道。
丁永寿在得了这种怪病之后,不仅嗜睡,而且脾气暴躁。
丁舟唯恐几个人的动静将丁永寿吵醒,但看陈北风的神色,仿佛不在乎这件事。
进了丁永寿的卧室,丁永寿此时正躺在床上,鼾声震天。
“不是睡的挺香吗?”陈北风说道。
“陈先生别开玩笑了,我爸可一天到晚都睡这么香才愁人的。”丁舟叹气道。
“我看看。”
陈北风走到丁永寿的床边,此时丁永寿的神态和年成弘描述的一样。
眼眶凹陷,皮肤暗沉的发紫。
见陈北风皱起眉头,年成弘小声问道,“问题很大?”
“还行吧。”
陈北风手指搭在丁永寿的手腕上,一缕真元透入丁永寿体内。
陈北风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真元在丁永寿体内的律动。
现在丁永寿的身体非常虚弱,陈北风不敢随便使用神识来探查,稍微不小心,极有可能将丁永寿搞成白痴。
“怎么样……”丁舟焦急的问道。
年成弘示意丁舟小点声。
“中毒了。”
陈北风睁开眼睛道。
丁永寿的肝脏肺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这绝对不是世俗界能够得到的毒药。
是有修士对丁永寿动手,这种毒药渗透到一个人的体内,立刻会被血液吸收,随后不断损坏内脏。
像这种离奇的毒药,普通医院能检查出来才怪。
“中毒?怎么可能!如果是中毒的话,血检就能检查出来。”丁舟立刻表示不相信。
而且据丁舟所知,丁永寿一直对人比较和善,仇家虽然有一点,但也远不至于到下毒的地步。
要知道谋杀一名中将,绝对是死罪。
而且还要受到丁舟家族的报复。
整个京都绝对不会有人敢对丁永寿动手的!
陈北风不答,丁永寿其实还有另一个症状。
他的神魂同样受损了。
下毒和损坏神魂的事情同时发生在丁永寿的身上,丁永寿绝对受到了针对。
“你父亲的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陈北风道,“如果我身上有解毒丸的话,可以先将毒药的成分去除,可惜我身上现在一枚丹药都没有。”
在陈北风突破金丹期的时候,一股脑的将丹药全部吞服了,身上没有任何丹药。
“什么丹药?只要京都有卖的东西,就没有我们买不起的。”丁舟急忙道。
“我说的丹药,是修行之人炼制的丹药。而不是药店里卖的药丸子。”陈北风淡淡道。
哪怕拥有丹药,治好丁永寿体内的毒素之后,也要修复丁永寿受伤的神魂。
总而言之,非常麻烦。
丁舟急的一跺脚,“陈先生,那这些丹药到底要去哪里找?”
“我想办法联系一下京都附近的修士,看看能否从他们那里借到几枚。”陈北风道。
让陈北风重新炼制丹药,显然不现实。
陈北风此时身上可是一点炼制丹药的药材都没有,根本没法炼制,只能想办法联系一下京都附近的修士,看看能否借到几枚应急。
相信以陈北风现在的身份,想借到几枚丹药是很容易的事。
“那就麻烦陈先生了,只要陈先生能治好家父的病,绝对付给陈先生满意的报酬!”丁舟用力说道。
陈北风和他们本来就非亲非故,应该是看在年成弘的面子上才来帮丁永寿看病的。
但治病需要丹药,丁舟知道不能让陈北风白白付出。
陈北风轻轻点头,这个丁舟看样子还比较上道。
“报酬的事情不用急。”
陈北风没有京都这边修士的联系方式,他们的联系方式都是让李山河帮忙记着的。
陈北风先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山河就可以了,李山河会给陈北风完成这件事。
就在陈北风即将给李山河打电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
“丁舟老弟,您在没在家啊?”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沙哑,是地地道道的公鸭嗓。
声音从院子里一直穿透到房间,丁舟不由的皱起眉头。
“是汪宇?”年成弘感觉这个声音非常耳熟。
丁舟点点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家伙来做什么?”
“先去看看。”年成弘小声道。
汪宇只是一名商人。
可他操纵了京都地区很多的房地产生意,论起地位丝毫一比一些小官员差。
丁舟打开房门,油头粉面的汪宇正站在院子里,在他的身旁是六名西装革履的保镖。
“汪老板,不知道您来寒舍有什么事情?”丁舟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