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悠悠就这样,在赵羽安这些日“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后背的伤势倒是好了不少。
至少,她现在除了挺直腰时会有些隐隐的撕裂的痛,走路要放慢脚步以外,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
赵羽安除了每日会带吃的会带,路悠悠都不禁感慨。有鱼又有肉,几乎隔几天就有不一样的样式。
路悠悠吃得只想叫他一声金主爸爸了。
她就好像被圈养一般,过着古代宅女的生活。
......
客栈,
赵羽安正在听长川汇报最近有关眼线的消息。
“主子,臧大人似乎发现了您在镇子上。”
“他说什么?”赵羽安并不意外。
“他约您于今日午时三刻杨家客栈相见。”
......
杨家客栈。
臧连山到了客栈,一推开门,看到了赵羽安,他算是了解赵羽安。
作为一国之君,总是会主动出击。臧连山让侍从在门外等候
赵羽安已经坐在里面好一会儿,他抿了口茶,说,“舅舅,约客人相见,哪有让客人等的道理?”
臧连山没有回答赵羽安的话,而是拱手行礼,低下头,低声说,“臣参见皇上。”
“免了。说吧,既然朕知道你在此处,你也应该解释一下什么吧?”说着,伸手示意让臧连山坐下。
虽然臧连山是太后的人,但是也是待皇上不错的。
赵羽安于情于理也会对藏连山客气的。
“皇上,臣此次到曹国,主要是将高瑜安插在曹国的暗探揪出来。”
臧连山没说假话。
“太后可是知道?”赵羽安问。
因为赵羽安安排在太后宫中的人没有告诉他太后知道这件事,如果太后当真知道此事,只能说明,他的手下办事不足了。
真是因为此事是臧连山在府邸的书房与手下说起这件事,探子汇报过来,他才会有这一次曹国之行。
如果在曹国,太后的眼线有掺杂高瑜的暗探。那么,赵羽安的眼线肯定也会有。
“不知道。”臧连山实话实说。
“哦~?”赵羽安觉得疑惑,这里面有故事呀。
“臣斗胆。请皇上允许臣将太后安排在曹国的眼线的名单交予您。”臧连山目光庄重,严肃道。
“朕可知道,太后可是想把手里的权力握得紧紧的。她要是知道这件事,朕倒是好奇,她会不会顾及血肉亲情呢?”
赵羽安是不相信臧连山的话的,毕竟太后手里握权力太久,这个好处给得太假了。
臧连山听到皇上这么说,无奈地叹了口气。
“害,皇上,您就不懂太后的苦心了。虽然太后手里掌握着不少的权力,可是,她却并没有想当武则天的那种念头。”
“可是朕怎么都不觉得呢?有欲望的人都会把自己的欲望隐藏得很好。”赵羽安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虽然先皇希望高瑜能够辅佐好您。起初,高瑜是真心的辅佐皇上你的。可是,日子久了,巴结的人多了。他也老了,为了自己的后代,心也动摇了。
可是,皇上尚且年幼,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对付他。太后信不过让别人来辅助皇上,生怕会出现第二个高瑜。
所以,只能暗中笼络势力,与高瑜形成对立。她期盼着终有一日,可以把手中的权力给回到皇上手上。”
“呵。朕倒是想知道,她所理解的终有一日是何时?”赵羽安话中带刺反问。
“其实,太后前些年本想把权力交还给皇上的。可是,不曾想到,高瑜将势力渗透到了太后的势力中。许多太后阵营的官员去了高瑜的阵营,高瑜的势力也进一步扩大。
原来那些官员一开始就把假意受太后所用,结果养了一群白眼狼。
而朝中,正直的官员力量太小,不足以对抗。太后很怕高瑜最终会功高盖主,所以这些年一直在重新整顿。
现在臣以为,皇上已经有能力可以管理好自己的国家了。所以臣今日才有如此想法,望皇上谅解。”臧连山早就想“退居后位”了,和自家媳妇儿好好生活,不要再为繁琐事烦恼。
“既然朕有能力管理好国家,为何太后迟迟不肯让出权力呢?”赵羽安依旧不信。
“皇上,在太后心中,她觉得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她想着凭一己之力,把高瑜推翻,最后把赵国完完整整地交由你管理。”
臧连山顿了顿,接着说,“皇上,您仔细想想,你和太后多少年未真正交过心了。”
赵羽安沉默了下来。
的确,有好多年了。自从赵羽安登基之后,他和太后越来越疏远。他觉得,身边的人,每个都是为了为利而来。他甚至觉得,和他们说的话都不知道要在脑子里斟酌了多少回,才不至于让他们察觉自己对他们的厌恶。
每次只要看见他们,他都觉得脑袋都要疼,简直犹如洪水漫堤那般。
臧连山看着赵羽安没有说话,就自作主张当是赵羽安答应了,他可是想着早点赵国。
“那皇上臣恳求过几日再把名单册子交给您。”臧连山打破沉寂。
赵羽安紧邹眉头,问,“为何?”
“额。。因为册子如此重要的东西,臣以为,臣应亲手交给皇上。”
“朕是问,何不现在给朕拿来?”
臧连山想着自己等一下要做的事,有些不好意思道,“臣也知,凡事以大局为重。可是,臣今日好不容易约上陈吴老先生。臣有些私心,就是内人很欣赏陈吴老先生的画,正巧,陈吴老先生正好到了曹国。臣,臣,就是想求一幅画。当然,臣甘愿受罚。”
陈吴老先生是有名的画家,可是他来去自由,很少人知道他的行踪。而且陈吴老先生也是个相对高傲的人,想要求他的一幅画,可是难过登天的。
所以臧连山才想着用几日的时间来打动老先生。
赵羽安不禁失笑,摆了摆手,赵羽安也是知道臧连山是个极其疼爱妻子的人。
以往会传出臧连山流连青楼的事赵羽安也知道,这不过是他为太后做事打的掩护罢了。
不过,虽说是约了陈吴老先生,可是,赵羽安是皇上,臧连山也不能比他先离开。
臧连山就这样和赵羽安“相安无事”的喝着茶,不过臧连山内心已经着急的一塌糊涂了。心里念叨着皇上怎么还不走。
赵羽安喝着茶,闭目沉思。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进来”赵羽安似乎知道是谁敲的门。
门一推开,臧连山望向那边,是客栈里的伙计。
那个伙计拎着打包好的吃食过来,走向赵羽安,说,“这是您吩咐的,给。”
赵羽安接过饶有礼貌地道了句谢。
臧连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吃食问,“皇上,这,是何意?”
赵羽安看着臧连山,先是低头笑了一下。
然后抬头,俏皮地回了一句,“和你一样。”
说完,拎起打包了的吃食往外走了。
臧连山摸着脑袋,回忆着赵羽安刚刚说的话,“难道是为了路贵妃?”
臧连山在先前收到消息,路贵妃在遇到刺客之后,被挟持到了曹国。
“原来是被救了。”臧连山自言自语,“害,皇上的事,哪能让我们这些臣子胡乱议论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陈吴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