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因为赵羽安要擦身,换衣服,为了回避,路悠悠就在院子里,悠哉悠哉地喝着水。
不一会儿,赵羽安出来了,他走到路悠悠面前,凝视着她。
路悠悠觉得莫名其妙,问道,“干嘛?”
赵羽安依旧盯着路悠悠,“你自己做了什么,不好说吗?”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说完,路悠悠起身,准备进小木屋。
赵羽安拉住路悠悠的手臂,有点尴尬地开口,“你是不是……是不是把…把我的亵裤拿了?”
路悠悠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赵羽安,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没事儿我拿你亵裤干嘛?我变态吗?”
赵羽安皱着眉头看向路悠悠,“真的没有?”
“没有,我收衣服的时候就没看到,我还以为你自己提前拿回去了。”路悠悠没好气道。
赵羽安松开路悠悠,疑惑道,“没理由啊?”
不一会儿,路悠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噗嗤”地笑出来。“会不会是哪位仰慕你的姑娘把它偷走了?”
赵羽安蹭的一下,气的脸都红了,“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这么私密的东西,都好偷,真的是岂有此理。曹国的皇帝就是这么自己的子民的吗!”
路悠悠捧腹大笑,说道,“赵羽安,你那是有福气,哈哈哈,还怨人家皇帝。哈哈哈。”
赵羽安说了句“岂有此理。”然后,生气地甩袖而去。
路悠悠收住了笑,赵羽安可能是生气了。
路悠悠小心翼翼地进到小木屋,看着赵羽安生气地样子,她怕赵羽安会迁怒于他人。于是也和气了些,说道,“赵公子啊,您就消消气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很多的女子大字都不识得一个。人家可能对你有意思,可是又不会写字,于是就只想到这个蠢办法,去偷你的,额,你的亵裤。
要不这样了,以后我把衣服晾近一点,如果让我碰到那位姑娘,我就说一下她。你就不要生气了。经常生气的人活不长久的。”
赵羽安没有说话,而是握紧拳头坐在凳子上。
路悠悠看赵羽安还是没有消气,她开个玩笑道,“要不这样了,下次我去偷一件男人的亵裤给你;实在不行,我把我的给你穿,这总行了吧!”
赵羽安听到这句话,笑出了声,怒气也消了不少,“路悠悠,就只有你会出这些馊主意。”
路悠悠看到赵羽安没那么生气,“那赵公子还需要路小子给你偷吗?”
赵羽安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去去去。一边去。”
待路悠悠睡下后,赵羽安侧着身盯着地上的路悠悠,扬起了嘴角。刚才那场景就好比夫妻俩打情骂俏一般。他不觉得反感,更多的是温馨,有种撩动心弦那般。
过了好一会儿,赵羽安把头枕在手上,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青楼里。
小晓过来找路悠悠,“悠悠,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可以帮我吗?”
路悠悠看着为她别扭的样子,很豪爽道,“小晓,有话就说,什么时候说话都这么婆婆妈妈了?”
小晓边揉着手帕,吞吐道,“你,你可以给我和,和赵公子,制造机会呀?”
路悠悠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晓,有点大声地说,“你也看上他了?我滴个天啊。”
小晓赶紧捂住路悠悠的嘴,“嘘嘘,小声点。”说完,用请求的眼神看着她。
路悠悠叹了口气道,“害,女人啊。不过我先提醒你,帮你不是不可以。但是喜不喜欢是你俩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无论结果如何,你要接受。我就顺水推个舟”
小晓猛地点头,眉开眼笑。
下午,路悠悠退班,赵羽安也到青楼待了一个下午。
等路悠悠他们准备回去时,乌云遮盖着天,紧接着蒙蒙细雨落了下来,没一会儿雨开始越下越大,倾盆大雨。
路悠悠看着这天,说道,“怎么就这么巧呢。”
本来路悠悠和赵羽安是想等雨停的,可是这雨没有要停的意思。然后路悠悠打算问老鸨借伞的。
小晓从青楼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两把伞,看着路悠悠和赵羽安,抱有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我只找来两把伞而已。”
路悠悠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小晓的用意了,小晓先把一把伞递给赵羽安,然后向路悠悠走过来。
路悠悠拿过了纸伞,然后,猛的把小晓推向赵羽安。小晓失去重心,被推向赵羽安。
赵羽安看见眼前的小晓撞过来,他下意识地单手拦住小晓的腰,等小晓站稳脚跟后,他像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一般,立刻松开手。他盯着路悠悠,“你干嘛?”
路悠悠若无其事道,“我不习惯和别人同撑一把伞。”
赵羽安看着路悠悠巧舌如簧的样子,“巧了,我也不喜欢。”说完打开伞,进入雨中。
路悠悠望着旁边的小晓无奈地耸肩,只好她俩同撑一把伞。
到分岔路口的时候,比路悠悠走快几步的赵羽安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后面的两个人。
小晓要撑着一把伞,路悠悠冲到赵羽安伞下,跟小晓道别,“小晓,路上小心啊,路上泥泞,不要摔了。”
小晓只回了一句“嗯”,然后撑着伞走了。路悠悠看着小晓走远后,路悠悠他们继续走。
路上,路悠悠吐槽赵羽安,“你怎么就不怜香惜玉呢?冷酷男。”
赵羽安目视前方,说,“路悠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路悠悠抬头望着高她一个头的赵羽安,狡辩道,“我就是不习惯和别人撑同一把伞,怎么了。”
赵羽安幽幽地笑了一下,路悠悠上当了。他把路悠悠推出伞外,路悠悠先是蒙了,雨水打到她脸上,差点就吸不上气来了。
路悠悠边骂着他,边往伞里冲,“赵羽安,你有病吧。”
赵羽安不但不让路悠悠往伞里躲,而且,伸出他的手臂,拦住路悠悠,说,“你不是说不习惯和别人撑同一把伞吗!现在,我就满足你。”
路悠悠生气了,她抓过赵羽安的手,狠狠地咬上一口。
赵羽安痛的赶紧把收回了手,路悠悠趁机进伞里。
路悠悠还是顺不下这口气,她抓住伞柄,用力地把赵羽安推出伞外。
不过,赵羽安的手也在紧紧地抓着伞柄,所以路悠悠一推开赵羽安,伞也跟着赵羽安走。路悠悠再次半个身子都被雨淋了。
路悠悠火冒三丈,但是她生气到极点就会采取冷暴力,谁都不理睬。
本是在一旁取笑路悠悠的赵羽安发现不妥,也安静下来了。
由于被雨淋的缘故,湿哒哒的衣服更加透风,倔强的路悠悠强忍着不让自己颤抖的动作太明显。
不过还是被赵羽安感觉到了,赵羽安换了一边手撑着伞,然后一下子把路悠悠搂住,虽然他的一边手也打湿了,不过,他的袖子盖住路悠悠一边,起码还可以给她挡挡风,身上的热量也可以给她驱驱寒。
路悠悠想挣脱他,“你干嘛?”
“这伞这么小,不想被淋到,就别动。”赵羽安假装毫不在意道。
回到去后,路悠悠一支箭似的冲进小木屋,把门紧紧地关上。喊道,“我没出去之前,不准进来,在外面呆着。”
赵羽安的衣服也湿了,他没办法,路悠悠正在气头上,只能想办法看能不能哄她。
赵羽安记起,之前在军营待着的时候,肖历曾经跟他说过,姜水可以驱寒。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去准备姜水。
路悠悠进去小木屋有一段时间了,赵羽安把姜水端来,敲了敲门,“路悠悠,你再不开门,我就闯进去了喔。”
说完,路悠悠开门了,她看见赵羽安,半湿透的衣服,有几滴水滴挂在头发上,手里还捧着碗姜水。
赵羽安捧着碗姜水,一边拉着路悠悠进小木屋的凳子上坐下。“拿着,姜水,驱寒的。”
然后,又看了看四周,他在找布。找来布后,他献殷勤地说,“路姑娘,就让小的给您,擦擦头发吧。”
正在喝姜水的路悠悠赶紧放下碗,抓住那块布,说,“不用了,我气消了。”
赵羽安看见路悠悠这么会做人,问“哟,路姑娘,这么快就不气了。”然后,把布放到一边,坐在了凳子上。
赵羽安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给她擦头发,只是给路悠悠个台阶下,两个人闹僵了,都不好。
路悠悠慢悠悠地端起姜水,往里吹着气,然后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姜水,回答着赵羽安,“我以前一生气总会好几天都不与人说话。可是我那个世界的娘说过我,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你还是个皇帝,我耽待不起。”
赵羽安满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微笑地问,“你喝完姜水了吧?”
路悠悠点点头,说道,“嗯嗯,喝完了。”
突然赵羽安吼道,“喝完了还不出去,我不用换衣服的吗。冷死朕了。”说完,赵羽安冷得颤抖了一下。
路悠悠赶忙站起来,把碗端出去,朝他吐了个舌头,“略略略,翻脸不认人。”
说完,路悠悠脸带微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