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卓思和肖历本是两情相悦,可是因为太后,也因为乔卓思父亲,所以乔卓思不得不嫁进宫中。
乔卓思因热爱练功,所以很小她就硬是要求父亲带她去校场。也是在那时候,她遇见了肖历。
当时的肖历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兵。
每次就算到了休息的时间,他还是争分夺秒一般去练拳,去练功。
乔卓思也是在那时候注意到肖历。
她略微嚣张地对肖历说,“喂,别人在休息,你就在这往死里练。
你也要知道,没有背景身份的人,就算怎么混都混不到将军的。
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那时候乔卓思的观念里,一直存在写尊卑等级。她也看不起那些企图想成为上层贵族的人。
肖历并没有理会她,继续练功。
乔卓思看肖历不理会她,她向他走去说,“来,我们比一比。”
肖历看乔卓思出手了,他没有躲她,因为,他也听不惯她说的话。
他们过了几招,最后肖历被打倒了。
乔卓思拍了拍手上的灰,俯身看着被打趴在地上地,嘲笑他,“跟你说了吧,你是打趴不了我的。
我的起点本比你高,你一开始就输在了起点上了。”
说完,乔卓思潇洒地走了。
乔卓思就是想打击他,狠狠地打击他。
肖历从地上爬起来,拳头紧握,看着乔卓思的背影,默默提醒自己,“肖历,你,就是第一个,输在出身,最终赢得人。”
从那天起,他不仅更加努力练功,一有机会,他就会去看将领们如何练功,把适合自己的招式都记下来。一有空就找人切磋。
乔卓思还会时不时的出现,时不时的打击他,但肖历并不愿意就这样屈服。越战越败,越败越战。
很快,在军营里,他逐渐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对手。
一次出征边境,肖历也是队伍里的一员。而皇上还是太子,先皇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越是这样,先皇便越是要让他历练。
太子赵羽安一是身份摆在那,没什么人敢与他说话,就算说话,也都是些拍马屁的话;二是军队里的将士大多数都是粗鄙之人,所以说起话来,没两句就带粗。
所以赵羽安也不去找他们。当时赵羽安也注意到了肖历,不苟言笑,瘦瘦弱弱的一个人。不过因为他们年纪相仿,所以聊得也特别投机。
当军队快到达边境时,肖历和赵羽安都发现了一个士兵,行为举止都很古怪,还以为是敌军混进来的。等他们逮到他时,发现,那个士兵不是敌军的人,而是乔卓思。
肖历认出乔卓思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自古以来,军队里本就不能有女子。
你,你这是破坏了规矩。不行,我要告诉将军。”(这个将军正是乔卓思的父亲)
乔卓思这下着急了,拉住肖历,“不行,绝对不可以。既然自古没有女子出征打仗,那我就是第一个。”
肖历根本不给她辩解,直接把她带去中军帐。
乔卓思边被肖历和赵羽安拽着,(因为乔卓思是练武之人,力气比较大。肖历没她厉害,赵羽安的武功也在提升中。所以,要两个人拽)边骂着肖历
“肖历,快放开我,别以为你看这种方法就会被将军赏识。你卑鄙,无耻。”
肖历不为所动,甚至是不屑地说,“我肖历,不在乎,也不会用这种大方得到赏识,我靠自己。”
肖历和赵羽安把事情告诉了乔将军之后,乔将军就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毫不留情地,刮了乔卓思一巴掌。
肖历和赵羽安都惊呆了,乔卓思一边脸都红肿起来了。
乔将军指着乔卓思,骂道,
“成何体统,你就是欠教训。
给你个梯子你就想上天了是吧。
我给你去校场,就是让你除了普通姑娘之外,有点防身的本事。
现在,胆子这么大了。”
乔将军骂完她,立刻让人把她绑起来。然后命令乔家将护送乔卓思回京城。
乔卓思也没有反抗,带着泪水的眼睛只是狠狠地看着肖历,似乎在说,这下合你心意了吧。
待到乔卓思走后,肖历感觉自己真的做得不对,内心也隐隐不安,很内疚。
不过,这次的边境出征,肖历也初露锋芒,打仗的能力也逐渐展现出来。
待到军队班师回朝那天起,肖历再也没有看到过乔卓思出现在校场了。
赵羽安自从与肖历相熟后,偶尔也会到校场找肖历切磋切磋。
赵羽安知道肖历没有背景,虽然识字,但也没有时间看书,闲下来就一直练功练功。所以,赵羽安去校场也会带几本军书,他觉得肖历是个人才,他在武这方面已经有所成就了。可是排兵布阵这方面,虽有一定的天赋,但还不足以成为他的进身之阶。赵羽安也有意地去帮助他。
这几天,赵羽安看到肖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肖历是怎么了。肖历也把他内疚说了出来。
赵羽安很爽快,直接说“想要知道乔卓思是不是生你气了,直接去找她,不就行了吗。”
肖历,“找她?怎么着?登门拜访?”
赵羽安才不管什么面子这种的东西,“我们不能来明,就不能来暗的吗。”
肖历问,“你想怎样?”
赵羽安很精炼地说,“要么爬墙,要么爬狗洞呗。”
于是,晚上,他们“夜闯”乔府。
晚上,乔府一定戒备比白天森严。所以,他们选择爬狗洞。
最后,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乔卓思住的地方。
赵羽安看着肖历,说,“你去找乔卓思,我来给你们把风。”
肖历先是很小声地敲了敲门,说到,“乔卓思,是我,肖历。”
乔卓思打开了房门,说,“大晚上地,找我作何?
我觉得,我和肖公子之间没有什么可聊的。”说完,准备把门关上。
肖历用手挡住,说,“我来是跟你道歉的,我不知道乔将军会这么大反应。对不起。”
乔卓思顿了一下,停下了关门动作,叹了口气,说到,“不怪你。女儿身本就不可上战场,你没有做错什么。”
肖历发现,乔卓思变了好多,以前的劣气也似乎消失了。现在的她,多了很多的忧愁,甚至是迷茫。
肖历问,“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卓思也不隐瞒,说,“自从那日之后,我母亲也不给我去校场了。
而且总会带着我去参加那些诗会,甚至是与其他府的小姐游玩。
在与那些人接触之前,我一起认为,我们这些出生于名门望族之人,凡事都以理处事,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
却也不曾想到过,原来达官贵族照样可以德薄位尊。
什么家庭内斗,父子相争,嫡庶相斗。为了权钱势,都得你死我活。
但这些,似乎他们都觉得这是正常不过的。看的我都觉得真的恶心,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一次母亲带着我去刘府的诗会,刘府的嫡女欺负庶女,直接当着我们的面来打。
而那些客人看见了,但依旧无动于衷。
我本来想帮庶女一把的,可是被我母亲拦下了,她说,这是刘府的事,我们这些旁人不要插手。
到后来,我听说,那个庶女就这么被嫡女活活打死。
我才知道,原来,即使出身名门望族,在人前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觉得,或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什么打仗的事了。”
肖历安慰道,“只要你愿意,都可以,何必因为这些事而丧气呢。”
乔卓思并没有被肖历的话激励到。
她也把肖历打发走了。
赵羽安不知道赵羽安和乔卓思讲了什么,反正他看到肖历这么垂头丧气,也猜到了肯定没谈妥。
赵羽安拍了拍肖历的肩膀,“她不原谅就算了。大不了你天天死缠烂打,终有一日她会原谅你的。”
就是这样,赵羽安成了半个撮合他们的“媒人”。
肖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爬狗洞乔卓思,也跟她校场发生的趣事。
可是乔卓思不仅没有开心,反而越来越愁了,因为她得永远离这些与校场有关的生活,只能待在家中做深闺女子,陪着母亲去参加无聊的、虚伪的、诗会,宴会。
肖历知道他这些话也安慰不了她,他只有实际行动,才能跟她说明,他肖历能从小小的将士变成人人都知的将军。
她乔卓思亦可以成为第一个上战场的女子。
肖历最后也真的做到了,不过已经是赵羽安从太子变成皇上的时候了。
肖历被皇上任命为将军之后,他又找到了乔卓思,很开心地跟她说,
“卓思,你看,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我这辈子只能当一个无名小卒。
我相信靠自己的努力,我可以成为将军,也没人能否认这个事实。
卓思,你也可以的,不要妄自菲薄呀。”
乔卓思就只是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肖历心里不是滋味。
过了几日,肖历又来找乔卓思。
乔卓思这一次直接跟肖历直说了,而且顺带着也嘲讽着自己,
“肖历,你不用再安慰我,我的命运终究是养在深闺,也只能死在深闺。
什么女将军,那简直就是做青天白日梦。
很感谢你这些日子,总是安慰我,鼓励我,虽然结果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这时,肖历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心了,直接抓住乔卓思的手说,“我让你做的女将军,我娶你。”
乔卓思被他吓到了,不过从她眼睛里却透出了希望的光,“肖历,你疯了吗?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着,挣脱开肖历抓着的手。
肖历不仅不放,抓得更紧了,不容拒绝地说,“虽然我曾十分厌恶过你,但当乔将军刮了你一巴掌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是抽搐的痛的。
尤其是你被带走时的眼神,我不仅看出了你的恨,我还看到了你的无助。
我再来找你的时候,你没有了以往活泼的样子,我看不见一丝的生气。
当我跟你说要娶你的时候,你眼里的光,我多想去抓住它。
让它停留的久一点,我知道,那是以前的你。
卓思,我娶你,就算全天下都不愿让你做女将军,我让你做我独一无二的女将军。”
乔卓思垂头丧气道,“可是,可是我对你没有感觉啊。”
肖历笑了一下,“那好,你现在对我没有感觉。那从明天开始,你的脑海里只能想着我。
我每天晚上来找你,而你的眼里也只能有我。
既然你对我没感情,那从明天开始,我们慢慢培养感情,直到你愿意嫁给我为止。”
说完,就在乔卓思的脸上亲了一口。
乔卓思红了脸,“你,你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