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赵羽安是忙坏了。
不过，天亮不久也醒了。
醒来后，赵羽安先是看一下路悠悠，幸好，天不冷，所以晚上睡觉也不会着凉。
赵羽安把路悠悠拍醒，“路悠悠，醒醒，太阳晒屁股啦。”
路悠悠似醒非醒地把赵羽安拍她的手打开。“不想起，累。”
“背后还痛吗？”
“不动就不痛。”
“饿吗？”
路悠悠疑惑地看着赵羽安，“难道你要给我做吃的？”
“想多了。你觉得朕会做饭吗？”
“那怎么办？吃空气吗？”
“朕不会做就不能买了吗？你脑子是坏掉了吗？”赵羽安作势，伸出食指，弯曲，敲了一下路悠悠的脑袋。
路悠悠在赵羽安离开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路悠悠补完觉之后，等了许久，依旧没等到赵羽安回来。
……
赵羽安在去买吃前，他还是得把青楼的事解决。
赵羽安到青楼时，长川已等候多时了。
青楼里，并没有很多人，或是人还没醒，亦或是还没什么人来。
赵羽安径直去到小晓的厢房。
小晓还没来青楼，赵羽安进去，什么人都没有。
赵羽安没有打算离开，他坐在凳子上等。
“长川，你，去找来绳子，长点的。还有鞭子。”赵羽安开门见山道。
“是。”长川知道赵羽安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只负责听从命令，其他的，与他无关。
“等等，顺便买些吃的。”赵羽安补充了一句。
……
小晓刚走近厢房，她发现厢房的门是来的。
她发现了不妥，欲转身离开。
不过，却被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长川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晓姑娘，请。”长川做出“请”的手势。
小晓咬紧牙关，转身走进厢房。
厢房里，赵羽安正在闭目养神。
他听到动静，不过没有睁开眼睛。
“你想干什么？”小晓略带惊恐的眼神望着他。
“小晓姑娘应该心知肚明吧！”赵羽安睁开眼睛，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小晓。
赵羽安朝着小晓走过去，边走边说，“小晓，原名张玉晓。前些年，曾与一贵族子弟情投意合，本来那位男子愿意为你赎身。要求是，和他一起远走高飞。因为，他与父亲断绝关系，身无分文。
可是，在你们约好一起逃走的那天，你却反悔了，没有来。
那男子来找你，你却翻脸不认人。因为，你怕这件事被老鸨知道，你居然背叛她。
那男子伤心欲绝，不过，他没有因为，所谓的爱情而走上绝路。他最后，回去给父亲叩头认错。他父亲因为很看重他，所以，原谅了他。
再之后，他娶了名门之女，一路官途顺利。我还听说，在这个镇子上的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说着赵羽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还知道，好像曾经弃他的那个女子，还厚着脸皮的找他。
不过，他铁定了心，与那个女子一刀两断，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也不再计较从前的看走眼了。”
“我说的没错吧？小晓姑娘。”
小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后退了几步，这些秘密都被知道了，她当年可是隐藏的很好的了。
“哦，对了。小晓姑娘可谓是玉貌花容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有一书生似乎心悦于小晓姑娘。
奈何小晓姑娘自觉得他比不上那位官途韵达的贵族子弟，甚是烦他呢！”赵羽安嘲讽道。
“够啦，你到底想如何！”小晓打断赵羽安的话。
“我想，路悠悠可能是没有告诉过小晓姑娘，我呢，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在太岁头上动土，下场都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赵羽安带着冷酷而又疏远的语气说，“可惜呀，是路悠悠太天真了，竟不知我给的药，普通人家可是没有命去享受的，结果就着了你的道，被骗了反倒过来帮人家数钱。”
赵羽安所说的药，指的就是，路悠悠给小晓的药，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就算是因为月事而腹痛，也不会花钱去治，唯一的办法就是忍。只是路悠悠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罢了。
赵羽安轻蔑扬起嘴角，再看了一眼长川，长川领会到赵羽安的意思。
他走上前，把小晓绑起双手。
小晓挣扎着，呼救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
因为是早上，客人本来就不多，老鸨还没来，在青楼里的姑娘和伙计看来，小晓属于“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类型的人。
所以，在厢房外，房门紧闭，倒是不缺几个“听”热闹的人。
“真吵。”赵羽安说着，用一边的手堵住一边的耳朵。
长川随意找来一块布，把小晓的嘴堵住，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赵羽安转身，把桌子上的鞭子拿起，然后甩给了长川。
长川抬手接住握柄，手一甩，径直搭在了小晓后背上。
小晓吃痛了闷哼了一声，虽然她的手被绑住了，但脚没有。
赵羽安看出小晓想躲，“躲一下就加多一鞭。”
小晓没有听，长川又甩一鞭。小晓躲开了。
“好，我不想再重申，如果不想保留那张脸蛋，你尽管躲。”赵羽安毫不客气。
说道脸蛋，小晓怕了。
她不能躲，她知道赵羽安说到做到，她蹲下，不敢躲。
长川又是一甩，力度不小，直接把蹲着的小晓打扑倒。
“啪”
“啪”
“啪”
小晓被鞭打的疼晕过去了，后背的衣服隐约看到了血在渗透。
不过赵羽安没有让长川停下来的意思。
长川不由得停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看着赵羽安。
“晕了也照打，打够十鞭。我倒是要让她体验一下路悠悠所承受的痛。”赵羽安先是看了一下长川，然后又移开视线。
长川扬手准备再甩一鞭，突然，“砰”的一声。
门被踹开了。
老鸨赶了过来。
老鸨踹门进来后，立刻面对着赵羽安跪下，求饶，
“爷，饶命啊。小晓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您不可以这样对她。”
“路悠悠就不是了吗？”赵羽安反问她。
“这，这，爷，路悠悠是有错在先。不，不可以，相提并论的呀。”老鸨略带委屈的语气狡辩。
“老鸨，不要给脸不要脸啊。”赵羽安用冷冽的语气说。
老鸨知道赵羽安不是好糊弄的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饶，“爷，我错了。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不会有下次了。”
赵羽安若有所思道，“还有三鞭，你觉得，你来替她受呢，还是让她自己来受呢？”
老鸨犹豫了，她想，反正小晓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再受三鞭又如何。况且小晓还是年轻姑娘，伤容易好得快。所以老鸨决定让小晓自己受。
老鸨没有说出心里话，一直沉默着。
赵羽安鄙夷不屑地笑了一下，抬手，示意长川继续。
长川就这样，连续扬了三鞭。
小晓本就晕了过去，至于这三鞭打下来，重不重，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反正，肉眼可以看的出来，这伤，是没那么容易好的了。
三鞭完，赵羽安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正当他们俩出去时，一位青楼姑娘把他们拦了下来。
那位青楼姑娘恰好就是小心眼的人，喜欢借个刀杀个人什么的。她知道，路悠悠和赵羽安是相识的，今天赵羽安的出现，她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来报仇的。
青楼姑娘开口，“爷，我知道，小晓对路悠悠做了什么，不仅是私刑这么简单。”
赵羽安停了下来，看着她，示意她往下说。青楼姑娘知道有戏了，她先是看看四周，准备上前。
赵羽安不喜欢不熟悉的人靠他太近，他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她。
青楼姑娘略微尴尬。
长川上前，拱手，说，“姑娘，告诉我无妨。”
青楼姑娘只好转向长川，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我看见，那日，路悠悠去找小晓之后，很久都没出来过。
而且，中途，老鸨还把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带进去。”
说到这里，青楼姑娘没有往下说了，点到即止，不用再往下说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长川脸色大变，待青楼姑娘走后，长川把她说的又复述了一遍给赵羽安。
赵羽安听到后，简直想把老鸨和小晓给嘶了，全程脸色很难看。
“查，给朕查清楚了。”事关路悠悠的清白，不能只言片语而胡乱相信。
“对了，把这青楼姑娘透露给朕秘密这件事告诉老鸨。
想借我手杀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