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花逸也打听来了,说确实是大事。
陆长胤刚从西疆回来,西疆倒是安稳了,可这北疆的定远侯那里,又出了岔子。
这眼看就快到年关了,这兵部给定远侯使了绊子,别说年赏了,就是军饷都没按时送到呢!
摄政王要不是为这事儿,也不会这么早回来。
一听这事儿,别说陆长胤了,就是江玉妧都觉得糟心。
这帮不长心的,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人添堵,也不知道图啥。
今晚,江玉妧难得没早睡,多点了几个灯,坐在窗前装模作样的看书。
“王妃,这窗边透风,您到里面来。”
江玉妧书一页也没翻,把燕儿叫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道:“你明天要是有空,和我去理一理我的嫁妆去。”
燕儿惊讶道:“王妃,这平白无故的,理自己嫁妆干什么呀?”
江玉妧道:“我想着,北疆那边的军饷要是不到位,怕会引得北疆军心动荡,陆长胤刚刚稳定了西疆,北疆要是再不得消停,他岂不是要焦头烂额了?”
这话,燕儿没接。
谁知道江玉妧忽然直呼摄政王名讳,这话谁敢接啊。
当然,江玉妧也没在意,又道:“这年关将至,京城里各府的走动,我算着,得用不少银子,之前陆长胤带兵去西疆,我估计也没少往里添,那些复杂的破事我不掺和,就是预备着救救急。”
江玉妧这都开始动嫁妆了,这事儿燕儿可不能放纵,赶忙去找陆长胤去了。
陆长胤得知此事,脸色不太好看,只撂下俩字:“胡闹!”
可是了,这王府里,王妃胡闹,也只有摄政王殿下能镇得住。
江玉妧正在库房盯着花逸扒拉她的嫁妆呢,陆长胤就来了。
于是,江玉妧一抬头,又看见陆长胤从天而降。
这摄政王府怎么老闹鬼啊!
这鬼还是陆长胤。
江玉妧把手上的单子放下,“殿下,您怎么来了?”
“王妃在做什么?”陆长胤声音平平常常,江玉妧什么也没听出来。
“啊,我就……收拾收拾东西啊。”江玉妧一时没说出来。
陆长胤看着她,忽然牵了她的手,道:“此事不是你这一星半点银子就能解决的,此事虽然闹得麻烦,但我还能解决,你放心吧!”
被人戳穿了心思,江玉妧不说话。
陆长胤又道:“你现在送去,也只是应急,将来解决了此事,所有的东西都要全须全眼的送到北疆去,你送银子这事儿,可不会有人再提。这是你在王府里全部的家当,要是送去北疆,名声和钱,可都没有了。”
江玉妧道:“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名,既然送出去了,就送出去了。你看这么大的雪,京城都这么冷,更何况北疆。”
听江玉妧这么说,陆长胤忽然发觉,江玉妧的手有些凉。
陆长胤拍拍她的手,轻声道:“我的王妃,你这点真的不够,放心吧,我会打点的,再说,要是让岳父大人知道我动了你的嫁妆,怕是在朝堂上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