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诶,大概是走错了吧……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呢,是不是家里人病情太严重啊……”护士笑笑,自顾自的进了病房。
叶修宁闻言,淡笑不语。
叶乔看着他悠闲自在样子,说:“要是让哥哥知道你出了这档子事,他会不会马上从爱尔兰飞回来怪罪我?还好不是太严重。”
护士动作利索地给叶修宁换药,叶修宁听到叶乔的话忍不住笑出声,“父亲眼里怕是只有母亲。”
“那他知道你母亲眼里只有你吗?“叶乔淡淡地说,“刚才应该是你同学吧,不知道为什么不进来就走了。”
叶修宁轻声说,“她一直都是这样。”
“倒是胆小得很。“叶乔微微有些不悦。叶家的精英教育一直教导她的只有自强和独立,对于宁荷的退缩行为她并不能理解。“解除和陈家的婚约你势在必行?他们擅作主张把请柬发出去了。”
“我早些年见过白乔,她已心有所属。”
“那又如何?她的婚约还能由得她自由选择?”叶乔不赞同。
叶修宁笑了,“小姑,我也心有所属。”
叶乔摆摆手,“年轻人的事我也懒得管。下午我要回一趟汴城,你姑父催了我很久了。和陈家的婚约我来处理,你安心静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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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荷跑去洗手间,在盥洗台前接了一把水,狠狠扑在脸上。
即使是在春季,这个温度对于一贯畏寒的宁荷来说,仍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水滴从苍白的脸庞划下,她微微张着双唇,用力呼气。
宁荷看着镜中精神萎靡的自己,叹了一口气。又回想起刚才的临阵脱逃,愈发觉得自己懦弱。打从娘胎出生那刻起,就带着属于人类的恶劣根性,她是认了。
宁荷在洗手间多待了一会,直到眼睛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她才返回纳兰瑜的病房。
纳兰瑜正在看电视。
宁荷在门外就听见了电视机的声音。
纳兰瑜正在看日剧,剧中人物正好讲到:“どんなたしんどい毎日でも好きな人がいるってだけで何とかンなる(就算每天都活得很累,只要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能好起来)。”
宁荷看到垃圾桶里丢弃的餐盒,心想看来她食欲还可以。
纳兰瑜把电视机关掉,稍微移动身体,半躺下来。宁荷搬了椅子坐在她床前,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良久,纳兰瑜缓缓道:“对不起,宝贝,我不能出院。”
宁荷反问:“为什么?你的伤并不是很严重。”
纳兰瑜沉默了。
宁荷也不追问,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过问别人太多事,但是这次她必须要确认一些事情。她在等纳兰瑜主动讲。
“叶修宁也在这里。”纳兰瑜看了她一眼。“医院在叶家势力范围内,我只有待在医院里,才是安全的。”
宁荷愣住。
纳兰瑜抓紧了被子,“有人在抓我。”
她冰凉的双手抓住宁荷的右手,宁荷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但是她的神情依然冷漠,“他要抓我回去。我就算死,也不会回去。”
宁荷被她的语气吓到。“他是出轨了吗?”
纳兰瑜冷冷地说:“不,他只是复制了一个替代品,为了救一个真品。”